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欠我一條命
陳妙回到住處後,沒找到蔣祎洲。
她按了許久的門鈴,屋内都沒人。
不僅如此,等她晚上回來,他還是不在。
有些事,壓在她心裡,她想要問清楚。
她隻好給他打電話,但接電話的人是于助理,于助理說:“蔣總現在正在包廂裡,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飯局。”
“他又喝酒?”
這是真不要命了?
想起吳醫生的叮囑,陳妙的心裡沉甸甸的。
蔣祎洲這是根本就不想活了吧?
所以,他才留了遺囑。
那既然都不想活了,還去什麼飯局?
直接躺平等死算了?
是什麼樣的飯局,那麼重要?
陳妙:“把地址發給我。”
于助理很快就把地址發了過來,陳妙趕過去,剛走到包廂外,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是司伯禮!
即便是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記得,當年司伯禮步步緊逼的畫面。
陳妙記得,當時蔣祎洲叮囑她不要跟司家走得太近。
那現在,他怎麼還跟司家的人一起吃飯?
此時,司伯禮正在勸酒,“蔣總,你要真有合作之意,把你面前的三杯酒都喝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他面上帶笑,眼底卻都是算計與冷漠。
五年前的不愉快,司家記恨在心。
當時他是看好蔣祎洲的,也想要合作,可蔣祎洲轉頭就把新能源汽車的項目給了顧氏,甚至壟斷了整個行業,讓司家在這方面吃了很大的虧。
而且,蔣祎洲當時做的很絕,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
今天卻突然約他吃飯?要談合作?
司伯禮就是故意為難他。
剛才蔣祎洲的助理說,他今天吃了頭孢,不能喝酒。
他倒是看看,蔣祎洲是喝,還是不喝。
蔣祎洲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他嘴角輕勾,“這酒,當然該喝。”
“哦?可我剛才怎麼記得,蔣總的助理說,你吃了頭孢,喝不了?”
“他記錯了,是昨天吃的。”蔣祎洲淡淡的說着,見于助理想說話,瞥了他一眼。
于助理隻好把話咽回去,心裡卻很焦灼。
蔣祎洲拿起酒杯,門就被人推開。
“我替他喝!”
陳妙走上前,奪走了蔣祎洲的酒杯,在他怔愣之時,已一口将酒喝個見底!
蔣祎洲蹙眉,她怎麼來了。
飯局上,更驚訝的,則是司伯禮和司冶。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司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陳妙?”
她不是死了嗎?
他甚至激動的要站起來,朝她走去,司伯禮卻咳了幾聲,以示提醒,司冶這才稍收斂,但眼中滿是驚喜,心裡也澎湃不已。
司伯禮看向陳妙,心底則是另有盤算。
原來,她還活着。
“司總,剩下兩杯酒,我也替我小叔喝了,他身體确有不适,如果司總不想出事,還請别故意勸酒。”
陳妙冷着聲說着,端起第二杯酒就要喝。
“陳妙!”蔣祎洲握緊她的手腕,制止她繼續喝。
這可是烈酒!
以她的酒量,剛才那一杯都夠她受的!
他想要阻止,甚至拿走她手裡的酒杯,可陳妙動作很快,一口就喝了杯子裡的酒,甚至在他想要繼續阻攔時,她擡眸看他,“你欠我一條命,一個說法,休想這麼糊弄過去。”
她說着,已經喝了第三杯!
蔣祎洲蹙眉,眸色複雜。
什麼叫他欠她一條命?
她知不知道,她出現在司伯禮的面前,就等于獵物自爆身份在獵人面前。
司家五年前沒從她那拿到想要的,五年後也不會罷休。
她想要徹底跟過去劃清界限,過安穩的日子,就徹底不可能了。
“陳小姐好酒量,不如坐下來,一起聊聊。”司伯禮說着,看了眼一旁的服務員,那人立馬上前,又滿上了酒。
司冶也看不下去了,“爸,别喝了,她喝不了。”
蔣祎洲也繃着下颌,沒了剛才的客氣,“司總,我以為司總是一個不會感情用事的商人,看來是我想錯了,項目是否值得做,我相信司總心裡很清楚,若貴公司沒這個合作意願,我們也就不奉陪了。”
他撂下話,起身拉着陳妙就走。
司伯禮的笑容凝滞,眼底均是寒意,而司冶起身要追,司伯禮怒斥,“你給我站住!”
“别忘了,你已經是訂了婚的人!”司伯禮冷聲提醒。
司冶的腳步一頓,停在門口,想起自己的婚約,有些遲疑,卻還是毅然追出去。
這五年來,他以為她真的不在了,從起初的難以置信,到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接受家裡的安排。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波瀾。
往後的日子,不過就是披着這身皮囊,行屍走肉的活着。
可她現在出現了……
司冶突然覺得,人生中好像看見了一些希望,讓他一成不變的人生有了色彩,他想要抓住這絲希望。
他快步追了出去,正好看見蔣祎洲和陳妙的背影。
“陳妙。”
司冶快步上前,想抓住她,但手還沒碰到她,她就被蔣祎洲拉到了身後。
蔣祎洲冷着臉警告,“小司總,自重!”
“我想跟她談談……”
“你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蔣祎洲繃着下颌。
司冶蹙眉,“蔣祎洲,我和陳妙的事,不是你說了算的,她是個成年人,你無權這麼控制她。”
“我是無權,但至少我不會給你機會接近她!”
蔣祎洲說着,整個人都擋住了陳妙。
而陳妙頭疼的厲害,還暈得很。
她沒想到酒勁這麼大,而且這麼快就讓人有暈眩感,她甚至有點站不穩,想要吐。
雖然隐約聽見兩個人在争執,可她哪裡顧得上他們,掙開了蔣祎洲的手,跑至一邊垃圾桶,便吐了起來。
蔣祎洲見她吐了,眉頭鎖的更緊。
“司冶!要是你真為她好,就離她遠一點!”他警告的撂下話,快步走到陳妙身邊,幫着她拍了拍背,“好點沒。”
陳妙吐完,更覺得暈眩,雙腿一軟就要倒下去,蔣祎洲趕緊将她撈入懷裡,一把打橫抱起。
而此時,于助理的車也開過來了。
司冶看着他們上車,沒再上前。
而遠處,有人把一切都拍了下來,看着相機裡的幾張照片,撥通了一個電話,“蔣太太,已經拍到了,這些照片,我是交給您,還是……”
“送去給媒體,讓他們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