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也不是沒有機會
盛晚意蹙起眉,作勢就擡起了胳膊,假裝要打沈若初。
姜栀知道她是裝的,趕緊攔住了她,好給她一個台階下。
“晚意,算了,對這種人動手不值得,隻會髒了你的手。”姜栀語氣平靜,臉色波瀾不驚,一副看戲的樣子掃了沈若初一眼。
盛晚意挑了挑眉,怒斥道,“今天就放你一馬,還不快滾!”
沈若初咬牙切齒,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們給我等着!”
說完,就哭唧唧的跑開了。
“等着就等着,爛貨!”盛晚意對着她的背影大喊道。
姜栀上前捂住盛晚意的嘴,柔聲笑笑,“好了,你别生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我都看開了,當她是一個屁就行。”
盛晚意故作生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着姜栀。
“你當她是屁,她卻以為自己是有毒氣體,不僅自己有毒,還要來陷害你。”
“盛大小姐,别生氣别生氣,你氣壞了,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姜栀莞爾一笑,抱着盛晚意撒了會兒嬌。
盛晚意也伸手回抱着她,一邊不忘給姜栀洗腦。
“以後她再來挑釁你,你就揍她,要是揍不過,你打電話給我,我馬上殺過來。”
姜栀松了手,輕嘲道,“萬一我打不過她怎麼辦?等你到了,我怕是都被她揍得鼻青臉腫了。”
沈若初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但是私底下,卻是個名副其實的潑婦。
先前在茶室那一回,姜栀就已經見識過沈若初有多瘋了。
以及在顧家老宅,沈若初為了誣陷她,不惜用門夾傷自己的手指。
她對自己都能下那麼狠的手,對别人隻會下手更重。
姜栀并不怕沈若初。
隻是覺得這種人太極端了。
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極端的人容易做極端的事,萬一真被沈若初給傷着,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盛晚意皺了皺眉,明知姜栀在開玩笑,卻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要是打不過她,就先躲起來,等我來救你,實在不行,給那個狗男人打電話。”
姜栀挽住盛晚意的胳膊,絕美的側臉蹭了蹭她的手臂。
“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嗯,乖啊。”盛晚意唇角挽起,笑了幾秒,“對了,這狐狸精來醫院幹嘛?該不會是得什麼絕症了吧?”
姜栀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笑不出來了。
盛晚意也注意到了姜栀的表情變化,心裡頭有些擔憂。
她沒說話,安靜的等待着姜栀的回答。
沉默半晌後,姜栀垂着眸子開口道,“她懷孕了。”
盛晚意驚了,一臉石化的模樣,有點兒情緒難平。
“不是,你都沒懷孕,顧庭宗敢讓這個小三懷孕?他瘋了吧?”
心酸的滋味在姜栀的心底節節攀升,順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他沒瘋,會讓沈若初住在我們的婚房裡嗎?”姜栀兀自輕笑。
盛晚意哽住了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除了罵顧庭宗,她好像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到了病房。
蘇鴻濤正像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喝茶,季柏年則坐在他的身旁陪着。
“我們阿栀來了啊。”蘇鴻濤眼尖的看到了姜栀,即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爸。”姜栀的臉上沒什麼情緒,低聲道。
“伯父好。”盛晚意面帶職業假笑,看向蘇鴻濤。
蘇鴻濤幹笑道,“這是晚意吧,越來越漂亮了,比我們阿栀還漂亮呢。”
“伯父過獎了,您真是好眼力呢,我們那麼多年沒見,您居然還記得我。”
盛晚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表面上,依舊奉承着蘇鴻濤。
蘇鴻濤哈哈大笑,“記得記得,你和柏年小時候經常來我們家玩,伯父怎麼會忘記你們呢?”
姜栀聽得有些煩躁,纖長的手指用力地捏住,示意自己要忍。
準确來說,是她聽到蘇鴻濤的聲音就開始感覺煩。
往日,她走進姜憶慈的病房裡,都會感覺很踏實。
雖然母親躺在床上,無法陪她說話,但是看着她,姜栀的心中也依舊是一片平靜。
“阿栀,你這丫頭,怎麼不告訴我柏年現在是你媽媽的主治醫生呢?我早該來看你媽的,實在是這段時間工作太忙,脫不開身。”
蘇鴻濤精明的眸子一轉,将目光放在了季柏年的身上。
姜栀見狀,趕緊對着季柏年點了下頭,對他表達了感謝,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
季柏年接收到姜栀發來的眼神信号,準備找機會和蘇鴻濤道别。
“我知道您工作忙,這才沒有來叨擾您,其實,您不來醫院也沒事的。”礙于外人都在,姜栀隻好禮貌的附和。
蘇鴻濤拍了拍季柏年的手臂,眼中散發着非常滿意的笑意。
“柏年,其實伯父一直以來最滿意的女婿就是你,當初,我一直以為你會娶我們家阿栀的,誰知……造化弄人啊,不過你現在回來了,也不是沒有機會……”
姜栀越聽越不對勁,趕緊打斷了蘇鴻濤的話。
“爸,您就别開玩笑了,我和柏年,晚意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就是純粹的友誼,沒有愛情的。”
季柏年凝視了姜栀幾秒,眸色深邃,難說什麼心思,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溫潤的樣子。
“是啊伯父,阿栀早就嫁給顧總了,您現在說這番話,真是怪讓人尴尬的。”盛晚意假笑兩聲,也跟着道。
與此同時,病房外。
謝阿姨買了飯回來,在門口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舉着手機對着門縫,似乎是在偷拍。
她趕緊走上前,大聲地問道,“你是誰?站在這裡拍什麼東西?”
那人一聽,拔腿就跑,一溜煙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樓梯間。
姜栀等人聽到動靜,急忙快步上前,拉開門去看。
但是打開門後,那抹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隻有謝阿姨眉頭緊皺的站在門外張望。
姜栀鎮定的問道,“謝阿姨,怎麼回事?”
“剛剛有個女的,帶着黑色口罩和帽子,舉着手機,好像在偷拍我們的病房。”
姜栀冷着臉,紅唇微抿着,立即想到了沈若初。
除了她,還有誰會做出這種龌龊的事?
“你還記得那人穿着什麼顔色的衣服嗎?”
“一條淺黃色的連衣裙。”
姜栀皺了皺眉,到了唇邊的話卻又沒有說出來。
沈若初今天穿的是一套灰藍色的小香風,并非淺黃色的連衣裙。
難道……她換裝了?
又或者,站在門口偷拍的人不是她?
一時間,姜栀有些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