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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别告訴我你喜歡上那個人了

  蕭染并不意外江鶴眠發現了這一點,他的眼睛太毒,什麼都瞞不過他,就算當時沒想到過後也能想得明白,自己剛才在他面前情緒那麼外露,江鶴眠看出了什麼也是蕭染早就預料到的。

  “不在昆城,那你在哪兒?”江鶴眠興奮地盯着蕭染:“你母親在昆城,你為什麼不在?難道你是故意這麼安排的?障眼法?有點不高明啊蕭染。”

  “不管是不是我故意安排的,你都已經找到我了不是嗎?”蕭染淡然的看着江鶴眠:“至于其他,有那麼重要嗎?”

  “你搞錯重點了。”江鶴眠笑着說:“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是不是障眼法,我隻在乎那個和你上床的男人是誰?既然不在昆城,那你在哪裡?那個男人又是誰呢?你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會少折騰你一點。”

  蕭染沉默着不說話,江鶴眠靜靜等了一會兒之後意識到自己似乎在蕭染這裡得不到一個答案了,于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盯着蕭染靜靜看了幾秒,突然擡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蕭染的雙腳都快要離地,隻能堪堪的用腳尖點地。

  “都多久了?怎麼還是學不乖呢?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要把握住機會啊,怎麼竟學會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呢?我這麼掐着你也不舒服不是嗎?”江鶴眠話雖然是這麼說着,可他手中的力道卻是一點也沒松懈,甚至還在暗暗加重力道。

  蕭染拍打着他的手,企圖讓他放過自己,她現在沒有那份死了也好的孤勇,她想活。

  “告訴我。”江鶴眠問她:“你這快一年的時間都在哪兒躲着呢,你不想告訴我他是誰也行,我自己查。”

  “既然……既然你自己能……查。”知道他絕不會放過自己,蕭染也沒有再繼續求饒,冷冷的看着他:“問我做什麼……”

  江鶴眠笑起來,也放開了她,蕭染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她撐着雙臂想從地上起來卻被江鶴眠用腳踩在了手背的位置上。

  “我很好奇一件事啊。”江鶴眠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如果隻有你被我找到,那麼你不告訴我你藏在什麼地方我可以理解,因為你不想你的母親被我拿捏在手裡,失去了自由,可現在你和你母親人都在我手裡了,那麼之前藏在什麼地方就應該不那麼重要了,但你還是不想說,甯可被我掐死也不想說。”

  “為什麼啊?”江鶴眠像是發覺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整個人都隐隐興奮着:“那裡有你不想被我找到的人?是誰?那個和你上床的人?可你為什麼要這麼護着他呢?”

  江鶴眠蹲下身,歪頭看着蕭染,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蕭染被他踩着手指而痛到表情扭曲的臉,他的眼裡腦子裡似乎隻剩下那麼一個問題了,那就是蕭染為什麼甯可被自己掐死也不想要說出她所在的地方。

  蕭染第一次知道十指連心究竟是怎樣的疼痛,和拿一把刀刺入心髒也沒什麼不同,可江鶴眠死死的踩着她,連一分一毫的空隙都不給她,蕭染沒有任何避開疼痛的餘地。

  江鶴眠伸手過去擡起了蕭染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

  “蕭染,别告訴我你喜歡上那個人了。”

  “沒有……”蕭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回了江鶴眠的話:“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蕭染不是在為誰開脫,她是真這麼覺得,她不覺得自小就堅持的事情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即便這個人的确與旁人不同,自己也确實在他的身上出現過與衆不同的情緒,但這并不足以撼動她長久以來的堅持。

  她不會愛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走入戀愛和婚姻。

  她之所以不說是不想說,不單單是商酌言,深城裡還有蕭瑟,如果讓江鶴眠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在意的人,并且長得和自己一樣,天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出來。

  蕭染的這個回答大概讓江鶴眠滿意,也并未在她的臉上看出絲毫欺瞞自己的迹象來,于是高擡貴腳的放開了蕭染。

  蕭染的手指已經紅腫起來,就像她的脖頸處又有了新的淤青。

  再次出現在江鶴眠的身邊之後,每一次見面蕭染的身上總是會有些或多或少的傷,她都已經快要習慣。

  江鶴眠也看到了她紅腫的雙手,不是很滿意的皺起了眉頭,他擡手将蕭染的手握在掌心的時候,蕭染已經做好了被他狠狠捏住的準備,眼睛都閉了起來,可江鶴眠并沒有做什麼,他甚至低頭為蕭染吹了吹手指,說她一句:

  “你看,你又不聽話。”

  蕭染覺得她得盡快想辦法脫離江鶴眠了,不然一直生活在他的陰晴不定裡,自己早晚會死。

  蕭染被江鶴眠看管起來的時間裡,遠在深城的商酌言過得也不算太平,他手起刀落地将商元傑的海外公司針對得寸步難行,除了破産沒有别的路可走,又給老二他們幾家名下的小公司找了點麻煩,倒閉了一半。

  在這樣的一種亂局裡,蕭成功也終于反應過來什麼,主動和商元傑提出了解除婚約,縱然聽說商祺曾極力反對,但商元傑和白金玉也并沒有當一回事,直截了當地答應了。

  至此,蕭染和商祺之間除了一個前未婚夫的關系之外,再無任何牽連。

  一個多星期了,商酌言一直昏昏沉沉地發着低燒并沒有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臂和手心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的迹象,一次又一次地裂開,直到現在傷口的紗布上還有血迹暈染出來。

  人人都看得出來商酌言的心情很不好,整個人都很低氣壓,但他卻并沒有把自己不好的情緒牽連到任何人,不管是誰進來彙報工作,他除了比之前沉默一些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别。

  但距離她最近的陳帆和任思危倒是知道,商酌言越來越長時間的發呆。

  “商董的傷口繼續反複下去不是辦法。”任思危從沈知遇的辦公室裡出來之後站在了陳凡的辦公桌前,敲了敲他的桌面,在陳凡擡頭看過來的時候問他:“就沒人能勸勸商董嗎?”

  陳凡也有些無奈,這些日子商酌言的狀态他都看在眼裡,明裡暗裡的不知道勸了多少回,但都沒有什麼用,商酌言像是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陳凡看了一眼商酌言辦公室的方向,小聲說:

  “其實我覺得商董是故意的。”

  “什麼?”任思危沒有在第一時間明白陳凡的意思,問:“什麼故意的?你的意思是商董故意不讓傷口愈合的?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那麼嚴重的傷,不疼嗎?每天簽字辦公,手心裡的傷實在是太影響效率了,本應該讓其快速愈合才對,但商酌言好像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沒人知道商酌言在想什麼,沒人知道他留着那兩道傷口到底是在懷念什麼,任思危靜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她轉頭剛要和陳凡确定一下,頂層的電梯卻在這個時候打開,随之而來的是亂糟糟的吵鬧聲。

  任思危沒有繼續和陳凡聊,邁步走了出去,繼而看到了前來興師問罪的商家人。

  挺好,任思危想,商酌言忍耐了這麼久的情緒終于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發洩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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