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王爺,王妃帶崽在逃荒!

第270章 溫之珩

  

  雲茯苓暗自幽幽一嘆。

  她擡頭望向樹林的盡頭,耳畔好似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就連空氣裡也帶了幾分海水的鹹濕味。

  她猜測蕭璟翊和左晏的失蹤,應該與那晚他們見到的倭國人有關。

  蕭璟翊他們八成混上了倭國人的船隊。

  否則的話,憑他的本事,不可能連一絲半點的消息都傳不出來。

  影刃司在金州城也不可能找不到他們的一點蹤跡。

  除非他們人已經不在金州。

  而是在大海之上,所以才會斷了音訊。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有點棘手了。

  半晌後,雲茯苓收回遠眺的目光。

  無論事情再如何棘手,她都要找到蕭璟翊!

  雲茯苓的目光落回天權身上,道:「你們繼續盯著小月灣這邊的動靜。」

  「另外幫我做一件事,你查查有沒有能出海的船,我要出趟海。」

  論起對金州消息的了解,早來一段時日的天權,肯定比雲茯苓帶來的那些人要強。

  更何況天權幫著蕭璟翊在查走私,那麼對海事必定知之甚詳。

  要找一艘能出海的船,想必並不難。

  這事對還真不難。

  隻是雲茯苓突然說她要出海,天權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詫異。

  剎那間,他似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慢慢瞪圓了。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嚴肅起來,正色道:「屬下知道哪裡能弄到船,最遲兩日,王妃便可出海。」

  雲茯苓點了點頭,見天色不早了,便道:「我如今住在如歸樓冬院,有消息盡可去如歸樓尋我。」

  「如今天氣嚴寒,你們守在這兒辛苦了。」

  「回頭我讓人每日給你們送些熱湯熱飯來。」

  下屬忠心辦事,雲茯苓身為主子,自然也要表示關懷。

  忠誠從來都不是憑空得來的。

  天權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他們這段日子,一直都是喝冷水啃冷饃。

  林子裡不是找不到地方生火,而是一旦生火,必定會有煙隨之升起,被人察覺。

  如今雲茯苓體恤他們,要給他們送熱湯熱飯,天權自然開心地代替手下的人一起謝過。

  雲茯苓與天權在林間會面,與此同時,溫家主宅的一處院落中,一青衣小廝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了主屋。

  「大少爺,葯熬好了。」

  溫家長房嫡子溫之珩倚著床頭在看書,整個人好似恍若未聞。

  溫之珩的貼身侍從墨書上前接過葯碗,將來送葯的那小廝打發了下去。

  墨書看著還在看書的溫之珩,勸道:「少爺,大夫說了您要好好養著,看書傷神,以後還是少看些吧?」

  溫之珩翻了一頁書冊,頭也不擡地道:「整日躺在床上甚是無聊,除了看看書,也沒別的消遣可做,來打發時間了。」

  說完,他才擡頭看了一眼墨書手中的湯藥,皺眉道:「先放一邊晾一會兒,我過會兒再喝。」

  墨書聞言,便知道大少爺是嫌棄湯藥味道不好,這會兒不想喝。

  他剛想再勸兩句,一道身影突然從窗戶翻了進來。

  墨書看清那人的面容,立刻將湧到嘴邊的驚呼咽了回去。

  溫之珩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他沖墨書道:「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墨書會意地點了點頭,立刻去門口把守了。

  溫之珩看向來人,「洪叔,可查出那晚刺客的下落和身份了?」

  被溫之珩喚作洪叔的這人是個四十左右的彪形大漢。

  這人正是那晚與趙學思一起在金玉樓偷窺,卻不慎弄出動靜來被人發現,還牽連到了趙學思的那個人。

  當晚洪叔黑衣蒙面,又瞅準機會溜了,因此溫昭的人這些日子到處在城中搜查,卻並沒有查到他身上。

  倒是趙學思那晚不謹慎,打鬥時掉落了面巾,被人看到了面容。

  當晚洪叔回來稟報,溫之珩便讓他去查找趙學思的下落,將人保住。

  溫之珩雖然在家中養病,看起來好似萬事不管的樣子,可是外間發生的事情,卻沒一件能瞞過他去。

  自父親去世後,溫家二房便暴露出了野心。

  趁他纏綿病榻之時,聯合族中其他人,意圖奪權上位。

  溫之珩原本就想找個機會將溫家清理一遍,見狀便順水推舟,讓溫家二房以為自己真的掌了權。

  沒想到二房的人拿到掌家權後,膽子越發大了。

  不僅與倭國人合作,做走私的生意。

  還在金玉樓裡偷偷售賣黃金膏。

  還是二當家察覺出了不對,稟報到了溫之珩這邊。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城中不少人都開始對黃金膏染上了癮。

  溫之珩查清楚那個黃金膏是個什麼東西後,氣得差點厥過去。

  二房的人弄了這麼個害人的東西在金玉樓售賣,遲早會驚動官府那邊。

  若是官府的人來調查,二房這是要葬送整個溫家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溫之珩發現了溫昭的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讓溫之珩感覺到,整個溫家好似都被拖入了一場陰謀之中。

  一個不慎,整個溫氏宗族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溫家有些蛀蟲和敗類,是溫之珩想要清理掉的。

  但是其餘的溫家人,卻是溫之珩這個家主的責任。

  他必須要護溫家周全。

  所以得知有一撥人,和他一樣在查溫昭後,溫之珩便起了想合作的心思。

  有些事情,光靠他一個人是做不成的。

  洪叔搖了搖頭,道:「那晚在金玉樓的那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僅是我,溫昭那邊讓人把整個金州城都翻了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抓到人。」

  能在溫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藏的這麼好,要麼是有大本事的人,要麼就是人已經死了。

  若是前一種,洪叔還真想好好結識一番。

  溫之珩得知沒有找到人,眼中不免有幾分失望。

  「罷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是敵是友,僅憑他在金玉樓盯梢溫昭,就想與他結盟,是我病急亂投醫了。」

  「希望終歸是不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

  溫之珩頓了頓,又問道:「溫昭去見的那個穿著鬥篷的男人,可查出來他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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