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深的作為,楊帆無法苟同,心底隐隐有些看不上,在被Jim阻止之後,他就不好再有動作了。
人家助理一點不着急,他着急忙慌的湊上去,鬧到最後,可能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萬梓琳是個好的,商以深就算過分了,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别說他,就算DK大老闆過來,也得好聲好氣的陪着小心。
“Jim,他們這樣,真沒事?”楊帆跟身旁的助理确認。
看着戲,楊帆心頭啧啧稱奇,仔細瞧一下,這兩人表面貌似劍拔弩張的,在聽對話,麻蛋!秀了一手好恩愛啊!
就說Jim這麼氣定神閑,或許是處變不驚,或許是見怪不怪了。
Jim若能知道楊帆的想法,必定大呼冤枉,這樣的老闆他也頭次見,怕得要死。
至于為什麼會給楊帆氣定神閑的錯覺?
呵呵。作為一名全能助理,做到不動聲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這是好事,老闆跟夫人之間的事,說清楚了或許更好。”Jim心底暗自為老闆加油打氣。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非要隔一層窗戶紙,誰都不願捅破,死軸死軸的。
老闆很清楚,萬梓琳最在意的是什麼,他卻甯願讓萬梓琳誤會,也不願解釋,在一旁的Jim看着,都感覺心累。
若不是害怕老闆的雷霆手段,Jim恨不得,把知道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告訴萬梓琳。
楊帆聽不懂Jim在打什麼機鋒,卻隻是揮手讓圍觀群衆散去。
再次睜眼,萬梓琳已經在醫院病房。至于原因,聽完醫生的話,或許是中午天台吹的風讓她有些感冒。
加上午餐滴水未進,和商以深對峙時,情緒過于激動,血糖一低,暈倒也不奇怪。
剛出院又被送進來,最近,她跟醫院也太有緣分了些。
目光在病房環視一圈,這是一間VIP病房,電視,書,冰箱,應有盡有,若不是全白色的裝飾,還維持着醫院獨有特色,要是這是一間起居室,萬梓琳也是相信的。
她坐在床上,扭頭看着窗外,下午的陽光依舊刺眼,卻無法溫暖她冰冷的心。
“咳咳……”她捂着嘴,嗓子癢得難受。
身體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四肢軟綿綿的,萬梓琳感覺有些發燒。
站在天台吹了一會兒風,就這樣了,她的身體還真是弱啊!
感覺力氣恢複了些,萬梓琳扇開被子,走到門邊向外望了望。
沒人,一時間,萬梓琳分不請心頭滋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失落漫山心頭。
“這不是你要的嗎?”她低聲告訴自己,掩上房門,進了浴室。
她昏迷的時間應該不長,可睜眼之後,身上已經是病号服了,不愧是VIP,護士動作就是利落。
換回自己的衣服,萬梓琳把病房找了個遍,最後低頭望着地闆發呆,她的鞋丢了!
頂着一頭雜亂的長發,萬梓琳很煩躁,那雙鞋算不上什麼名牌,丢了她也不心疼,問題是,她現在沒鞋穿啊!
沒法出院,萬梓琳洩氣的倒回床上,望着天花闆發呆,稍許,她翻身坐起,憤憤的捶打着被子。
“啊!沒臉見人了!”萬梓琳鴕鳥似的捂着頭。
體力不支昏迷之後,恍恍惚惚萬梓琳知道,她是被人一路抱出公司的,那個人,應該是商以深。
做夢都沒想到,電視上演爛了的梗,竟然有一天會被她真實呈現,且,還是在所有公司同仁們共同見證下!
自從和商以深續了孽緣,生活就沒安生過,未婚夫被換了,進醫院兩次,她多麼低調,多麼默默無聞的一個人啊,現在怕是成了公司最熱門的八卦題材。
隐約聽到腳步聲靠近,接着病房門從外被推開,冷着一張臉的高大身影,最後在床邊站定。
“萬梓琳,你又想出什麼幺蛾子。”商以深語氣不善。
Jim回DK幫她收拾東西了,萬梓琳醒之前,商以深都守在這裡的。
看着一臉慘白,昏迷不醒的她。商以深想了很多,想着,以後,也不兇她了,再對她好些。
知道她沒吃午餐,擔心她醒會餓,去醫院買粥這麼一會兒,回來她連衣服都換好了。
一腔溫柔化作寒冰,商以深深刻認識到,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沒來由的,對上他的目光,萬梓琳覺得氣短心虛。
冷冰冰的,兇什麼兇!就看她好欺負,萬梓琳癟嘴,委屈的想。
“說話!”忽然,她整個人被抱起來,再扔回床上,随之而來的是潔白的棉被。
“不想再暈倒一次,就給我躺好。”他語氣惡狠狠的,手上為他蓋被子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商以深,你别管我成嗎?”萬梓琳強忍着,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她依賴這個人,留戀這個人的溫柔,但萬梓琳比誰都清楚,商以深早就不屬于她了。
“商以深,記得嗎?你把我甩了,你說,早就受夠我了,你讓我,别纏着你,現在,我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或許,因為生病,萬梓琳比以往脆弱,放平日裡,這翻話她怎麼也不會說出口。
但她,真的好累,不想再跟商以深周旋,她就想離他遠遠的,平靜的活下去。
“商以深,我……我們離婚吧!”萬梓琳面色慘白,無血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哽咽說道。
與此同時,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眼角鑽湧而出,順着吹彈可破,光滑的臉頰流落而下,在白色枕頭上留下一滴印痕
“萬梓琳,想離婚,除非我死!”商以深真的氣狠了,眼眶充斥着紅色。
事事運籌帷幄的商以深,對面前的女人卻一籌莫展,打不得,罵不得,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逃,他知道,可要他放手,做不到!
他傷了她一次,就必須永遠失去她嗎?
她永遠不會知道!提出分手,她痛,他更痛,她躲在房間哭,他在窗外守着。
那一夜,好多次,他都快忍不住,想沖進去,抱着她喊:不分,這一輩子都不分。
他不能啊!
萬梓琳望着天花闆,默默流淚,雙眼逐漸暗淡,好像失去靈魂的布偶。
“嗤拉——”撕裂聲在寂靜的房間尤為響亮,萬梓琳回神,她的襯衫徹底報廢。
“你要幹嘛!”她的眼裡恢複了少許神采,慌亂的将棉被拉回,緊緊的包裹住身體,隻剩下脖子以上的頭顱,戒備的望着商以深。
“當然是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