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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相看姑娘

穿成農門惡婆婆 遇花期 4187 2025-06-05 11:36

  “我家養了一頭豬,跟他大伯母讨的方子,這豬長得可好了。”朱三嬸說道,“到過年的時候,怕是有百來斤。”

  “隻是這養豬的活有些辛苦,我們倆也老了,”朱四嬸接着說道,“三壯跟我家四虎都差不多大,家裡就他們倆男娃,成了親要不要分家過,到時候看孩子的意思,他們自己安排,但我跟我二嫂肯定是一塊兒過後。”

  “對,我們倆約好了,老了也一塊兒過。”朱三嬸牽着朱四嬸地手,說道,“年輕的時候大半輩子都過去了,什麼苦都一塊兒吃,這老了老了,也不想分開了,就這樣過吧。”

  順便也把自己家的情況,介紹了一遍,以及她倆準備一塊兒養老的事情,也給說了。

  會有這個打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朱三嬸、朱四嬸不像葉瑜然,一生生了好幾個兒子。朱三嬸還好,生了三胎,還有兩個閨女;朱四嬸卻隻生了兩胎,剛好一兒一女,一樣一個,要不然就成了朱家的罪人了。

  她倆就都各隻有一個兒子,單木成難船,所以她倆就商量了:把兩個一塊兒養,當親兄弟。

  這樣,以後她倆老了,他兄弟兩個也有照應——那個時候,不是跟原主鬧翻了嘛。

  兩小子在一塊兒了,他們老倆口怎麼辦?

  反正朱老三、朱老四感情也好,兄弟了一輩子,那就幹脆繼續一塊兒好了。到時候就算要分家,也把兒子、兒媳婦給分出去,他們四個老家夥一起,也互相有個相應,少給兒女一些負擔。

  誰要走在了後面,也隻能麻煩孩子了。

  她們雖然沒有葉瑜然那樣的本事,但不失為一對好母親,已經在盡力為自己的兒女考慮了。

  她們沒有金山銀山留給他們,也就少給他們添一些麻煩。

  朱家的态度在這裡擺着,說實話,劉二嬸還是多少有些感觸地。她道:“那敢情好了,你們妯娌兩個感情好,一塊兒有個照樣,也挺好的。”

  然後說她家劉雁是家裡大姑娘,做為老大,自然要照顧家裡的小的,所以她這脾氣、品性啊,完全沒有問題,能夠包容,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點到即止,沒有再多說,比如說什麼嫁到你們家後……

  這才相看呢,事情還沒定,可不能繼續往下說了,再說就上趕着要嫁姑娘,掉份了。

  所以,對于葉瑜然來說,她這是穿越來之後,第一次看到這個時代的人如何“談婚論嫁”。

  你一言,我一句,還滿新鮮的。

  你說農家人不講究,媒婆能帶着男方直接上女主家相看,也會給年輕男女一點相處的時間;但也不是完全不講究,這講話的藝術稍微是一個心大一點的,都能講出“糟心”來。

  之前是媒婆傳的話,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

  大家在聽到之後,都會先互相摸個底,到處打聽。完了,覺得都可以,再進入下一步,由媒婆帶着相看。

  相看的時候,就不是媒婆的主場了,她負責主持,男方、女方兩家父母自己談。

  如果談得來,那麼再進入下一步——讓年輕男女見個面。

  現在,就是朱三嬸、朱四嬸跟劉老太、劉二嬸“互談”的階段,一邊話着家常,一邊互相套對方的底。

  朱三嬸、朱四嬸确定了女方這邊不介意朱三壯、朱四虎未來會一起給長輩養老這件事情,心裡松了口氣,便松了口,表示劉家姑娘是個好姑娘,也不知道有沒有福氣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當半個閨女。

  半個閨女,即兒媳婦。

  劉老太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啊,還要看孩子的緣份,不能我們說行就行了,他倆沒看戲眼,我們再急都沒有用。”

  “可不是嘛,這吵吵鬧鬧是一輩子,和和氣氣也是一輩子,做為當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和氣一輩子?這個沒問題,”朱三嬸笑着再将次朱三壯給拉了出來,“這是我兒子,你們盡管看,盡管挑,我保證他肯定是個好小夥,以後是個疼媳婦的好男人。”

  劉老太象征地誇了幾句,就喊了廚房的劉雁:“雁兒,上甜水兒。”

  一句“上甜水兒”,就是上放了糖的水,告訴家裡的姑娘以及前來相看的人,這是“瞧”上了。

  至于姑娘會不會端着甜水兒出來,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她出來了,證明她是想繼續相看的;如果沒出來,就是“端水送客”,差不多結束的意思。

  家裡瞧上了,姑娘不樂意,也就是相看失敗。

  不過不是所有姑娘家都有這樣的權利,态度強硬的父母,根本不會管姑娘同不同意,直接站起來進廚房端一碗甜水出來,将事情給定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意。

  葉瑜然坐在凳子上,一直打理着劉家的神色,也有注意觀察這家人的言行舉止。

  大大方方,完全沒有任何擔心之色。

  也就是說,這邊是真的完全将這種“選擇”權給了家裡的姑娘,而不是假裝一下。

  葉瑜然暗中吃驚:這到底是多疼姑娘的人家,才會給姑娘這麼大的權利?

  雖然她也疼姑娘,但她敢說,這個時代怕是沒幾個能做到她這一步,想不到今天就見到了,有些打臉。

  “哎,娘……”劉雁應了一聲,似乎還羞得跺了腳。

  應聲,就表示要出來;但沒直接應,就是當姑娘的害羞了,要“三催四請”。

  媒婆輕輕一笑,輪到她出馬了,唱起了“三催四請”的歌謠。

  “一請姑娘啊,莫羞澀,座有兒郎俊且美,家有薄财待嬌色;

  二請姑娘啊,莫嬌怪,座有兒郎心且誠,隻盼千裡緣相會;

  三請姑娘啊,莫怯步,座有兒郎意且急,唯願共度鵲橋彙;

  姑娘姑娘啊,簾卷春容俏且嬌,一碗甜水訴心意,唯願情郎心不愚……”

  也就山歌的形式,與其說是唱,不與說是念,但因為帶着某種韻律,到也挺有意思的。

  葉瑜然再次聽了一個新鮮,她從原主的記憶中,也确實找出了這段。

  隻不過一個是記憶,一個是現場聽,這感覺還是挺不一樣的。

  待媒婆唱完,劉雁也端着托盤,紅着臉從廚房蓮步而出。

  芙蓉面生霞,投過來的目光羞怯,怯生生的從朱三壯的身上滑過,想看又不看的樣子,也不知道撥動了誰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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