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知道秘密的人活不久
男人指着陳妙,“我要她!”
“你做夢!”蔣祎洲一口回絕,冷下臉來。
下一秒,他握緊陳妙的手腕,“我們走。”
男人說着,就要拉她離開。
可陳妙卻停了腳步,“等一下。”
她拖住他,“讓我跟他談談。”
“不行!”蔣祎洲拒絕,态度不容商量,“這件事沒得商量!”
“可是……”
“沒有可是!”
陳妙:……
這人要不要這麼兇,連話都不讓她說完。
“啧,你不是她叔叔嗎?我怎麼感覺你們倆,不太對勁啊。”男人倚靠在沙發裡,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
明顯是對蔣祎洲和陳妙的關系産生了好奇和懷疑。
蔣祎洲看向他,眼神冰冷且充滿了警告意味,“管好你的嘴。”
他的語氣低沉,給人一種刀已經架在脖子上的危機感。
可男人卻噙着笑,并沒有把蔣祎洲的警告放在眼裡,笑着目送他們離開。
蔣祎洲強行拉着陳妙離開。
上了車,他也繃着臉,甚至有些惱怒的扯了下領帶,看得出來他情緒很不好。
這和往日冷靜自持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就因為,那人點名要她?
所以,他是吃醋?
還是什麼?
陳妙猜不透他的心思,但眼下,棘手的是海城恐怕再難找第二個人能修複那些數據。
陳妙的心裡有了一些想法。
“我想上洗手間,前面的便利店停一下車吧。”她突然說着。
蔣祎洲看她一眼,這才吩咐司機到前面停車。
她下車前往便利店旁邊的洗手間,蔣祎洲則是下了車,站在一邊打電話,“喂,幫我找能修複數據的人,越快越好,無論多少錢。”
他打了電話,又接了個公司項目經理的電話。
而此時,陳妙見他在打電話,悄悄的從另一側溜走,打了車趕往剛才的别墅區。
她返回别墅,男人似乎也料定她會回來,就倚在門邊看着,見她終于回來了,他揚起嘴角,“就你自己?”
“你不是隻要我麼?”陳妙問着,也沒懼意,反而是更往前一步。
面對她的坦蕩,他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不怕我?”
“怕你什麼?”
“孤男寡女,你說呢?”
“是嗎?可我覺得,你對我小叔更感興趣。”陳妙盯着他,直接拆穿。
“你剛才說的美人,不就是我小叔麼?”
她剛才就注意到了,顧野在看他們時,那眼中的驚豔感,分明是在看見蔣祎洲的時候才燃起的。
這說明,他壓根就對女人不感興趣。
至于他為什麼要留下她,想必是有另外的事需要她去做。
男人的眼底掠過贊賞,雙手環抱于胸前,“可以啊,觀察力不錯。”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你才願意幫我恢複數據。”陳妙也開門見山地問,不想兜圈子。
“你先告訴我,你跟你小叔是什麼關系?他……”
“别打他主意!”陳妙打斷他的話,眼神犀利。
顧野挑眉,似乎覺得越發有意思了,“我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知道秘密的人都活不長。”
“人生自古誰無死?要是能在死之前,知道多一點秘密,給無趣的人生添點樂趣,倒是也不錯。”
陳妙皺眉,“你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别婆婆媽媽行不行。”
“好吧,你跟他,都是急性子。”顧野抱怨着,就轉身往裡走,“跟我來吧。”
他把她帶到地下室最裡面的一間房。
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女孩卷縮在那,滿頭大汗。
“你幫我看看,她到底怎麼了,我給她吃了感冒藥,她也不見好。”男人倚在一邊。
陳妙走近,見女孩約莫隻有十七歲的年紀。
她臉色蒼白,渾身冰涼,額頭和發絲全是汗水。
女孩卷縮着,手按在小腹處,似乎很疼。
陳妙看眼前這情景,感覺不對,“你為什麼不送她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不能去?你跟她什麼關系?她該不會是……”
“打住!我可沒傷害她,至于她為什麼不能去醫院,這暫時不能告訴你,總之,她就是不能露面,也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你若是能幫我緩解她的疼痛,我就幫你恢複數據。”
陳妙還是不放心,看了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虛弱的伸出手,抓住陳妙的手,“姐姐,顧野哥哥不是壞人。”
女孩的手冰涼。
陳妙焦急,“我也不是醫生啊。”
“姐姐,我肚子疼。”
“肚子疼?”陳妙微愣,看了眼女孩身下,掀開了被子往床單一看,果然是有血。
她心裡好像大概明白了。
陳妙回頭看顧野,“你先出去。”
待顧野離開,陳妙才問女孩,得知女孩壓根就沒來過姨媽。
17歲,第一次來,确實挺晚的。
所以,難免有些不适。
而且,面對顧野這個大男人,别墅裡連個女傭人都沒,女孩自然是不好說出口。
至于女孩為何這般難受,定是痛經了。
痛經這種事,疼起來還真是能要命。
陳妙上學時,在宿舍,疼得差點被120拉走。
後來她一問120,出車就要收兩百。
陳妙為了省錢,就隻好給陳璇打電話,但沒想到來的人是蔣祎洲。
那時候他們之間還算清白。
他也真像個小叔,彬彬有禮,體貼溫柔。
陳妙讓女孩換了衣服,先用紙墊着,才出去問顧野家裡有無止疼藥。
正好他這有布洛芬,女孩吃了一粒,稍後症狀就有些緩解。
陳妙也覺得尴尬,寫了衛生棉的牌子給顧野,“你去買這個。”
顧野看了眼,也大概明白了。
他正要出門,剛走到車邊,遠遠就看見蔣祎洲的車開過來。
蔣祎洲下車,幾步走來就揪住顧野的衣領,“她人呢!”
他怒不可遏,擡手就要一拳打下去。
陳妙趕緊沖出來,“我在這!”
蔣祎洲看見她安然無恙,才走到她面前,緊張問,“他對你做什麼了?”
他滿臉的緊張,讓陳妙心裡莫名的一暖,笑道,“沒什麼。”
蔣祎洲歎氣,此時已經道不明心裡是責怪多一點,還是着急多一點。
他來的路上就想着要找到她,非得狠狠教訓她幾句。
可此時,看着她眼中藏着笑意,他又什麼都說不出。
蔣祎洲的心情複雜,“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