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我就不能是特别的嗎?
傅寒宴接不上話來。
「所以,從一開始你的接近,就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明明問題出在你的身上,為什麼要反過來責怪我不愛你?
傅寒宴,你這樣做,僅僅隻是為了從南宮隽手中得到什麼嗎?」.
「我已經得到了很多。」
他勾起唇角,怪異的笑了。
「我曾經羨慕的是他所擁有的榮華富貴,我想要,于是我想盡辦法,得到了不少。」
一邊聽着他說話,蘇冬凝的手背在後面,打算向蘇墨睿他們發出去求救消息。
「但是當我得到那些之後,我發現我想要的遠遠不夠。」
他的臉上居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絲溫柔。
「我還想要你,我一開始以為是嫉妒心,但後來發現,得到你,可比拿到南宮隽的東西,有意思多了。」
「這些隻不過是你偏執的妄想……」
蘇冬凝回怼的話還沒說完,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外一扯。
她自始至終鎮定的表情,終于崩塌了,露出了一絲慌亂。
傅寒宴舉起她戴着手表的手腕,冷冷的笑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裡戴的是什麼東西嗎?你想求助他們?不可能!」
他擡手就摘了蘇冬凝的腕表,直接甩到了一邊的草叢裡。
緊接着,他的手撫摸過蘇冬凝的發間,輕輕地落在她的耳墜上,然後也給摘掉了。
直到把她身上所有的裝飾全都給摘了才罷休。
「四年,我實在是太了解你和他們了,甚至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放定位器。」
他嘲諷的開口,「所以,如果我想讓你消失,不會有人能找到你的。」
蘇冬凝的瞳孔蓦然放大,下一秒鐘,傅寒宴直接就把她推進了車裡。
他拉出安全帶,直接把她束縛在了座位上,根本就動不了。
傅寒宴也從容鎮定地坐了進來,開始開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次聲音失控的人成了蘇冬凝,「被我發現了秘密,要殺人滅迹嗎?」
其實,當她從陳明嘴裡得到那些秘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大概率是要落到這種地步了。
傅寒宴臉上看不出具體的神色來,他沒答話,直接将油門踩到了最底。
車子越開越靠近海邊,很快有鹹腥的海風吹了過來。
蘇冬凝處于精神極度緊繃的狀态,整個人完全是麻木的。
「我聽說你曾經經常和南宮隽一起出去,可你都沒陪我看過海。」
沉默了許久的傅寒宴終于開了口,「這四年,你真的就對我隻有感激,沒有任何的感情嗎?」
蘇冬凝像是絲毫不怕得罪他,也不怕他發瘋似的,平靜的搖頭:「從未。」
傅寒宴轉頭看了過來,臉上帶着發狠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裡,你對我說這種絕情的話,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無所謂,我本來也沒打算活了,你動手吧。」
蘇冬凝一臉任人魚肉的表情,閉上了眼睛。
忽然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她的身子微微往前甩了點。
冰冷的觸覺在她的脖子上蔓延開來,她知道,是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但等來的沒有疼痛和血流滿地,她隐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她的手臂上。
猶豫了片刻,她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卻隻見傅寒宴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眼淚卻從眼中滾落。
離得近了,蘇冬凝才發現,他的臉上,尤其是
耳朵兩旁,到處都是血痂。
那瘋狂的劃痕,昭示着他曾經多麼瘋狂的自殘過。
此時,他雖然滿臉淚水,但因為毫無表情,居然也不顯出可憐,反倒更添了幾分詭異。
蘇冬凝臉色平靜的開口:「你現在已經出現嚴重的幻聽了嗎?把耳朵劃成這樣。」
「閉嘴!你閉嘴!」傅寒宴忽然尖銳地開口,「不要再說這種話!」
蘇冬凝有些茫然地歪頭。
傅寒宴拿起刀子,狠狠地刺了下去:「你為什麼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卻總說這些話來關心我?
我都已經要殺你了,你卻盯着我耳朵上的傷疤看?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為什麼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我就不能是特别的嗎?」
蘇冬凝吓得心髒差點跳了出來。
然而下一秒,刀子卻落在了她的耳畔。
她甚至已經聽到了刀鋒擦過的聲音,差點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而且還是被亂刀戳死的。
「這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蘇冬凝用最冷靜的聲音,說着最傷人的話,「這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被人關心過,所以才會覺得我的話彌足珍貴。」
傅寒宴冷冷地看着她:「你騙人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這些話,隻有你跟我說過。
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從一開始就在把我當狗訓,就是想讓我喜歡上你,然後利用我!」
他拼命地想找到一個,兩人之間盡可能合理的關系,不讓一切變成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但蘇冬凝的聲音,依然還是宛如一把刀般刺了過來。
「我一開始真的隻是把你當成朋友,關心也隻是出于朋友之間,隻有回國之後才利用過你。」
傅寒宴很讨厭這種惡有惡報的感覺。
他想要的理想世界,是他做盡壞事,但所有人都以為他的雙手是清白的。
他把刀子重新拽了出來,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紮過去,但每一次都避開了蘇冬凝,直到把她後面的座位給劃的稀巴爛。
蘇冬凝閉上了眼睛,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在腦海中回想這是什麼地方。
還能夠回得去嗎?還有機會嗎?
她現在已經徹底激怒傅寒宴了,他放自己走的概率基本為零。
但如果不激怒他,那就更不可能。
他的大腦無人能夠理解,當他用自己的邏輯自洽之後,一定會找出一個完美的理由殺掉她的。
忽然,安全帶被他用刀子劃開,蘇冬凝的身子騰空而起。
傅寒宴把她抱了起來!
她驚恐地睜開了眼睛,卻沒質問要把她帶去哪裡。
而是目光飛快地掃過了周圍的環境。
這裡看起來好像是海中間的一處小島,建了一個别墅不算很大,但是卻很有家的感覺。
「這是我本來打算送給你的地方,現在應該沒什麼必要……」
他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輕輕笑了。
「無所謂,反正我還是帶你過來了。」
一腳踹開房門,傅寒宴甩手就把她丢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