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再三污蔑
所以,哪怕是恨,許随安其實也恨錯了人。
是她太貪心,所以才會導緻這一切。
然而許随安并不是那種會在自身上找問題的人。
所以,即便她出現在發布會上,南宮隽也不會意外。
讓他意外的是南宮瀚的态度。
一直以來,南宮瀚對他不管不問也就算了。
但他對南宮隽多少是有幾分歉意的。
即便是真的對父母都已經死心了,可南宮隽對南宮瀚的感情,和對許随安,到底是不同的。
南宮隽的神情太不對了。
宋赫立在原地:「總裁?」
「嗯。」南宮隽回過神來,對宋赫點了點頭,「知道了。」
宋赫沒有戳穿南宮隽走神,而是在召開發布會的時候,始終盡職盡責地立在一旁,提高了警惕,以防有什麼事情發生。
現場有不少記者和自媒體在直播。
「南宮隽今天真的能出現?」
「面對祁炎替代南宮婉兒的讨伐,也不知道他們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我覺得懸,之前不是還說南宮隽在醫院裡躺着呢?」
在衆人讨論的間隙裡,後台的門忽然開了。
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鴉雀無聲。
一道欣長的人影出現,背對着光,衆人看不清他的臉。
「不會真的是南宮隽吧?」
「就算是南宮隽,也應該是坐輪椅的吧?中槍躺在床上,又是裡,就算是能出門,也應該是坐在輪椅裡才對。」
「我估計啊,肯定又是蘇冬凝搞的鬼。」
大廳裡響起竊竊私語一般的議論聲。
那道人影緩緩向前,逐漸在衆人的面前露出真面目。
衆人嘩然!
「是南宮隽!」
「真的是他!」
數人的直播間裡,開始出現彈幕。
【我靠!打臉了吧!】
【剛剛這個博主還很肯定地說,出來的一定是蘇冬凝,然後找一個随便的借口,說南宮隽不能出現了。】
與此同時,在某個不知名的療養院裡。
蘇冬凝屏氣凝神,從接近兩米高的牆頭上輕輕一躍,姿勢漂亮地落地,站穩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找到了一個掩體。
交談聲從不遠處響起。
「祁總天天都來親自照顧南宮婉兒,真的好羨慕這種感情啊。」
「對啊對啊!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深情地愛着自己。」
蘇冬凝扯了扯嘴角,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來。
等兩道人影遠去。
蘇冬易才從牆上跳下。
三兩步來到蘇冬凝的身邊:「在哪兒?」
「往右邊數,第三個病房。」蘇冬凝舔了舔唇,「找到人之後,直接把人帶走,外面有人接應。」
蘇冬易微微蹙眉,有些遲疑地問:「可萬一在轉移的途中……」
「陸盛昂通過視頻和睿睿偷到的診斷結果判斷,我們隻有五分鐘的轉移時間,控制好,其他的交給他。」
「行吧,行動!」
這家療養院不知名,而且位置非常得偏僻。
也不知道祁炎是怎麼笃信,他們肯定找不到,幾乎沒有什麼人看着南宮婉兒。
隻有門口的兩個保镖。
蘇冬凝換上了白大褂,戴着口罩,直接走了過去。
保镖盡職盡責地攔了一下。
「查房。」蘇冬凝悶聲說。
保镖掃了她胸口的銘牌一眼,這才放了人。
成功進了病房裡,蘇冬凝迅速拔掉插在南宮婉兒身上的所有儀器,隻保留了一個。
然後把南宮婉兒背在身上,小心翼翼地來到了窗口的位置。
病房在三樓。
蘇冬易就等在樓下。
距離出事,已經過去快半個月的時間了。
南宮婉兒的體重迅速下降,蘇冬凝背着她,都沒有用什麼力氣。
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鋼索繩系好,将一根綁帶綁在南宮婉兒的腰上,順利地把她送到地面。
蘇冬易把人接住,對蘇冬凝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蘇冬凝順着鋼索滑下,沒有時間去将鋼索收回來,一路上兩人有驚無險地把南宮婉兒偷了出來。
剛把她放在車上,陸盛昂就開始準備急救。
司機一腳油門,直接沖了出去。
大概半分鐘左右,忽然一群保镖樣的人從療養院裡追了出來。
哪怕是祁炎都沒有想到,蘇冬凝竟然會偷走南宮婉兒!
得到消息時,祁炎就在發布會的現場,一瞬,臉色陰沉。
南宮隽帶走南宮婉兒的意圖,太明顯,讓他不做他想。
「南宮先生,請問對于此次的指控,您作何解釋?」
「南宮婉兒在南宮家裡的這些年時間,是否受到了苛待?」
「為什麼蘇冬凝繼承的遺産比南宮婉兒的要多得多,已逝的南宮老先生是否涉及重男輕女?」
南宮隽始終沉靜地看着沸騰了的人群,将話筒輕輕地動了動,淡聲道:「南宮婉兒是養女,并非我的親妹妹。」
衆人又是一靜。
「另外,南宮婉兒之前一直對我有其他方面的想法,我不想耽誤她,所以對她很冷淡。」
兩句話,将事實揭穿。
一瞬間,逆轉了局面。
祁炎把玩手機的手一頓,不知是氣急還是意外,竟然笑了一聲。
「原來是養女啊,那就不奇怪了。」
「對啊,對于不喜歡的女孩子,态度冷淡點,确實正常。」
身邊人開始一邊倒。
祁炎微眯眼睛,在風向倒向南宮隽的一瞬,站了起來,悠然開口。
「既然婉兒是養女,南宮先生又為什麼聯通蘇冬凝偷走在療養院的婉兒?」
所有人的情緒都被祁炎的這句話給點燃了,他們開始沸騰,開始深挖。
「南宮婉兒被偷走了!」
「南宮隽先生,您為什麼要讓蘇冬凝偷走南宮婉兒呢?」
「南宮婉兒被偷走,是否您剛剛的話就不成立了?您與南宮婉兒之間,是否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更有記者直接大膽揣測。
「南宮婉兒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祁炎的?」
祁炎挑了挑眉,内心想笑,表情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他再次晃了晃,臉又白了一個度。
「你胡說什麼!」他對亂說話的那人怒吼,「你怎麼能……能這麼說婉兒!就算……婉兒也始終是我深愛的姑娘!」
這樣的态度,讓人不多想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