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美好的像做夢
蔣祎洲起身,“去醫院吧。”
他拿着鑰匙,必須把葉淮安送走。
管他真疼還是假疼,不能讓他在陳妙面前。
陳妙也覺得可行,“是啊,去醫院看看?”
葉淮安舒展開眉頭,“不用,妙妙給我擦點藥就好了。”
他叫着妙妙,很是親切。
陳妙愣了一下。
葉淮安好像沒這麼叫過她。
蔣祎洲也蹙眉,“手都腫了,真這麼疼的話,沒準裡面都傷了骨頭,拖下去,手會廢的!”
“是啊,萬一傷了骨頭,擦藥也沒用,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陳妙也勸說。
葉淮安難以拒絕,隻能勉強點頭。
陳妙攙扶着他起身,要陪着一起去醫院,可蔣祎洲走來,一把拉過葉淮安的手!
他拉得很用力,疼得葉淮安倒吸一口氣!
葉淮安咬緊了牙關,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陳妙也蹙眉,“你幹嘛。”
“你不要去,我送他去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定陪着他做完檢查,安排他住院,才離開。”蔣祎洲蹙眉,見陳妙還要開口,又說,“剛才那人明顯是沖着你來的,估計是關家人在網上放了什麼消息,引得一些自認為正義的人來找你麻煩,你現在最好是待在家,哪裡都不要去。”
說起這個,葉淮安也贊同,“是,妙妙,那你在家吧,我沒事的,就去拍個片。”
“那行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陳妙點頭,也不想去給他們添麻煩。
蔣祎洲拉着葉淮安離開,一進電梯就甩開了葉淮安的手。
葉淮安倒吸一口氣,面色痛苦。
“真疼?”蔣祎洲詫異。
葉淮安闆着臉,不吭聲,出了電梯就要自己去醫院,蔣祎洲跟了上去,“這邊不好打車,上車,我送你去,免得你裝病。”
他得親眼确定他這手,到底有沒有事。
免得葉淮安回頭又去陳妙那裝病。
葉淮安看了眼手機上打車軟件,根本無人接單。
他的手疼痛加劇,無奈之下,隻得坐上蔣祎洲的車。
兩人都一言不發的沉着臉。
良久,蔣祎洲才道,“我喜歡陳妙。”
葉淮安眉頭微擰了下,依舊沒說話。
“我不會放手的,就算你們結婚了,我也不會放手。”蔣祎洲淡淡的說着,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他看着遠處的車輛,眼神堅毅。
葉淮安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慌。
他的那種慌,是來自于心裡的沒底氣。
也來自于對手的太強勢。
倘若他能确認陳妙對自己有半點意思,他也不會這麼不安。
葉淮安抿着唇,心裡複雜。
抵達醫院後,蔣祎洲陪着他挂了急診,等拍片結果一出來,還真的骨裂了。
葉淮安想打個石膏就出院,可蔣祎洲非要給他安排住院。
為了确保傷者能早點恢複,醫生的建議也是住院。
葉淮安不得已,被安排先住院一周。
而此時,陳妙收到了葉淮安的信息,确定他沒大礙,才放下心來。
她打開電腦,處理工作到三點。
突然聽見客廳有動靜。
她貓手貓腳都出去,發現是蔣祎洲睡在沙發上。
他用手臂擋在額頭上,擋住了視線。
滿臉疲憊的他,好似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陳妙無語。
這人,怎麼又來了?
不是說了,這裡讓她住幾天,他不會來打擾的嗎?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請自來?
陳妙上前,扯了下他衣袖,“你怎麼又來了。”
“蔣祎洲!”
“你趕緊起來,回你自己家去。”
“聽見沒。”
她拽了半天,他不動。
突然,他反握住她手腕,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别吵,讓我睡一會。
他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就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陳妙一愣,想抽回手,發現他按的很緊。
陳妙無語,“你放手。”
“讓我睡一會,就一小會。”
他聲音裡都是疲憊。
陳妙:……
她用力把手抽回,見他沒有反應,而且呼吸均勻,不像是在裝睡,這才作罷,卻也無語的罵了句,“賴皮。”
論賴皮,誰比的過他?
她回了書房,讓他繼續睡着。
等她把工作都整理完了,再來客廳,發現這人蜷縮着,雙手環胸的睡着,似乎是覺得冷。
這邊靠海,早晚溫差是很大。
陳妙找了個毯子蓋在他身上,看着他眼睫下淡淡的陰影,想起了五年前的種種。
尤其是想到最後将她推下山坡那一幕,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種感覺,就好似一盆冷水,突然就把她給澆醒了。
她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樣重蹈覆轍。
而避免這一切的唯一辦法,就是遠離他。
真希望關敏的事,能早點結束。
她也想早點離開海城。
離開這個,到處都充滿回憶的地方。
陳妙歎氣,回房後,蔣祎洲才睜開眼,看着她離開的方向。
翌日八點。
蔣祎洲被早八點的陽光曬得無法入睡。
這房子東西朝向,太陽一升起,陽光就落了滿室金黃。
刺眼的光線,讓他無法再睡。
可短暫的睡眠,讓他頭暈腦脹。
他聽見廚房那邊有動靜,眯着眼看去,就看見她正在廚房熬粥。
陽光落在她的背上,像是把她整個人都隐在光裡。
蔣祎洲看着她,聞着那一點點溢出來的米粥味,覺得這一切幸福的很不真實。
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他的夢裡,也沒出現過這麼溫馨的時刻。
這五年來,他想她,可他的夢裡,沒有溫馨,有的隻是一次次的錯過,一次次的認錯後一場落空。
那種感覺,就像是噩夢一樣,不停的折磨他。
蔣祎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幾乎不敢眨眼。
害怕眨眼之間,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這麼看着,舍不得打破眼前的美好。
直到,陳妙在轉身去冰箱拿雞蛋時,察覺到他的視線。
“你醒了?”
她說着,又回到煤氣爐前,把雞蛋煎了。
她一共打了兩個雞蛋。
蔣祎洲走近,聞着那淡淡的香味,“我吃不了這麼多。”
他眼中噙着笑意。
陳妙挑眉,看了他一眼,見他要把盛蛋的盤子端走,趕緊奪了回來,“你幹嘛?”
“端去餐桌啊。”
“不用,我要打包的。”
“打包?”
“對啊,淮安不能吃其他的,粥和雞蛋,再配點小酸菜,最好了。”陳妙說着,開始用保溫盒盛粥。
蔣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