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她應該是被人威脅了
另一邊,牧烨霖帶着毛夢,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外面的搜索還沒有停止,一個又一個的vip房間被敲響。
毛夢忍不住趴在門縫隙裡悄悄的看。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牧先生,我們躲在,這裡會不會被發現?」
牧烨霖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會。」
毛夢臉上的表情微微的變了。
「那怎麼辦?現在你把我帶回房間,我會間接害死你的!」
原本嘴的腦袋瓜都不太清醒的牧烨霖,聽到她這句話,表情豐富的像是徒手接了個炸彈。
他突然清醒了,并且醒的振聾發聩。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關心我?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他故作鎮定的開口。
毛夢輕輕地笑了,有些苦澀的開口:「我早就說了,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現在腳底下踩着一塊未知的地,哪一天我踩錯了,就會灰飛煙滅。
但實際上這塊地下面的雷,都是我本人埋下的,不管做到什麼樣的結局,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
「從你說的話裡面,我能感覺到你想和我表達的不是同一個意思,方不方便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毛夢輕輕的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告訴你。而且我馬上就得走了,不能被他們發現。」
「行,待會我會送你離開,但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之前不是還在診所裡面當醫生嗎?那裡至少比這裡安全吧?」
毛夢看着他關切的眼睛,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診所已經被懷疑了,所以我隻能走。」
「那天他去根本就沒有見到你……」
牧烨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一下,你說得罪的人是南宮隽,但很明顯,他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那總不能是……」
毛夢的臉都變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咒語一樣。
她幾乎是倉促地撲上前,直接捂着牧烨霖的嘴巴:「不要再說了!」
牧烨霖被她捂得喘不上氣,身子踉跄的往前晃了一下,試圖把她的手拉開。
毛夢拼命的搖頭:「不要說了,先不要說了!」
他實在是沒辦法呼吸,拼命地沖她打着手勢,毛夢卻沒有察覺到,隻是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就在這時,牧烨霖的眼睛一翻,沖着她的懷抱直挺挺的就栽了過來。
毛夢吓得眼淚都停滞了,驚慌失措地去看他的脈搏。
直到感覺到脖子上的大動脈強勁有力跳動的聲音,她緊繃的心才放了下來。
應該隻是喝醉了,昏了過去。
毛夢本來想直接走的,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了。
她主動伸出手,正要拉他的時候,牧烨霖的手卻忽然用力,毛夢應聲而倒,撲在他的身上。
「嘿嘿,騙你的。」
他在她耳畔不懷好意的笑着,「誰讓你老不來看我的。」
毛夢的手四處亂按,隻想要趕緊爬起來,她驚慌失措地開口:「你認錯人了,牧先生!您别這樣!」
從他的語氣中明顯能夠感覺得到,他說的是另外的人。
牧烨霖用上目線看着她,聲音裡帶了幾分委屈:「你也想騙我?你不來的時候他們都欺負我,你也想欺負我嗎?」
他又順從地垂下眼簾,輕輕的歎息:「算了,反正隻有你的欺負會讓我難過。你走吧,也不用回來了。」
他嘴上這麼說着,但卻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
思。
毛夢掙紮了一下,完全抽不開手。
然而牧烨霖卻歡欣鼓舞地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哇塞,你居然不走嗎?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毛夢:「……」
「抱抱,抱抱好不好?」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頸間,聲音柔弱的撒嬌。
有那麼一瞬間,毛夢都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這種聲音,到底是怎麼從一個男人的嘴裡面發出來的!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繃緊了身子,隻好連哄帶騙的開口:「我正抱着你呢,你現在上床休息好不好?」
毛夢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牧烨霖連哄帶騙的弄到了床上。
也不記得自己起身的時候,為什麼會被他忽然按了下去。
更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兩個人的衣服揉揉成了一團,随意的掉落在地上。
身上留下來的痕迹,昭示着昨天發生的事情。
牧烨霖的身子縮成一團,還在乖乖的睡着覺。
毛夢幾乎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跌跌撞撞地起身,穿上衣服,翻窗戶就跳了下去。
淚水無聲地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本來就一手的爛牌,現如今被她打的更爛了。
從今以後,唯一一個願意可以幫助她的人,她大概都不會再見了。
她茫然的往前跑着,等她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江城濱海公園。
不是休息日,海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
她茫然的來到了景觀台上,看着下面遼闊的海面,心一點點的放空了……
另一邊,蘇冬凝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南宮隽也不見了蹤影。
她用酸痛的胳膊撐起上半身子,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分明自己昨天是來過生日的,這下好了,成送上門的快餐了。
南宮隽更可恨,分明是他先動的手,結果第二天起來連個人影都沒着落。
房間的門忽然推開,南宮隽拿着早餐出現在門口。
蘇冬凝的表情略為一頓,沒想到她居然還罵錯了。
還沒等她開口,南宮隽把牛奶往桌子上一放,言簡意赅的開口:「毛夢不見了。」
蘇冬凝倒是毫不意外:「昨天我們也說了要放她走,不見也正常。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會找過來的。」
「但是昨天晚上她和牧烨霖……」
南宮隽皺下眉頭,「昨天晚上牧烨霖喝醉了,她沒推開。」
蘇冬凝瞬間坐直了身子:「什麼?」
「而且根據牧烨霖的記憶,她應該是被人威脅了。」
「如果她真的是被威脅,這四年來應該東躲西藏,活的十分痛苦。」
蘇冬凝壓低聲音,「結果昨天你的朋友還對她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