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聯合外人算計南宮隽
南宮婉兒嘴角抿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來。
「他根本就不在意我,我為什麼還要在意他,而且……我不是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以後應該和你站在一邊才對。」
「想通了?」祁炎驚異。
南宮婉兒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以後,她自己也能夠好好地撫養這個孩子吧?
祁炎的心裡軟化了一些,他到底也是一個普通人,對家,對家人,也有自己的渴望。
如果南宮婉兒真的能收心,他們之間也有一個即将誕生的孩子。
哪怕彼此都還沒有那麼喜歡彼此。
也不是不可以試着相處。
不是說日久生情嘛?
他伸手,幫南宮婉兒整理了一下頭發:「挺好的。」
南宮婉兒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像是應激反應。
祁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氣氛有些尴尬。
南宮婉兒頓了一下,才梗着脖子,有些僵硬地解釋:「我隻是有點後怕,上次你……」
話沒說完。
兩人都明白了。
祁炎依舊帶着一絲懷疑地盯着她:「上次是我偏激了,抱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嗯。」南宮婉兒有些不适地站起身來,「那……晚安。」
祁炎點了點頭:「晚安。」
看着南宮婉兒上了樓,他托着下巴,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叮鈴鈴。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是許随安。
「明天上午九點,第次咖啡廳。」
是交易地點。
祁炎微笑着嗯了一聲,通話結束,他将手機轉了一個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天打算出門的時候,南宮婉兒一反常态地主動跟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
「能帶我出去逛逛嗎?」
祁炎偏頭,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幾分鐘。
盯得南宮婉兒心裡打鼓,不敢确定他此時在想什麼。
半晌,祁炎笑了笑:「當然可以。」
到了第次咖啡廳,祁炎給南宮婉兒點了一杯鮮榨果汁。
「你現在吃的方面要注意,所以隻能喝鮮榨的果汁,别生氣。」
南宮婉兒呆呆地看着那杯鮮榨果汁,眼眶陡然就紅了:「謝謝。」
祁炎一愣,心裡存着的那點懷疑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擡手摸了一下她的眼眶。
「怎麼哭了?」
「沒事。」南宮婉兒端起果汁來,掩飾臉上的表情,「就是覺得你也挺好的。」
偶爾表現出來的小細節,也挺不錯的。
可為什麼當初要算計她?
騙她去做那種事情?
祁炎帶着她進得是包廂,坐了會兒,就說想抽煙,為了不讓她吸二手煙,他站起身就出去了。
南宮婉兒抱着手裡的果汁,一點一點的喝,喝到最後,臉上也沒有了什麼表情。
五分鐘過去了。
一根煙早就抽完了。
南宮婉兒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咖啡廳就那麼幾個包廂,一路過去,幾個包廂的門都開着,除了最後一間。
她貼在門上聽了會兒,隔音太好,聽不見裡面的動靜。
忽然,咔嚓一聲。
門把手轉動。
南宮婉兒立刻轉身躲進了衛生間裡。
「合作愉快。」
是
許随安的聲音。
躲在衛生間,緊緊貼着牆壁的南宮婉兒瞪大了眼睛。
「好。」祁炎的聲音幽幽傳來,「如果南宮隽知道他有這樣一個母親,一定會很傷心。」
「想多了。」許随安撩了一下頭發,充滿了諷刺道,「他對我,本來就沒有任何感情。」
祁炎啧了一聲,沒有再發表任何的意見。
「你也不用再三的試探我是不是南宮隽派來釣魚的,如果你了解我當初為什麼離開南宮家,也就明白我的選擇。
血緣确實可以将我和南宮隽綁定,可我讨厭南宮家,我讨厭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臉。
如果南宮隽站在我這邊,也許我還能心疼一二,可惜,他始終冠了南宮這個姓名,身上的血,也是屬于南宮家的。」
祁炎聳了聳肩膀:「那麼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一直合作下去。」
「嗯哼,我很欣賞你。」許随安随口說了一句。
兩人的腳步聲遠去。
南宮婉兒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手臂微微發抖,怕自己發出聲音來。
聽着祁炎的腳步聲朝着他們的包廂走去,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地往包廂而去。
剛推開門,就撞在了祁炎的身上。
「去哪兒了?」祁炎的聲音淡淡的,眼神卻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
像是藏着不動聲色的風暴。
南宮婉兒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陡然聽到真相,身體有點應激一般地哆嗦。
「去了趟衛生間。」
祁炎安靜地看着她,擡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
動作非常得輕柔。
視線涼薄得讓南宮婉兒的後背帶起一串的雞皮疙瘩。
「臉色好難看。」祁炎。
南宮婉兒嗯了一聲,壓着想要往後退一步的沖動,扯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吐了,現在有點孕吐。」
那确實會難受。
「要帶你去醫院看看嗎?」祁炎溫聲問。
分不清是真心還是假意。
南宮婉兒有點想哆嗦,她搖了搖頭,心裡焦灼得厲害。
不管南宮隽和蘇冬凝到底有多聰明,肯定想不到許随安會聯合外人算計南宮隽。
她急迫得想要把這個消息遞過去。
之前已經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
她必須做點什麼,來挽救一下局面。
「還是去看看吧。」祁炎諱莫如深地說,「孕婦的事情,很嚴重。」
南宮婉兒聽出他語氣裡的強硬,不敢再拒絕,隻好點了點頭。
從咖啡廳出來,又去了一趟醫院。
常規檢查。
「目前的情況很好,胎兒的發育也很穩定,導緻孕婦有點貧血,好好照顧,多吃點營養的東西。」醫生如常地叮囑。
祁炎點點頭,偏頭,目光溫柔地落在南宮婉兒的身上。
「那就好。」
南宮婉兒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卻又怕露出更多的破綻,引起他的戒心來。
「我就說沒什麼事情,孕吐很正常。」
她試圖像一個普通妻子那樣,對祁炎抱怨。
這樣的抱怨對祁炎來說,似乎很新奇,他仿佛也很能接受,勾了勾唇。
「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