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剛才跟他換班的那個保安,卻不緊不慢地開口了:“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找南宮總裁來解決。”
其他人一起看了過去,臉上帶着驚訝的神色。ŴŴŴ.BIQUGE.biz
“這人都已經偷到資料室裡來了,要是不通知南宮先生,萬一到時候查出來,咱們保安部不是都得完蛋嗎?”
那人開口,“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心裡也是清楚的。
這裡有最嚴密的安保系統,咱們卻讓居心不良的人混進來了。
到時候南宮總裁知道了,你們說,就算他處罰了這個人,會放過我們嗎?”
其他幾個保安年紀輕輕,當然沒經曆過什麼事,聞言都是滿臉震驚的神色。
蘇冬易掙紮着擡起頭,聲音嘶啞:“你特媽到底想幹什麼?”
“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處理,絕對不能讓先生知道,出了事,我承擔!”那人當即開口。
說完,他冷冷地掃了蘇冬易一眼,“你既然這麼大膽進來,那就别處去了。帶走!”
其他幾個保安扯着蘇冬易,把他往一旁的小黑屋裡拉去。
與此同時,那個保安掏出手機,給一串号碼發去了一條消息:“已按計劃進行。”
另一邊,傅寒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手機,随後收回。
他從容道:“情人橋這個地方,每次一到下雪都這麼多人。這麼土的名字,居然真的有人信這裡能求來姻緣嗎?”
倆人吃過飯,蘇冬凝看雪下的大,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就順勢提出出去逛逛。
傅寒宴就給她推薦了情人橋。
橋的最中間是一棵人造的樹,上面挂滿了絲綢飄帶,寫滿了各種有情人的名字和美好的祝福。
蘇冬凝攏了攏衣服:“這個東西,本來就隻是個儀式,信則有,不信則無,談戀愛的人,相信這些也很正常。”
“當心腳下。”傅寒宴開頭提醒,示意孫平把傘偏向蘇冬凝那邊。
他擡了下手臂,打算扶她一把。
本來蘇冬凝覺得沒必要的,但是他人在輪椅上坐着,還要特地伸出手來,她還不回應,怪尴尬的。
于是她象征性地搭了下手。
下一秒鐘,卻覺得有一道凜冽的視線,無聲地落在了身上。
她身形微微一頓,下意識地擡眸看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情人樹”下面,顧芷容正握着一根絲綢飄帶低聲說着什麼。
南宮隽無聲地站在旁邊,幫她擋着風雪。
顧芷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一張小臉被凍的通紅,在這瑟瑟的風中,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蘇冬凝一時忘了移開目光,就連腳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南宮隽也是硬忍了許久,餘光實在看得不分明,緩緩地側眸。
兩人目光碰撞。
他沒想到蘇冬凝還在看,簡直像是在挑釁,便迅速移開了目光。
感受到他的閃避,蘇冬凝眸色一暗。
傅寒宴倒是反應飛快,不動聲色地開口:“前面是下坡路,輪椅不好走,不也不方便,我們原路返回。”
他拍了下她的手,兩人剛轉過身,顧芷容溫和的聲音響起:“蘇小姐,傅先生?”
蘇冬凝輕吸了一口氣,面色鎮定地轉頭:“顧小姐。”
“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你們。”顧芷容輕聲開口,“我是想跟你說聲抱歉,我之前的事情給你們造成困擾了吧?”
她落落大方,臉上帶着禮貌客氣的神色。
蘇冬凝也同樣大方地回應:“沒事,不算困擾。每個人都有過去,照片上的你很好看。”
南宮隽在旁邊沒說話,目光無聲地跟傅寒宴交彙。
兩人的眸中早已經曆經了刀光劍影。
片刻,傅寒宴輕笑一聲。
“顧小姐,一個合格的前任,該做的就是像死了一樣安靜,你總是在别人的生活裡刷存在感,好像是有點太過于頻繁了。”
顧芷容好脾氣的開口:“之前我總是生病,在江城也沒什麼朋友,隻能找阿隽。
這次我特地過來,是擔心媒體惡意中傷他們兩人,來解釋的。”
她意味深長地掃了一圈,語氣裡依然帶着笑意,“蘇小姐也是有朋友的,應該能懂我吧?”
傅寒宴還在再插話,被南宮隽無聲地打斷了:“别沒完沒了。”
他算蘇冬凝的什麼人,一副要幫她沖鋒陷陣的模樣,用得着他?
低下聲音,他也打斷顧芷容的話:“你也别說了。”
顧芷容當即聽話地閉嘴,彎着眉眼笑了。
“什麼時候回家?”南宮隽開口。
蘇冬凝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
她遲疑着正要開口,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連忙拿起手機,接通的瞬間,她的臉上漫起一絲複雜又欣喜的神色。
“什麼?她醒了?!”
傅寒宴擡眸:“誰醒了?”
“毛夢,她情況已經穩定,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蘇冬凝語速飛快地開口,“我要去見她。”
這幾天,一直籠罩在她身上的疑雲,應該可以消散大半了。
傅寒宴當即吩咐孫平:“把車開過來,現在我們……”
南宮隽抓住她的手腕,當機立斷:“跟我走。”
“我不……”蘇冬凝眼底閃過了一刹那的慌亂。
南宮隽低頭看着她的眼睛:“别忘了你的身份,蘇冬凝。”
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湊近她的耳邊,“你跟他吃飯逛橋,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你說我不會談戀愛,不喜歡我随便發火,但我不認為會談戀愛的人,能任由自己的腦袋上一片綠!”
南宮隽的聲音近乎咬牙切齒。
蘇冬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剛才不動聲色,隻是因為自己在會場裡的那句話。
她的表情微變了下,略微一個愣神,就被南宮隽給拉走了。
顧芷容下意識地要追上去。
傅寒宴低笑一聲,緩緩道:“顧小姐,看來是要委屈你坐我的車了。要上去嗎?”
顧芷容上下掃視了他一圈,她其實一直沒怎麼把傅寒宴看在眼裡。
這麼個連家族企業的權柄,都握不住的男人,跟廢物有什麼區别?
她居高臨下地輕哼一聲,勉為其難地開口:“我确實也是沒選擇了,就當是賞你臉了。”
傅寒宴的表情依然在笑,眼底卻劃過了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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