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不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舔狗嗎?
孫平從後視鏡裡端詳了一下他的臉,忽然間有些心驚肉跳。
傅寒宴這一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受人擺布,以及被别人看不起。
所以他才想盡辦法,借南宮隽之手搞垮了之前的公司。
徹底将自己的股份脫離出未來,在國外建立專屬于他自己的勢力。
所以說“訓狗”,在他那裡,應該是一個極具侮辱性的詞語。
可是他明明白白的在傅寒宴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怪異的興奮。
“您跟蘇小姐認識這麼長時間,最了解她的為人,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反正現在您要見到她了,有些話問她就好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後視鏡裡觑着傅寒宴的臉色。
剛才古怪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他仰頭抵在靠背上,再看不出眼中的情緒。
醫院裡,南宮隽在給幾個孩子辦出院證明。
蘇冬凝把兩個孩子送回了病房,讓他們在床上休息,等傅寒宴過來。
顧芷容看了一眼,手機上傅寒宴發過來的時間。
掐着點等差不多之後,她雙手抱臂靠在門口,嘴角帶着笑意。
“蘇小姐,既然孩子在休息,那我想單獨和你聊點事。”
蘇冬凝本來看見她就煩,沒想到她還上趕着,索性連理都不理。
但顧芷容卻自然不肯就此罷休。
她繼續開口道:“我覺得你欠我一個道歉。”
蘇冬凝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冷着臉,直接站起身來:“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我跟南宮念并不是親生的母子,但這麼多年來,我自認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
蘇冬凝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麼了,迅速關上了病房的門,避免被兩個小崽子聽見。
“這些話你不用在我面前起誓,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才是最重要。”
她神色冷淡的開口,“如果他真的從來沒有遭受過任何精神虐待的話,不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應該是心裡最有數的那個人。”
她一句話說完,顧芷容的眼淚猝不及防就落了下來。
蘇冬凝的臉上毫無動容,真的有些想笑:“隻有你跟我兩個人,你有什麼好演的?”
“我沒有演戲,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
顧芷容哽咽着開口,“我愛阿隽,所以連帶着他莫名其妙塞給我的孩子,我也愛。
我一直都用最好的辦法對待他,他對我的依賴之情,想必你也看得清楚。”
沒等蘇冬凝開口,她又自顧自的道,“我一直都以為你死了,所以把他當親生孩子對待。
可你一回來就想盡辦法的想要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居然還用這樣的方法,有必要嗎?”
“你身邊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而他隻有我,我也隻有他。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憋着沒說多少話,原來等着在這兒放大招呢。
“不好。”
蘇冬凝臉上甚至還帶着了抹笑容,“真的想要孩子的話可以自己生,生不了可以領養,沒必要帶走别人的孩子。”
她彎腰靠近,聲音冷了幾分,“你的那些謊言騙得了别人,但騙不了我。
你就是時時刻刻在監視他,就連房間的構造都大有問題。
你以為一兩句裝模作樣的哭訴,就能把别人的孩子搶走嗎?”
顧芷容可憐巴巴的表情一點點的消失不見,滿是惡意的笑了。
“沒想到你都看得挺清楚的,不過剛才阿隽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不敢麼?
也是,你當然不敢,因為你知道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你。
他隻在意我的感受,畢竟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辦法帶走。
上次你仗着買眼鏡的借口,把他從我身邊帶走了一次,就以為自己真的赢了?
事到如今,還不清楚自己算得了什麼東西?
蘇冬凝挑了下唇角,“沒事,你更可憐。想要得到他的關注,還得借别人生的孩子。M.biQuge.biZ
甚至連句實話都不敢跟他說,隻能勉強的粉飾太平,維持着你們可笑的關系。”
“你再說一遍?!”
顧芷容的臉色一變,抓着她的衣領,猛地往自己身邊一拉。
“到底誰可憐?躲躲藏藏四年,連父母都不敢見的人可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傅寒宴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他的臉色驟然陰沉,從後面拽着顧芷容的衣領,強行把她拉開。
顧芷容踉跄了幾下,勉強站穩,看清來人是誰之後,毫不猶豫的伸手沖着他的臉的就抓了過去!
傅寒宴對待蘇冬凝的時候,脾氣極好,進退有度。
但對待别人的時候,脾氣就遠遠不是那麼個事兒了,
他捏住了顧芷容作亂的手,然後反手一巴掌就抽了回去,面無表情地開口:“你打算跟誰動手?”
蘇冬凝的大腦嗡了下,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剛才她就能夠感受到顧芷容是在故意挑釁,但她一直忍着沒動手。
這下好了,剛才她的忍耐都白搭了。
“你先别……”
蘇冬凝話到一半,知道說什麼都晚了。
傅寒宴聽到她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你剛才說什麼?”
她立馬假裝無事發生:“我什麼都沒說。”
顧芷容原本臉頰上帶着通紅的指印,正打算沖着傅寒宴破口大罵,聽到蘇冬凝的話,還是的震驚了下。
她居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就連傅寒宴也是!
分明這一步計劃,是他們事先就已經串通好的,但他那一巴掌确實絲毫沒有留力氣的。
蒲扇大的手扇在他的臉上,差點沒把她扇暈過去。
她心中暗罵一聲,這個牲口怎麼打的這麼用力,難道是真的恨她?
于是她掙紮的力道也分外真誠起來,直接脫了自己的鞋子,劈頭蓋臉的就往他身上甩,邊打邊罵:
“傅寒宴,你特媽瘋了嗎?你連我也敢打,蘇冬凝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她這麼神魂颠倒?
你在江城的一切全都已經沒有了,你居然慌裡慌張的就追着她回了國,不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舔狗嗎?你看她搭理你嗎?”
“閉嘴,别叫。”
傅寒宴完美地躲開看了她每一次的襲擊,冷着臉開口。
就在這時,電梯門再次打開。
剛剛辦完出院手續的南宮隽,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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