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這男人,不好惹!
幾人愣了下,這麼晚,誰會來?
陳四朝張山行了個眼色,張山點頭,站起來,朝外面走出去的同時,大大咧咧罵道:
“誰啊,大晚上的,敲什麼敲?給我住手。”
“再敲,老子弄死你去。”
……
陳四沒管張山,張山那把嘴,遲早要吃虧。
他看向對面的兩人,輕聲交代起明日去交貨的事情來。
而就在此時。
大門外,傳來了張山的慘叫聲,緊接着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出事了!
陳四猛的站了起來,猛的朝院子沖去。
剛沖到院子,隻見張山摔倒在院子中間,正捂着肚子哀嚎。
而大門處,一個身材挺拔高大且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手提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走了進來。
等看清楚渾身血迹的男人是誰時,陳四倒抽一口氣。
此人,正是這平山城的地頭蛇劉榮。
劉榮,手上功夫了的,卻不想竟栽在對方手裡。
陳四顧不上張山,雙眼警惕地盯着對方:
“深夜登門,有何貴幹。”
提着劉榮的人正是徐涼川。
他把手中的男人往地上一扔,神情冰冷:
“人在哪?交出來。”
陳四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山已捂着肚子,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慘白:
“四哥,他打我。
你得給我報仇啊,四哥,殺了他!”
張山雙眼猩紅,憤怒地盯着徐涼川方向。
該死的男人,居然敢打自己,自己一打開門,他就一腳把自己踹飛,這仇,得報。
“閉嘴!”
陳四黑了臉。
張山這蠢貨,沒看到劉榮被揍得不成樣嗎,還讓自己上,蠢。
張山驚。
但在看到地上渾身是血的劉榮時,立即閉上了嘴巴。
“人在哪?”徐涼川的聲音裡壓着一股怒氣。“别讓我再說一次。”
陳四被對方身上的戾氣給驚住了。
眼前這男人,絕對不簡單。
他身上的戾氣和殺氣,那是殺過不少人,見過不少血的人才形成的煞氣。
陳四收起心中的震驚,小心翼翼:
“這位爺,你要找誰?你若是找人的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們似乎不認識吧?”
他現在就祈禱,他們千萬沒惹到他,不然,怕是麻煩大了。
徐涼川雙眼冰冷,“六歲男孩,在東城區,老譚雜貨鋪附近,你們是不是拐了一個小孩,把人交出來。”
上門來找孩子的。
陳四一驚,下意識想否認,但看到像鹹魚一般躺在地地上不動的劉榮,便歇了這個心思。
劉榮帶着找到這裡來的,怕是他們做什麼的,根本就瞞不住對方。
陳四看向身後兩人:
“你們今天帶來買來的孩子,有沒有在老譚雜貨鋪那邊拐來的?”
兩人搖頭。
“四哥,我們今日帶回來的,都是被他們爹娘賣掉的,有賣身契的,我們沒拐小孩。”
陳四看向一旁的張山,“你呢?”
張山搖頭,“四哥,我今日都沒開張,不是我。”
說着,低下了頭,雙眼左右轉了下。
陳四看向對方,放低身份,“怕是我這裡沒你要的人。”
徐涼川不是他幾句話就能打發的人,擡頭,“孩子在哪?”
知道不帶對方親眼看過,這事怕是難了。
陳四遲疑了下,點頭,“跟我來。”
随後,便在前面帶路,朝後院走去。
張山跟上陳四,一臉的不忿的小聲說道:
“四哥,你怕他做什麼?他隻有一個人,咱們四個人,根本就沒必要怕他,直接幹掉他。”
陳四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看出來對方是個狠角色嗎?你别連累我。”
沒一招斃命,倒黴的怕就是他們。
給了張山一個警告的眼神,警告他不要給自己惹事。
然後打開地窖入口,看向身後跟着的男人:
“今日買來的小孩,都在這裡面。”
徐涼川眼底的戾氣漸重,竟把孩子給關在地窖裡,很好。
“下去!”
徐涼川道。
陳四愣了下,點頭,朝地窖裡下去。
徐涼川緊随而下。
地窖裡有六個孩子,四女孩兩男孩,徐子陽并不在這裡面。
這幾個孩子,看到他們下來時,驚恐地往角落裡縮。
徐涼川心裡不是滋味,但也知道,如果是他們爹娘買了他們,自己管不住,但……
“你們,誰是被拐來的?”
這話一出,陳四的臉有些難看,給了那幾個小鬼一個警告的眼神。
小孩們被吓了一跳,紛紛埋頭,不敢看他們。
徐涼川掃了他們一眼,見沒小孩說話,便準備離開,他沒打算多管閑事。
自己把他們帶走了,送回去,難保不會被賣第二次,有一就有二。
徐涼川闆着臉,扶着梯子往上爬。
而就在他的頭出現在地窖口時,忽然一根木棍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的頭打了過來。
徐涼川雙眼一冷。
偷襲?
很好!
腰一彎,向下一沉,看着木棍貼着自己的頭呼籲而過。
随後粗壯的手臂往前一抓,沒等對方把木棍抽回,手穩穩抓住了木棍。
擡頭,緩緩地看向偷襲自己的人。
是他,被自己踹了一腳的男人。
也就是在此時,另外兩人也手持着木棍沖了過來。
找死!
徐涼川臉陰沉得可怕。
手臂一個巧用力,把對方手中的木棍給搶了過來,
揮出去格擋的同時,身體一縮一躍,直接從地窖裡拔地而起。
陳四看着自己落空的右手,有些懊惱。
出手慢了。
徐涼川冷笑,他原本隻是想來找人,無意惹事。
他們既然愛動手,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氣,這些人渣。
一出手,徐涼川直奔他們的緻命之處。
沒幾下,三人就被徐涼川給放倒在了地上,各個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在地上哀嚎。
從地窖裡爬上來的陳四,見這一幕,身體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
這男人,不好惹!
砰!
徐涼川把手中的木棍扔地上,轉身朝前院走去。
見他走了,陳四這才松了一口氣。
松弛下來後,這才發現他有多緊張,額頭上全是因為緊張而流出來的汗水。
剛才那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太可怕了。
他很肯定,這男人不是平山城的人。
看了一眼前面,陳四一臉嚴肅看向眼前捂着手臂哀嚎的三個手下:
“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剛才那男人可不好惹。
以後見到他,躲遠點,不然出事了,别怪我沒提醒你們。”
其他兩人猛點頭,然後責怪起張山來,剛才是他慫恿他們偷襲的。
張山沒理他們,一臉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
“四哥,可這男人打斷了我們的手,這賬,怎麼算?”
“不自認倒黴,你還想怎樣?有種,你自己去找他算賬去,我不攔着。”
“四哥……”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