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是不是有隐疾
洗手間内。
陳妙等了五分鐘,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服務員。
服務員說,外面有位先生讓她把東西交給她。
陳妙一看袋子裡是姨媽巾,愣了下。
司冶動作這麼快?
剛才他陪她出來,就敏銳察覺到她不适。
于是,他去附近幫她買衛生用品,讓她在洗手間等着。
可這也才去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買回來了?
陳妙壓下心裡的疑惑,趕緊用上。
好在沒弄到衣服。
她洗了手,走出洗手間時,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是蔣祎洲,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
難道,剛才那姨媽巾是他讓人送進去的?
蔣祎洲看她那蒼白的臉色,以及額上的細汗,往她手裡放了粒藥丸。“一會把藥吃了。”
陳妙認得那藥,止疼的。
她很詫異,他身上怎麼會有藥和姨媽巾?
“自己每個月都提前兩三天,卻什麼都不準備,你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他語氣淡淡,卻又有一種讓人聽了容易酸鼻子的沖動。
所以,他這是給她準備的?
他什麼時候,對她如此上心了?
她心裡酸酸的,卻仍舊冷着臉,“謝謝小叔。”
陳妙客氣的說着,就要離開,手臂卻被他抓住。
蔣祎洲的手指收緊,帶着幾分執念和不滿。
也不知道,他是不滿她這态度,還是不滿什麼。
總之,這人臉色不佳,“你跟司冶怎麼回事?到了見父母的這步了?”
他擰着眉,看着她的臉上的表情,似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陳妙卻淡淡一笑,“就是小叔看到的這樣啊,我覺得,司冶蠻好的,他父母也很喜歡我,可以發展看看。”
“你了解他麼?你知道他家庭有多複雜,别人表面對你的好,就讓你覺得可以托付終身了?”
蔣祎洲的眉頭蹙的越發緊。
他的下颌也繃着,咬了下後槽牙,“陳妙,這個世界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尤其是人心!
司家什麼來頭,他們那樣的家族,對未來的兒媳要求是什麼,你能不能适應那樣的生活?你什麼都不了解,就要一頭紮進去?”
他生氣的說着,陳妙卻聽着有些窩火。
他總是這樣!
無論她和誰在一起,他都要插手。
這樣的他,總會讓人多想,他是在吃醋。
陳妙譏諷一笑,“小叔現在是在幹嘛?又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
“我就搞不懂了,怎麼我和誰在一起,你都能挑出别人的毛病?你總不能希望我一輩子都不嫁,就躲躲藏藏跟着你一輩子吧?”
蔣祎洲蹙眉,瞳孔一閃。
陳妙趁機扳開他的手,往後退開距離,“至少我和他在一起,能光明正大,不會被别人笑話,還請小叔不要再插手我的事,這樣容易叫人誤會。”
她撂下話,于此同時,司冶着急走來。
陳妙快步走了過去,主動拉住司冶的手臂,将他往包廂的方向帶。
司冶回頭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蔣祎洲。
他略帶擔心的看向陳妙,“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陳妙擠出笑。
司冶不再多問。
他其實問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心情。
但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兩人一起回了包廂。
司家父母還開他們的玩笑,說司冶走一步都要黏着陳妙。
陳妙坐着,趁大家沒注意到她,吃了手心裡的藥丸。
而此時,蔣祎洲也回來了。
這頓晚飯,陳妙是吃的很是不安。
蔣祎洲時不時的看她,就好像壓根不在意旁人視線
這讓陳妙有點不知所措和不解。
她越發搞不懂他到底要幹嘛。
明明不想曝光,那麼害怕大家知道他們的關系,他卻又總做一些讓人容易察覺出不對勁的事。
比如,他會在司冶給她倒橙汁的時候,提醒一句,“她不能喝冰的。”
也不管大家的注視,就把那鮮榨的玉米汁轉到她面前。
陳妙的耳根發熱。
她隻祈禱,這頓飯能早點吃完。
然而,司家父母太熱情了,有說不完的話。
他們聊着聊着,突然就聊到了結婚。
司母就道,“我有個想法,要不,讓司冶跟妙妙,先訂婚。”
陳妙嘴裡的排骨都差點掉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陳璇就笑道,“這主意不錯,我贊成!”
“這事,我覺得不妥。”蔣祎洲突然開口。
桌子上的人,瞬間沉默了。
包廂内,有種奇怪的氣氛。
陳妙的心弦繃着。
她看着蔣祎洲,而他正好也看過來。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陳璇的臉都快僵了!深怕蔣祎洲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司母則是禮貌的問,“小叔是覺得哪裡不妥?”
蔣祎洲的下颌繃着,眼底也淡淡的,“兩人才剛接觸,對彼此都不了解,司家卻這麼着急要訂婚,說實話,這事,我哪裡都覺得不妥。”
他的态度冷了很多,甚至沒了客氣,直接說,“這麼說吧,司冶年紀也不大,司家如此着急要給他定親,怕不是有什麼隐疾。”
衆人都愣了。
陳妙:……
司冶的臉上一熱,趕緊解釋,深怕陳妙真信了,“我怎麼可能有隐疾呢。”
蔣偉明也被這話震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句話,聽上去是極為不禮貌的!
蔣祎洲這麼說,會搞砸了兩家的關系!
要是真得罪了司家,那可就麻煩了。
蔣偉明冷汗都出來了。
看了眼身邊的司總,見司總的臉色微沉,蔣偉明趕緊出聲圓場,“祎洲的意思是,太急了,司總,你别誤會,他就是擔心妙妙……”
蔣偉明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誰家見親家,上來就說人家兒子有隐疾的。
而且是當面說。
這完全不給人顔面了啊,多讓人下不來台。
司父見蔣偉明這麼着急解釋,笑了笑,“祎洲說的對,這事是我們太急了,反而顯得有問題。”
他說着,看向蔣祎洲,“看的出來,祎洲是把妙妙真的當成親侄女,為她考慮,這事是我們唐突了,應該給孩子們多點相處的時間。”
“我們啊,平時都太忙了,沒時間管孩子的事,得知他戀愛了,而且這孩子,老太太也覺得很滿意,所以我們就想着把事情早點定下來。”司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