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是祁禦,你信嗎?
祁禦把玩手機的手一頓,黑眸閃了閃,還是沒動。
南初見他還是沒動作,桌下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腿。
“求你了。”
她的音量很低,說不出地柔。
頭也靠得祁禦很近,像是兩個人正在說什麼悄悄話。
靳安辰看了眼南初,感覺心口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他看到南初讨好别的男人,就是來氣。
南初感受到靳安辰的視線,又推了推祁禦的腿。
“好哥哥......”
終于,祁禦動了動,下一秒,大手将她的小手捏進掌心。
南初餘光看到靳安辰還在看這邊,将音量壓得更低。
“你想做什麼,都聽你的。”
祁禦這才滿意地松開她的手,嘗過蝦仁後,應了聲。
“嗯,味道确實不錯。”
南初終于松了口氣。
尚辰見狀特别有眼色地拿起筷子吃菜,附和祁禦的話,“我也聽說這家餐廳味道很不錯。”
“南總是怎麼知道這家店的?”
南初,“我有個朋友喜歡美食,昆城隻要叫得上名字的飯店,她幾乎都帶我踩過。”
尚辰一愣,“好巧,我也有個朋友特别喜歡美食,不過,她能吃,還不胖。”
南初,“我那個朋友也是,光吃不長肉,羨慕死人了。”
祁禦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尚辰和南初,“巧了,我也有這麼一個朋友。”
之後,三個人相視一笑,氣氛活絡起來。
四個人的飯局,是三個人和諧。
靳安辰插不上話,顯得格格不入。
這會兒,他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看明白了這張飯桌上的大小王了。
他第一次将視線落在祁禦那張過分俊氣的臉上。
今天上午的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尚辰身上,都沒仔細打量過他。
細看之後才發現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不一般。
男人身上的西裝是純手工定制的,品牌他認識,但他不是品牌會員,沒有資格被服務。
他手腕上的手表是定制款百潔翡麗,售價不祥。
就連細微之處的領帶夾、袖扣幾口袋裡的裝飾手帕,都是奢華中處處透着低調。
連高高在上的尚辰都要看這個男人的臉色,話題也圍着他轉。
靳安辰不禁猜測起男人的身份。
他猜,能跟尚辰結交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池中之物。
秉持着老闆的朋友也是老闆,大佬的朋友也是大佬的原則。
靳安辰端起酒杯,朝祁禦敬過來。
“你好,我是靳氏集團靳安辰,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祁禦看也沒看酒杯,而是端過水杯對上靳安辰探究的眼神。
“靳公子,對我很感興趣?”
靳安辰尴尬收回酒杯,“一天之内見過兩面,您又跟尚總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能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
祁禦點了點頭,“我跟他剛認識沒兩天。”
“本人姓祁。”
尚辰嘴角抽了抽。
他們二十年的交情,到他嘴裡成兩天了。
呵!
果然是見色忘友,色令智昏!
靳安辰一頓,腦子裡閃過的是祁禦的名字。
不過,看着男人過分英俊的臉,他又第一時間排除了他是祁禦的可能性。
一個男人,有這麼優越的外表,還有那麼得天獨厚的身份,不可能會低調。
知道他不可能是祁禦,靳安辰有些失望,也失去了問他身份的事。
他讪讪笑了句,“祁這個姓,在昆城很少見。”
潛台詞:祁,不是豪門貴族。
祁禦看了眼瞬間高傲起來的靳安辰,應聲,“不像靳公子的名諱,昆城人幾乎人人都認識。”
靳安辰驕傲道,“那當然,靳家可是昆城的豪門。”
南初看了眼靳安辰,諷刺一笑。
一個靠祖們的積累,才能勉強維持公司生計和發展的豪門,她不知道他在高傲什麼。
靳安辰還在高傲地介紹靳家在昆城的地位,又誇在靳氏集團的能力。
順理成章地,他問及試探尚辰手裡的項目。
這時,南初看了眼一直很冷靜的小鴨子。
她聽到他姓“祁”的第一時間也聯想到了祁禦。
他該不會就是祁禦吧?
有疑問,南初立即湊近祁禦,問,“你姓祁,叫祁什麼?”
“說來也真是好笑,我們睡了一年,我竟然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桌子下,祁禦大手放到了南初的腿上。
“終于想起來問我名字了。”
南初吓得立即往前面坐了坐,試圖用桌布蓋住桌子下他流氓的大手。
“我就随便問問。”
祁禦看着她的小動作,笑眯了眼,手上更大膽起來。
他隔着薄薄的面料,或輕或重地捏她的腿。
在男人的大手滑到她褲子拉鍊邊緣時,南初一把按住他流氓的大手。
“你要幹什麼!”
祁禦壞笑,“怕什麼,你未婚夫一心隻想着他的項目和太子爺的事,根本沒時間看你。”
南初推開他的手,“那也不行!”
祁禦倒是也沒強迫,大手又回到了她的腿上。
或輕或重地捏。
明明隻是尋常的動作,但是,因為他動作很慢,顯得很澀情。
祁禦,“你之前不是說,對我的名字不感興趣嗎?”
南初看着他調笑的表情,忍不住猜測:“你該不會真是太子爺祁禦吧?”
祁禦眼神閃了閃,直了直身子,笑着反問,“你覺得我像不像?”
南初想了想,搖頭。
“不像!”
祁禦像是捏夠了腿,大手一路讓她的腰上捏。
“哪裡不像?”
南初一把按住他的手,看了眼靳安辰的方向,眼神示意他:
小鴨子,你别太過分了。
祁禦輕笑着湊近他,“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何況隻是摸個腿。”
他的大手按揉在她後腰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捏着。
“這裡不酸?”
南初點頭,“酸。”
三天前那晚,他要得太過,本來就沒緩過勁來,又一直忙展會的事情。
接連三天的高強度工作,南初确實累得腰酸背疼。
這會兒,男人的手像是帶着魔力一般,按得她很舒服。
南初一開始還擋着他的手,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後來,不自覺地享受起來。
還指使祁禦的手往右邊一點。
祁禦看着她慵懶如貓的模樣,心裡軟得不像話。
如果現在是在帝景莊園,他肯定會将她全身上下按摩個遍。
順便,将她拆吃入腹,讓她更加酸疼。
祁禦,“話還沒說完,我哪裡不像太子爺?”
南初這時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優雅地夾了塊辣子雞。
“太子爺晚上應該都在加班開會吧,哪有時間去後色會所上班?”
雞肉有點辣,南初剛想喝水,祁禦的杯子已經推到了面前。
“有可能他像我一樣,也被人包養了。”
南初喝了口水,“你要是太子爺,你京城有事業,怎麼可能會待在昆城一待就是一年。”
祁禦看向南初,給她隻剩小半的水杯裡添上水。
定定看着她,“有可能是我的意中人在昆城。”
南初想了想,又問:
“你萬億資産的人,還是祁家掌權人,會朝九晚五,還雙休?”
和他在一起這一年,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工作過。
偶爾他會出差,但是,每次都是三天左右必回。
她沒問過他出差幹什麼,猜測他可能是出去培訓了。
培訓内容應該是一些按摩技能什麼的。
因為,她發現他的按摩技術是真的在進步,按得她越來越舒服。
祁禦被她的想法逗笑了,“就不能是我工作效率高?就不能是我想要陪你過周末?”
南初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
“我跟你就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我應該沒那麼大的面子。”
祁禦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可以承認她是他的金主,但不喜歡她把他們的關系定義為包養和被包養。
“為什麼是包養關系?”
“就不能是各方面都很合拍的準男女朋友同居?”
因為生氣,祁禦的音量不自覺變大。
南初下意識看向靳安辰的方向,提醒祁禦:
“你小點聲音。”
“我們就是讨論,你别代入感太強了。”
祁禦像是有火沒處發,端起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南初覺得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開玩笑地來了句:
“你有句話說得挺對的,我們倆确實好像挺合拍的。”
尤其是床上。
祁禦呼了口氣,認真看向南初。
“我說我是祁禦,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