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揚早就開竅了，當然聽懂這話，聞言立刻用牙簽戳了塊蘋果，殷勤地喂到女友嘴裡。

　　鬱柔那個心滿意足。

　　“快過年了，你什麽時候回家？
”氣氛不能持續曖昧下去，龍揚隻好尋找正經話題。

　　鬱柔嘟嘴，“唔……還沒確定呢，我們科室過年得值班的，有的拖家帶口，要一家團聚啊，我這種年輕後來的，哪有資格先說話。
”

　　意思就是，可能要留在科室鎮守了。

　　龍揚點點頭。

　　“你呢？
部隊不也是不能回去嘛。
”

　　“原則上來說是的，”龍揚幫她剝桂圓，剝完喂到她嘴裡才說，“但是我從入伍以來就沒回家過過年，領導說等解除警備，可以讓我回去休息幾天。
”

　　“是嗎？
”鬱柔吃驚。

　　“本來……我是想，你若是也有假期，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鬱柔一聽，心潮澎湃，“可以啊！
”

　　“你不是說走不開嗎？
”

　　“哎呀，想走開總歸是有辦法的呀！
你的時間確定下來後跟我說，我好歹也能調班挪出兩三天啊，總不能一個春節都讓我上班吧？
”

　　聽她這麽說，龍揚彎唇笑了，“好，我回去後就跟領導問清楚。
”

　　“嗯！
”

　　時間不早，該睡了，要面對的問題，終究不能再逃避。

　　鬱柔起身把擦頭髮的毛巾放回去，再出來時，瞥了瞥那人一眼，沒好氣地喊：“不早了，你不睡啊！
”

　　龍揚回頭，視線卻不敢落在她臉上，俊臉木愣愣地面無表情，“那……那個，我……睡沙發就好了，反正集訓時，我們哪裡都能睡得，有個沙發——”

　　鬱柔本想，自己一個女孩兒都主動提出了，他應該順著台階下就不扭捏了，誰知——

　　話沒聽完，她一肚子火，“隨便你！
”

　　話落，鑽進房間“砰”地甩上門。

　　沙發上，龍揚被這一幕弄得一愣，片刻後，體味出什麽，又無措地抿緊唇瓣。

　　分開那麽久，今天見面後連個親吻都沒有，他心裡也……

　　猶猶豫豫地，他起身走到門邊，手指擡起，掙紮著不敢落在門闆上。

　　而臥室裡，鬱柔狠狠拍上門後鬱悶得暴跳抓狂！

　　怎麽有這樣的木頭呢！
怎麽就有這種男人呢！
他的腦子是水泥做的嗎？
睡沙發睡沙發！
睡去吧！
反正她是沒有多餘的被褥給他蓋的，凍死算了！

　　門後抓狂了好一陣兒，心裡亂七八糟的情緒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發高漲！

　　都是成年男女，又是情侶，這個時候如果就這樣別扭一晚，怕是沒法入眠的。

　　鬱柔抓狂過後，心裡不甘，突然咬牙切齒地又轉身，準備出去跟那人好好鬧一場！

　　哪怕吵架呢，隻要能把心裡的情緒發洩出來就行！

　　簡直氣死人！

　　然而，誰料她霍地拉開門闆，面前還堵著一面牆，而且那面牆擡起手，正要敲門的樣子。

　　兩人都是一愣，視線對上，而後，女孩兒嬌羞地抿唇，男人也尷尬地紅了臉。

　　對峙了幾秒，鬱柔一把伸手出去把那人的衣領抓住，利落地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