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反正還是要分開的,不是嗎?
他索性直接揭開這個話題,冷着臉:“你告訴我,為什麼出了事甯願來找賀遇,都不去找我?”
他聲音微微顫抖了下,退讓了好幾步,“哪怕你給我發個短信告訴我你去哪裡了呢?”
他跟人聊完之後餘光一掃,結果位置上空了,當時心髒差點漏拍。
甚至顧不得對方熱聊正酣,直接丢下别人,打聽了一路去找蘇冬凝。
結果進門就看到兩個人湊在一起。
賀遇臉頰通紅,還攏了下襯衫,讓他怎麼想?
他得有多大的心,才能說服自己,是蘇冬凝在找賀遇求助?
蘇冬凝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一直以來蓄積的委屈在此刻爆發。
之前因為顧芷容,她就連發火都發的小心翼翼,怕自己沒資格。
現在既然他自己要攤到明面上說,那就說!
“顧佳佳難道不是前車之鑒嗎?”
蘇冬凝看着他,“我向你求助,我怎麼敢保證你就是會保護我?”
南宮隽一愣。
她帶了哭腔,眼圈通紅,卻忍着沒讓自己落淚。
“我曾經也是很相信你的,但是現實告訴我,不值得。”
不值得。
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完美地紮在南宮隽的心口。
讓他的心瞬間亂到了極緻。
他聲音低了幾分:“那次你知道,隻是意外。後來我不是每一次都站在你這邊嗎?”
蘇冬凝靜靜地看着他,很輕地笑了下。
“可是舊傷疤即便結痂了,還是會疼,還是會心有餘悸。
而且我去找賀遇,也是怕事情鬧大給你們公司添麻煩,可你是怎麼想我的?”
南宮隽攥緊了拳頭:“是我錯怪你了。”
蘇冬凝:“那些人把我團團圍住,一句一個坑哄我騙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擔心過哪怕一瞬間?”
他遽然一頓,忽然發現自己的想法和蘇冬凝相去甚遠。
“我沒來過這樣的場合,每一步都怕行差踏錯,給你添麻煩,我連求助的人都沒有。”
她字字泣血,但就是固執地不肯掉下眼淚。
南宮隽的心口像是被捅穿了個大洞,四面漏風。
冷風吹過,疼的像結了冰。
他轉瞬間就忘了剛才的憤怒,一把将蘇冬凝抱進懷裡,聲音很輕: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讓這件事發生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蘇冬凝忽然覺得,南宮隽這個人,或許他有出色的外形條件,還有令無數人眼饞的家世和背景。
但是在愛情裡面,他這個人簡直貧瘠的可怕。
那個懷抱裡帶着淡淡的香味,之前明明可以安撫她,現在卻讓蘇冬凝感到無比的委屈。
她猛地一把将他推開,幾乎聲嘶力竭地開口:“大可不必如此承諾,我不會再陪你出席任何這樣的場合了。”
南宮隽的臉上幾乎帶了抹不可思議。
頓了下,他才不可置信似的确認:“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再有這樣的場合,你找别人吧。”蘇冬凝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漠然地開口。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我把你介紹給别人,也不想别人認識你?”南宮隽強迫自己冷靜,低聲開口。
蘇冬凝心口也是疼的,但态度依然堅決:“我不需要。”
随即,她又事不關己地補充,“距離婚姻結束也沒多久了,沒必要費盡心思的做這些。
反正還是要分開的,不是嗎?”
她是那樣的輕描淡寫,給南宮隽一種,她好像在數着日子等離婚的感覺。
是,她就算是真的離婚了,也有一大票人等待着,依然願意為她奉上心髒。
南宮隽的心一點點發沉。
他心中微妙地生出了想要和她認真的念頭,可是卻被蘇冬凝摁滅的死死的。
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成為先心動的那個人。
臉上閃過了幾分促狹的笑,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确實沒必要。
我剛才的話是有些多餘了,不應該浪費時間把你介紹給别人的,畢竟你也……不配。”
蘇冬凝忽然感受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就在這時,南宮隽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悶空氣。
他按下接通,是前面的工作人員特地提醒,拍賣會要開始了。
這是今晚的重頭戲,他身為主辦方之一,肯定不能缺席。
南宮隽此時内心已經無所謂了。
他估計蘇冬凝恐怕也不想跟他坐在同一片空間裡。
于是他甚至都沒有多問,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南宮隽的位置就在蘇冬凝的旁邊,因此距離那兩個太太也很近。
蘇冬凝的位置空着,上面還貼着她的身份名牌。
雖然知道她大概率不會過來,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進場的方向瞥了好幾眼。
孫太太恰好就坐在進場口的那個方向,看南宮隽臉色不善,目光還接連看向自己這邊,吓得都要魂飛魄散了。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要壞了老公的生意。
拉着旁邊的老公,她哆嗦着聲音開口:“老公,我跟你說個事你别生氣,我好像得罪南宮隽了。”
他先生本來正鬼迷日眼的欣賞着台上的禮儀小姐,聞言差點沒從座位上彈起來。
“你特媽說什麼?”
孫太太隻好硬着頭皮,把剛才說蘇冬凝的話又重複了一邊。
孫先生差點腦血栓發作,二話不說就拉着她到南宮隽那裡道歉。
南宮隽心情不佳,看誰都分外不順眼。
看到這兩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臉色自然非常不怎麼樣。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有事?”
孫太太想當然地以為,他是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她連忙顫抖着聲音開口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對南宮夫人說三道四的,我們當時就是……就是,唉!”
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孫先生連忙幫忙解釋。
“她就是嘴巴沒個把門的,沒事就愛八卦幾句,您可千萬别動怒。”
另一邊的那個夫人一看他倆都出來道歉了,立馬覺得事情更不妙了。
于是也趕緊過來,帶着她老公一起跟南宮隽道歉。
南宮隽坐在那裡啥也沒幹,莫名被四個人各個方位的鞠躬,搞得跟遺體告别儀式似的。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