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放過她的真相
司冶想到陸可欣那些話,一時間,對陳妙也不太看的明白。
那陣子,網上都是對她的攻擊謾罵,也都是些負面評價,這種感覺就好似所有人都在告訴你,這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他每每想起她在照顧奶奶時的認真,想起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粹,總覺得她不應該是他們形容的那種人。
況且,他奶奶可真不是個好相處的老太太。
奶奶對于接近他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對方什麼心思。
可老太太很喜歡陳妙。
他不知她的過去,也無法去真正的評價對與錯。
所以,在陳妙向他提出幫忙的請求時,他答應了。
他答應出面幫她擺平那場輿論風波。
從起初的隻是覺得她有意思,到她住院的那段時間,他想,自己應該可以确認自己的心意。
他就是想要跟她再往下走試試。
面對他的直接挑明,蔣祎洲沉默了。
他繃着下颌,眼神複雜,就好像被人說到了痛處,皺起眉頭,“你就能讓她過正常生活?别忘了你的家庭有多複雜。”
出生于真正的豪門世家,光司冶這一輩就有六個人要競争那僅有的掌家人之位,自然是少不了血雨腥風。
“你也見過我的父母,他們對陳妙的出身很了解,并沒有什麼意見,至于其他的,我會護着她。”
“未必吧。”蔣祎洲冷聲說着,“也許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們的想法。”
“你們在聊什麼呢?”陳妙出來擺碗筷的時候,就看見兩個人站在那說話。
蔣祎洲這才回頭看她,“司先生說,他有急事要走,吃不了你做的面了。”
司冶:……
他想開口,蔣祎洲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有急事就走吧,别讓女朋友等太久。”
司冶:!
“女朋友啊?”陳妙一臉吃瓜的樣子,笑道,“那你趕緊去吧。”
“不是的,我……”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去吧。”陳妙以為他是不好意思。
蔣祎洲也配合,拽着他胳膊就把他往門口拽,幾乎是一掌給人推出去,司冶差點就摔個狗吃屎,他喊了句:“我沒女朋友!”
門砰的一聲關上。
陳妙問,“他剛才說啥了?”
“說什麼了?沒說啥吧。”蔣祎洲上前,催促,“面條好了沒,再給我煎個蛋。”
他說着,推着她進廚房。
直到門外沒了動靜,蔣祎洲才松了口氣。
陳妙煮了一大碗的醬油面,蔣祎洲吃了一大半,他吃的津津有味,就好似這是什麼神仙絕味。
可她自己吃了一口,平平無奇。
真搞不懂他的胃口咋那麼奇怪。
好似每次,他都會把她煮的面吃完。
他吃完,額上布滿了一層細小的汗珠,臉色卻微泛白,
在他起身時,背後還濕了一片。
陳妙覺得奇怪,有這麼熱麼?怎麼感覺他有點奇怪。
而且,他吃完就起身回了房間。
連手機放在桌子上都沒拿。
正巧此時,手機響了。
是于助理打來的。
這麼晚了,于助理打電話一定是有事。
陳妙不敢耽擱,喊了兩聲沒見他出來,她就拿着手機去敲門。
門是沒鎖。
陳妙敲了下門,見裡面沒反應就直接進去了。
她聽見衣櫥間有動靜,便往那邊走,“你手機……”
話沒說完,坐在更衣室凳子的蔣祎洲迅速轉過身去。
他光着上身。
聽見她的聲音,就迅速轉過身。
即便他轉身很快,陳妙還是看見一些傷。
而且,一旁的凳子上還有處理傷口的藥水。
她愣住,“你受傷了?”
蔣祎洲迅速拿起衣服套上,并且系上扣子,“一點小傷而已。”
“怎麼受傷的?”
她蹙眉。
男人看着她,目光微沉,“摔傷。”
“我看看……”
陳妙上前,要掀他衣服,看他後背,他卻躲閃開,抓住她伸去的手,“不是要跟我保持距離?那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陳妙:……
好吧,她這樣,是容易叫人誤會。
這舉止,也太過暧昧。
她收回手,“那你自己能處理?”
“可以。”
“好吧,對了,于助理打了幾個電話了,可能有急事。”她說着,把手機遞給他,便要走。
陳妙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仍是有點不死心的問,“你前幾天去哪出差了?”
他說她出事的時候,他在出差。
可真的是這樣嗎?
他的傷,又真的隻是摔傷?
蔣祎洲沉着臉,“Y市,那邊有項目要跟進,怎麼了。”
他面色無異。
看着不像撒謊。
陳妙覺得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的是蔣祎洲救了她。
那以他的性格,肯定成天在她面前念叨:我救了你,你要如何報答我。
可他沒有……
顯然,火宅時,她的确是出現了幻覺。
把前來救她的消防人員當成了他。
陳妙打消了心裡的疑惑,走至門外,有些不放心的說,“你還是去醫院處理吧。”
裡頭的人良久才嗯了一聲。
他應得好聽。
但卻不做。
陳妙把碗洗幹淨出來,也沒看見他去醫院。
他的房間内也沒什麼聲音。
陳妙隻好先回房。
而此時,司冶在回去的路上,接了個電話:“什麼?陸可欣走了?”
他挂了電話,就給陸可欣打過去,卻已經關機。
司冶把車停在路邊,一時間心裡有些複雜。
他想起了那日火災,他是跟着陸可欣去的茶樓。
後來,看見陸可欣倉皇離開後,茶樓就出事了。
他隻能留在那救人。
幸好,陳妙被人救出來,放在樓下一處安全的地方。
他陪着陳妙去了醫院,晚上就去了陸家。
他質問陸可欣到底做了什麼,火是不是她放的!
可陸可欣否認,并且跪下來求他,别告發她,别說出她在現場。
司冶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甚至撂下狠話,讓她為自己做的事情買單。
可就在他剛踏出門口,陸伯母卻跪了下來,說:看在我兒子的眼角膜移植給你的份上,你就答應阿姨一次,别告發欣兒,我就剩下她一個孩子了,她是做錯了,可她也是有苦衷,被人威脅了。
司冶震驚,良久沒回過神。
在陸伯母的一番哭訴中,他才得知,幾年前自己突然有機會恢複光明,是因為陸可欣的哥哥把眼角膜捐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