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是聽不出來她在撒謊嗎
但很快,她就故作平靜的開口:“怎麼看熱鬧看到了自己弟弟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蘇冬凝輕歎了口氣,“簡直是說來話長……”
蘇冬易臉上依然帶着幾分冷意,不緊不慢的開口:“就先不說我的熱鬧了,我倒是想問毛小姐一個問題。”
“什麼毛小姐,叫夢姐!”
蘇冬凝覺得他現在簡直是不可理喻。
一百五十來斤的人,恐怕有一百四十斤都是反骨。
怎麼見到一個人就開始掐?
毛夢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緊張地舔了下唇,故作輕松:“怎麼了弟?你怎麼突然用這種語氣說話,怪吓人的。”
蘇冬易懶得跟她打太極,“我問你,你獨自一個人去華燈那個三教九流的地方做什麼?”
毛夢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
“我都已經找到監控了,你少在這兒裝一無所知。”蘇冬易挑釁的挑眉,“我現在來找你,隻是确認,不是詢問。”
“我是真想揍你。”蘇冬凝活動了下自己的指關節。
小的時候她也沒什麼玩具,爸媽又經常不在家,最愛的娛樂活動就是吃飯睡覺打弟弟。
合着這小混蛋是看她現在懷孕,手腳不利索了,就開始挑事。
要把她朋友都給得罪個遍嗎?
“我真沒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毛夢皺着眉頭,一臉無語,“我是去過那地方,但我不是一個人去的。”
“那你是跟誰?”蘇冬易臉上的神色依然沒有緩和,冷漠地開口。
他剛才就是故意詐她的,如果毛夢着急忙慌的解釋自己沒去過,那就說明她心中有鬼。
但她居然還這麼鎮定,還能有理有據的反駁。
那就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毛夢表情複雜的看了蘇冬凝一眼,紅了眼眶。
“冬易,我跟你姐是朋友,我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生病之後,你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
你現在問這個話,也真是傷了我的心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去那個地方嗎?好,我可以告訴你。
因為我被那裡的人綁架過,勒索過!”
蘇冬易像是絲毫沒有同情心似的,一臉疑惑的開口:“你被人勒索綁架過,跟你去那裡有什麼關系?”
有那麼一瞬間,毛夢是真的很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和盤托出。
可是她知道,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着。
她不敢,也不能。
身子微微顫抖着,她的眼淚也潸然而下。
“我恨那些人,我要去找他們報仇?我做錯什麼了嗎?”
“那為什麼顧芷容也在?”蘇冬易詐她。
毛夢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臉上帶着茫然:“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根本就聽不懂。
我去找那些人的事,跟顧芷容有何關系,她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還裝是不是?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才想起來去找麻煩,早幹嘛了?”
蘇冬易往前大跨一步,“我就不信你根顧芷容背地裡沒什麼交易……”
乍一聽她的話好像沒有什麼漏洞,但是蘇冬易既然親自去調查過,就能夠感受得到,毛夢現在是在撒謊。
毛夢渾身上下劇烈的顫抖着,淚水不斷的往下掉,隻能恐懼地抓住了蘇冬凝的衣服。
落在蘇冬凝的眼中,就成了恨不得死之而後快的恥辱。
她頓時心疼的不行。
張開雙臂,攔在兩人面前,蘇冬凝沉聲開口道:“我警告你别沒完沒了的,現在趕緊走,離開我們學校!”
“蘇冬凝!”
蘇冬易陰沉着臉,卻又不忍對他動手,隻能能狠狠地瞪着她後面的毛夢。
“你再看?!”蘇冬凝厲聲呵斥,“把别人的痛苦拿出來質問,你很驕傲嗎?你現在立馬給我走人,别逼我跟你翻臉。”
“這女人一直在撒謊,你是聽不出來嗎?”蘇冬易指着她的鼻子。
蘇冬凝目光堅定的開口:“這是我的好朋友,你行行好,别為難她了行嗎?”
隻要毛夢肯跟她解釋,蘇冬凝就願意什麼都相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蘇冬易氣的要死,又實在不忍心對她說重話,隻能點了點她的鼻尖,轉身離開了。
毛夢整個人像是被活剝掉了一層皮似的,目送蘇冬易走了之後,便身子一軟,踉跄着後退了一步。
蘇冬凝趕緊扶着她,一臉關切的開口:“你好好跟我說說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那些人,還在威脅你嗎?
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實在不行的話我……”
她正要說告訴南宮隽,但下一秒,就想到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徹底鬧掰了。
南宮隽會不會出手都難說。
沒等他說完,毛夢就已經目光帶淚地搖了搖頭。
“沒有,我以為我能過去這個坎兒,但是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我實在是氣不過,才去找那些人的麻煩,不知怎麼就被他看到了。
現在這個事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
蘇冬凝松了口氣:“下次你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别莽莽撞撞單槍匹馬的過去,那些人不是好惹的。”
看着她認真的眼眸,毛夢的心中泛起了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樣的信任,從今以後她恐怕都不配再擁有了。
畢竟是她背叛在先。
她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先走了。”
蘇冬凝當即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走。”
一路把毛夢送到了學校外面,确認她上了車之後,蘇冬凝才轉身回去。
回學校的時候,她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的四處逡巡了一圈。
總希望在門口那一堆車裡面,找到一輛熟悉的。
不過很可惜,并沒有。
他這會兒應該還在醫院陪着顧芷容吧?
然而實際上,南宮隽此時正面色不善的坐在休息室裡。
對方分明是甲方,而且還是他們鬧事把南宮隽給叫來的。
但面對着他強大的氣場,卻一個個吓得愣是沒敢主動開口說話。
南宮隽靠着沙發背,緩緩地翹起腿,慢條斯理地翻着文。
“我實在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就一定要鬧到我回來為止。
我們回來的時候不是挺能鬧的嗎?保安部的人都來了十幾個,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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