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多事的老太太
納妾?
楚夕,趙氏,盛淩雲一起停了筷子,齊齊地看向安氏。
安氏得意地笑了:「你心裡有沒有想要的人,若是有的話,祖母給你做主,納為小妾,若是沒有,回頭祖母給你好好相看一個。」
「隻是切記不能娶身邊的丫鬟,誰知道她們心眼多不多,萬一再把你給拐跑了,祖母我就隻能拿根繩子上吊了。」
趙氏就是丫鬟出身,也是盛淩雲的親娘,不得不說,安氏的這番話實在不是很合適。
楚夕覺得自己家裡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尊大佛,他們府衙都裝不下了,隻有富甲天下的盛家才裝得下。
「我飽了,你們繼續。」
楚夕放下碗筷,冷著臉扭頭離開了。
盛淩雲神色也沉了下來,鄭重的對安氏說道:「祖母,我心悅楚夕,這輩子隻娶她一個女子,無論她是不是能生孩子,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盛淩雲又掃了趙氏一眼:「娘,你的腿又流血了,孩兒扶你回房休息吧,天熱要是傷口流膿了,可就再也好不了了。」
人都走光了,沒有人接安氏的話茬子。
丫鬟婆子趕緊把桌上的飯菜都收拾了。
安氏沉默了半天,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老了,不中用了,沒人搭理了。」
回到了裡間,還坐在床上,默默垂淚。
婉婉實在是看不過眼,忍不住說道:「太夫人,您就知足吧,我們家老夫人和夫人都是個好脾氣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您,您就不要自己找氣受了。」
安氏眼神一瞪,還要對婉婉發脾氣,婉婉這次學機靈了,趕緊說道:「老夫人的葯還沒熬好,奴婢告退。」
婉婉這一走,屋子裡更沒有別的丫鬟了。
其他丫鬟都知道安氏脾氣古怪,都不敢進來了。
安氏待著沒意思,時間久了,也吹熄了燈火,睡覺去了。
趙氏被盛淩雲帶走,還有些埋怨他。
「幹什麼呀,你這是,她畢竟是你祖母,你就算不順著她,至少也不能不管她呀。」
盛淩雲覺得很是無語:「娘,我懂,祖母要敬著,順著,可兒子也不能不管你呀,你這麼大年紀了,她還罰你跪,這是對我不滿,還是對楚夕不滿呀。」
趙氏幽幽的嘆口氣:「她沒有針對你們,是針對我,我把你爹拐走了,她對我有恨,若是不讓她把這個恨意發洩出來,憋在心裡時間久了,身體會壞的。」
盛淩雲:「你被她折騰的久了,身體也會壞的。讓我看看你的膝蓋。」
趙氏把褲腿給拉起來:「已經沒事了,楚夕給我上了葯了,行了,你別在我屋待著了,去瞧瞧你媳婦兒吧。你祖母說給你納妾,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你讓她別往心裡去,早點懷個孩子是正經。」
盛淩雲這邊哄完母親,托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楚夕並不是特別喜歡使喚人,院子裡安安靜靜的,她剛洗了澡,屋子裡有些潮氣。
若是開窗,蚊子蒼蠅什麼都會飛進來,她從空間拿出特製的驅蚊香給點上,屋子裡有股淡淡的香氣,夾雜著艾草的味道。
今天看盛淩雲從外面回來,一身的魚腥氣,八成又去海邊了。
海邊的一片海水被宋子文和楚夕給包下來,準備養珍珠貝,這段時間楚夕有點忙,不知道宋子文弄好了沒。
空間裡的珍珠貝是越來越多了,但是楚夕並不急著采,珍珠要越養才會越大,她要把珍珠養大,才好賣錢。
呂青青的手是真的巧,前陣子她說要帶徒弟,楚夕就讓跟著婉婉一起來的思瑞去學。
京城的四個丫鬟裡,婉婉性子潑辣,跟朦朧有些像,比朦朧更細心,兔兔性子柔軟,小芙乖巧,思瑞心靈手巧也不愛說話。
她的丫鬟不能一直伺候人,等思瑞把這個技能學會了,四個丫鬟都是要各謀出路的。
楚夕想的出神,沒注意有人進來,直到盛淩雲進了裡間,把燭火從梳妝台上移到桌子上,才吃了一驚。
「……你咋不出聲,嚇我一跳。」
這貨走路沒聲,跟貓一樣。
衣裳沒有完全繫上,裡頭的肚兜也沒穿,半遮半掩的,掛在身上。
盛淩雲眸子幽暗,幽幽的順著她的脖頸往下滑。
才將將落到她半敞開的領口,眼神很直白的濃稠起來。
楚夕能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眼神,慢慢的看過去,頭皮微微一麻,迅速的把衣裳帶子給繫上了。
盛淩雲卻拉住了楚夕的手,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也沒生氣。她年紀大,我不跟她一般見識。」楚夕說完皺著眉推開他,「身上什麼味兒,水還熱著,趕緊去洗洗。」
盛淩雲把頭靠在楚夕的肩窩上,撒嬌:「累,不想動,你給我洗。」
楚夕無奈的笑笑,把盛淩雲的衣裳給解了,脫的隻剩裡衣,推了他一把:「去洗洗。」
盛淩雲站直了身子,把楚夕另一個沒有系的帶子給系好,悄悄的說:「我剛才從窗戶上,看到你的影子了……」
臉皮厚的楚夕忽然想起剛才在窗邊的動作,老臉頓時爆紅:「啊,啊?」
盛淩雲雙手自然落在她的胳膊上,輕笑一聲:「有情花影闌幹,倩影娟娟,最銷魂……鴛鴦帳。」
一首詩,挺美,跟她有啥關係。
楚夕還未反應過來,擡眼對上盛淩雲那雙仿若揉碎了星光的眼睛,有著毫不掩飾的慾望,氣氛頓時曖昧起來。
楚夕舔舔乾澀的嘴唇,羞赧地推了他一把:「快去洗簌。」
盛淩雲黑沉沉的眼睛裡光色一閃,臉上露出了笑意。
屏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撩水聲,楚夕莫名有種面紅耳赤的心慌感,轉身坐在了床上,想起倆人恩愛一刻,頓時一股電流襲來,從尾椎骨一直到後腦勺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縱然楚夕不是學文學的,細細品味盛淩雲剛才的詩句,才後知後覺,那是一首有顏色的詩。
氣得楚夕輕輕啐了一口:「流氓。」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有一百年那麼久,久到楚夕心慌氣短的感覺過去,昏昏欲睡,床帳被撩開了。
盛淩雲明明沒有太多的動作,但就是那股狩獵的氣息在紗帳裡蔓延開來。
水汽夾雜著皂角的香氣,侵襲著楚夕。
燈火搖曳,夜色漫長……
楚夕臉頰微紅,身上汗津津的趴在盛淩雲身上,幾縷碎發黏在她的脖子和臉上,盛淩雲擡手把她的髮絲一一撥開,在她圓潤的肩頭輕咬一口。
「真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