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迷霧重重
譚韶美的母親徹底急了,她忽然尖銳地叫了一聲,發瘋般地開口:“我幫你,你卻反咬一口,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倒是相信你不太會做這種事,尤其逼迫别人跳樓。”南宮隽神色冷淡的開口。
譚韶美母親的眼睛一亮,沒想到他居然會幫忙說話。
南宮隽繼續開口:“畢竟你們家今天鬧的這出烏龍,頂多是诽謗罪,要是殺人的話,那就要坐牢了。”
譚母的臉色微變,緊張的神色一閃而過。
南宮隽:“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揮,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就不再追究。”
譚母的臉色微微變了,下意識就要開口:“我不……”
“那你就是想坐牢了?”南宮隽開口。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猶豫,目光掃了一眼,背後那些虎視眈眈的記者。
她鼓足勇氣開口:“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我收到了一封信……”
傅寒宴眼底的神色一寒。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不知是誰高聲驚呼了一聲:“有人跳樓了!”
緊接着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帶着驚恐的神色,大聲的開口道:“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
譚母人都傻了,腳步踉跄地轉過身跟那中年男人一起沖了出去。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之前嘴上口口聲聲的說着譚韶美去世了,現在這居然成了真的。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諷刺。
蘇冬凝不寒而栗,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黑暗。
有的人他就是掌握了生殺予奪的權,可以随意的操縱人力,讓一個人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南宮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絕對不是自殺,因為譚韶美死的是太湊巧了。
恰好就在他們覺得,真相隻有一小步的時候。
現在事情的後續,恐怕一時半會兒打聽不出來了,畢竟譚母現在的心理狀況肯定不适合再多問一些消息。
南宮隽冷着臉吩咐宋赫,“你派人守在那邊,防止再出現二次的事故。
等她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再問具體的情況到底是什麼?”
說完他便拉着蘇冬凝,趁着記者的注意力被那邊的情況吸引,快步的離開了。
蘇冬凝想到眼下胡玲的事情,轉頭看了眼傅寒宴。
他遠遠的沖她點頭,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擔心。
随即也直接轉身就走。
胡玲就像是一隻被帶上了皮套的寵物一樣,茫然的跟着他繼續往前走。
兩人來到了拐角處.
傅寒宴随手點燃了一支煙,雙腿交疊靠在牆上,眉宇之間是和他不相符合的陰郁。
再沒有了剛才的溫暖。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神色平靜地開口:“譚韶美家裡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把你了解的大概都可以告訴我。”
胡玲勉強回過來一點神志,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随即搖了搖頭。
“我跟她沒有那麼多的交流,大部分都是她在背後發号施令,我照做就是了。”
傅寒宴自己也經常做這種事。
因此他很不相信,有人願意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做這種事,還把自己的前程給搭進去。
于是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什麼都沒給你,你憑什麼為她賣命?還替她隐瞞。”
胡玲看着他的眼睛,連神智都亂成了一片,鬼使神差的開口:“她說隻要我按照她的要求做,就有辦法帶我認識你。”
傅寒宴簡直想笑,連顧芷容他都不看在眼裡,譚韶美算是什麼東西。
也敢許這種諾言?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心有所系的人都是蠢貨,包括他自己。
傅寒宴忽然靠近,把煙霧吐在她的臉上,滿眼盡是輕挑的神色。
“但是譚韶美撒了謊,她根本就做不到。反而因為你誣陷蘇冬凝,有機會和我聊兩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胡玲搖了搖頭,心髒砰砰亂跳,一臉求知若渴的看着他。
傅寒宴原本稍微還算和善的表情,驟然一變,擡手就把煙頭摁在了她的臉上。
聽着胡玲發出尖細的叫聲,他這才滿意的笑了。
雖然他們背後做的事情大部分是他牽的頭,但他依然覺得是胡玲欺負了蘇冬凝。
這一煙頭按下去,讓他有種幫蘇冬凝報仇雪恨的痛快。
冷着臉,他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就算是想當狗,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胡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還沒來得及問,暗地裡忽然竄出來個人從後面捂着她的嘴,不由分說強行的把她往暗處拖。
傅寒宴頭也不回,淡淡的開口道:“教教她,這件事之後該怎麼說話。”
像她這樣兩面三刀的人,沒什麼利用價值,但眼下蘇冬凝應該不希望她出事,那就暫且留着她的命吧。
蘇冬凝和南宮隽出了醫院。
路過譚韶美墜樓地點時,回頭遠遠的望了一眼。
那裡擠滿了人,周圍的草坪上隐隐有蜿蜒的血迹。
蘇冬凝雖然确實很讨厭譚韶美,但是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去世。
南宮隽捂了下她的眼睛,聲音很輕的開口:“沒什麼好看的。”
蘇冬凝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譚韶美就這麼死了。
她輕聲開口:“怎麼會是這樣?”
“恐怕跟托馬斯一樣。”南宮隽微微眯起眼睛,“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掌握了背後那個人的秘密。”
那個人是誰,現在迷霧重重,還沒露出一點端倪。
但是他做的的事情,已經一件件的展開。
無一不向所有人透露,他極端的瘋狂。
兩人一起到了醫院門外,一輛車子已經等在哪裡。
南宮隽拉開車門,聲音平緩:“上車吧,到家之後給我發消息。”
蘇冬凝不知為何,心髒有些不安地一跳,下意識看向了南宮隽的眼睛。
他由上往下看着她,這一次難得的開口解釋:“顧芷容這次出事,恐怕也是那個人操縱。
對方見她沒死,可能還會動手,我打算找到機會守株待兔。
你的安全我會做好完全的保護,不用怕。”
蘇冬凝的手從窗戶裡伸了出來,很輕地抓住他的手,輕聲開口道:“注意安全。”
天氣冷,她的掌心也沒那麼熱,南宮隽卻覺得仿佛有一股暖流順着手臂一路延伸到了心口。
他點頭:“好。”
忍着微妙的不舍,他把蘇冬凝的手放回了車裡,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目送她離開。
直到車子完全消失不見,他這才轉身往醫院裡走去。
不知為何,心中卻隐隐不安,就好像……這是最後一次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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