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村離的近,兩家又把兩頭,毛驢車跑起來往返半個時辰都用不上。.`
霍俊把嚴氏和小惠送回去,回來連車都沒卸,進屋去抱被子時,見褚昭遠和來福都已經吃完了,直接就把他們倆叫了出來,和他一起去了李大叔家。
這兩天實在太累了,待大家都走了,溫賢珠把那碗中藥喝完,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霍俊回來時瞧小媳婦都睡着了,猜她定是累壞了,悄悄幫她脫了外衣,脫了襪子,蓋好了被子,然後又出去了。
年輕真好,再累,隻要睡一宿好覺,第二天立刻精神飽滿起來。
溫賢珠睜開眼瞧身邊的人不在,還以為霍俊是早起了。後一看他那條紅官被疊的好好的擺在那,而且自己睡前懶得出去送碗,喝完藥随手就把那個藥碗放在了霍俊的被子上,如今那個碗還在,她才意識到,他不會是一夜沒回來吧?
低頭瞧瞧自己隻穿着裡衣,外衣此刻就搭在床欄上,她記得自己睡前好似沒脫衣服吧?
因為當時還想要等一等霍俊,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甚至連襪子都沒脫,隻脫了鞋子。
這麼說,霍俊就是回來過,不過後來又出去了。
大晚上的。。啥大不了的事,他怎麼又出去了?而且看這樣子,出去後還一夜未歸。
溫賢珠心神不甯的趕緊起來,因為地裡的活接下來也用不着她了,把裡裡外外的衣服換下來,當打開衣櫃想找出一套幹淨的衣裙時,不知為何,還刻意挑選了一套霍俊最喜歡的襦裙換上。
溫賢珠出來先奔廚房,雖然明知道霍俊不在,還是喊了一聲,“夫君你在廚房嗎?”
冷冷清清的廚房裡哪有她夫君的影子。
人都容易犯這樣的毛病,遇事習慣往壞的地方想,這個時候又沒有手機,如果能打個電話,聽霍俊說一聲他沒事,她也就安心了。。可瞧着不但霍俊一夜未歸,就連拴在院子裡的毛驢車也不見了,溫賢珠這下更慌了。
不會是昨晚突然找來的那兩個人把霍俊帶走了吧?
他們一起離開時說是去李大叔家,誰知道去了哪,說不定他們利用她做飯的功夫,在堂屋裡早商量好了怎麼騙她,然後一起走了。
溫賢珠這會滿腦子都是霍俊不要她了,和那兩個穿着打扮都很富貴的人一起離開了。
而這時她才發現,她對霍俊除了知道他的名字,還不知是不是真的名字,别的居然一無所知。
一大早,靜悄悄的李村,估摸就她起來了,或是也有早起的,不過人家都是去地裡幹活的,哪像她,一副丢了魂的樣子,趕緊奔向李大叔家。
溫賢珠很快來到他們家給溫甲租的那套房子前,急急的拍打着院門,半天不見有人出來開門,更急了,幹脆撩起衣裙,跳進院子裡,又開始拍打屋門。
實際以往這個時間溫甲早起了,都差不多去地裡幹一趟活了,然後回來正好去城裡送豆腐。
插稻秧那活大家都是第一次幹,溫甲又幹的最賣力,所以也是累壞了,這覺就睡的死了點。
實際睡在西屋的兩個人早在溫賢珠敲大門的時候就已經被驚醒了。
誰會這麼早來敲門,來福趴在窗戶上,把窗戶紙扣了一個洞,往外瞧了瞧,見敲門的是個女人,因為這個距離,他隻能瞧見那個女人的發髻,還以為來人是找溫甲的,來福就又回去躺下了。
溫賢珠手都拍疼了,才把睡死的溫甲拍醒。
溫甲趕緊穿衣起來,出來一瞧是主家夫人,吓了一跳,忙問:“主家夫人找我有事?”
此刻的溫賢珠因為又急又氣。沒好态度的問道:“我不找你,我找昨晚來的那兩個人,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沒,沒走吧?”他怎麼睡的這麼死,主家夫人拍門都沒聽見,哪裡知道那倆人還在不在。
正在這時,聽見來人是霍俊的娘子,來福趕緊從西屋走了出來,“霍娘子,您這一大早找我們有事?”
瞧來福在,溫賢珠愣了一下,正要問遠公子是不是出去了,這時褚昭遠一副睡眼朦胧的樣子也探出了腦袋,“霍大嫂,你一大早找我們有啥事?要是吃早飯就免了,我昨晚吃撐了,今早不想吃早飯了。”
褚昭遠說完這番話。。都沒容溫賢珠再開口,轉身又回去補覺去了。
尴尬了,溫賢珠順着褚昭遠的話點了點頭,“那好吧,那你們就再多睡一會,啥時候餓了,随時都可以過去。”
溫賢珠轉身出來,沒走幾步,溫甲就從後面追了上來,“主家夫人您一早過來是不是還有别的啥事?”
甭管啥原因,關于霍俊一夜未歸這件事,她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溫賢珠忙搖了搖頭,“一大早能有啥事,我隻是想去看看那兩位客人休息的好不好,順便問問他們早飯想吃點啥。”
“那兩位客人過來沒一會就都睡下了,我估摸着他們應該休息的挺好。”當然。。如果不是被夫人一早就給敲起來,定是休息的很好。
兩個人過來沒一會就睡下了,那霍俊就是一個人出去的?還是假裝睡下,故意蒙蔽溫甲,然後又悄悄出去過?
溫賢珠現在這顆小腦袋明顯有些不太夠用,這件事她現在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霍俊到底去了哪?是一個人走的?還是三個人一起離開的,和大家玩了一個障眼法?
溫賢珠忙加快了腳步,如果是障眼法,那兩個人既然都在,那霍俊說不定也回來了。
還沒等推開大門,瞧着正在院子裡吃草的毛驢,溫賢珠這顆提着的心終于撲通一聲就放下了。
不過很快就又提了起來,霍俊既然在她出去後還真回來了,那他們還真有可能是一起出去的,然後又悄悄潛回來,那倆人假裝剛睡醒的樣子負責應付她?這功夫霍俊也回到了家。
正在水井邊洗臉的霍俊瞧着溫賢珠從外面進來,都沒說驚訝一下,很是平靜的問了一句,“媳婦你一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