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情欲
正好車子到了租房樓下,他們順勢下車回了房間。
坐在沙發上,虞幼初硬着頭皮把相親以及霍弗竹和她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
裴嘉胤都要被氣笑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難道就不能讓你家裡人知道你談戀愛了嗎?”
他臉上帶着愠怒,雖然知道了她沒有背叛自己,可不被承認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不是見不得人,阿胤你聽我解釋。”
“你也知道我媽是很傳統的人,如果讓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或許她還會像上次一樣。”
“我想要打拼出成績來,讓她看看我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走到了頂峰,到那個時候……”
他冷笑一聲:“意思就是,如果你走不到上面,我們就永遠沒有可能了是嗎?”
“你母親對沈望都那麼喜歡,為什麼到我這就不行?就因為我有錢?”
他聲音越發冷淡,虞幼初知道繼續争辯也争辯不出什麼。
加上現在他喝多了。
她起身想去給他煮些醒酒湯喝:“你先冷靜冷靜,等明天我們再說。”
說完就起身準備去廚房。
剛轉身,她纖細的腰上就多了一雙大手。
虞幼初嬌小的身子就被抱了回去,整個人被裴嘉胤死死的抱住,力道大的她動都不能動一下,她也能感覺得到他整個人有些偏執的占有欲。
此刻裴嘉胤的身上也多了幾分憂郁,生怕她離開自己。
“初初,别離開我。”
他吻住她的紅唇,一想到晚上她和霍弗竹那般親密心裡就像被一點點啃食一樣,疼的他快要不能呼吸了,還好幼初還在,還在他身邊。
她開口還想說什麼,男人又吻上了那張唇。
夜晚漫長,懷中摟着已經累的睡熟的小家夥,他這才覺得安心。
要不是今天恰好碰上了,還不知道自己要被瞞着多久,尤其是聽人說霍家人今天很高興,一直說自己兒子找了個令他們滿意的女朋友。
他都快忘記了自己在宴會上是怎麼直接沖那個出來的。
他極力克制才沒有在衛生間門口給霍弗竹一拳。
想到霍弗竹,他冷着臉從床上起身,簡單沖了個澡,怕吵到虞幼初睡覺,他拿着手機去客廳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似是還在睡夢中,回答的時候都帶着些起床氣。
“誰啊,大半夜的煩不煩!”
裴嘉許正做着夢呢,電話鈴聲就打斷了他的美夢。
“裴嘉許,寶利的霍弗竹處理一下,如果處理不好,我不介意用些手段讓爺爺把你改為裴家的繼承人。”
裴嘉胤的話讓裴嘉許瞬間就醒了。
他什麼意思?做裴家的繼承人?他又不是瘋了。
揉着太陽穴,他嘿嘿一笑,剛剛的睡意也都消散了。
“你都知道了啊,哥。”
“廢話,我是你親哥,還能不知道你的想法。”
這小子的愛好并不在經商,說接手寶利,應該也隻是爺爺施壓。
畢竟如果接手了裴家,日後什麼自由都沒有了。
他被當成裴家繼承人培養,十幾年如一日,别說自由了,就是和老爺子意願相悖的時候都沒有,所以這次的離家出走已經足夠讓裴家人震驚了。
“霍弗竹做什麼了,可我要是直接把人開除了是不是不太好?”裴嘉許也有些為難。
人家霍弗竹做的好好的,自己要是把人開除了還得賠錢。
“……”這蠢貨腦袋裡是隻有開除嗎?
揉着太陽穴,他慢條斯理的說了句:“警告一下就好,畢竟他對于寶利來說也很重要。”
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要怎麼處理,裴嘉許聽得頭都大了。
果然做生意是真麻煩,這些心眼子他也真是自愧不如。
“好好好,我知道了。”
又交代了兩句,裴嘉胤這才挂斷電話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虞幼初從睡夢中醒來她隻覺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疼,頭昏昏沉沉的難受。
“醒了?我讓阿姨煮了點粥,一會你再睡一會,我已經給你們領導發短信說了,今天你休息。”
虞幼初看着眼前的男人,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實在是難受的緊。
喝了點粥,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下去了。
一直到中午,高燒的感覺才退下去。
出了一身汗,她實在是覺得不舒服極了。
“好點了?”裴嘉胤從書房走過來,瞧着她再度恢複精神,這也就放心了。
昨晚上見她燒的厲害,他也緊張的不行,給用了退熱貼,哄着吃了點藥,這才安穩的睡下。
“嗯,我感覺好多了。”她清了清嗓子。
看着他,就又想到了昨天的事。
“阿胤,我不是覺得你見不得人,隻是不想被人說是靠着你的。”
“而且……現在我的情況,你家裡人應該也不會答應吧,畢竟你是公司的總經理,我隻是個小職員,家裡還是這種情況。”
“我爸媽也擔心我會被騙,所以我想證明給他們看看。”
證明他不是這樣的人,也證明自己有能力。
裴嘉胤長歎一聲,他無奈的笑笑。
“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能不能跟我說,我是你男朋友。”
說實話,他氣的不是她家裡的情況,而是氣她什麼都不和自己說。
虞幼初垂下頭,點點頭答應了他的話。
見她這樣,裴嘉胤心裡也沒有氣了。
他還想說什麼,手機就突然響起了。
看着是母親的電話,他眉頭緊皺,轉身出去接電話了。
“媽。”
裴夫人坐在小花園内,面前的溫雅眼神中滿是受傷,大滴大滴的淚珠落下來。
瞧的她都心疼了。
尤其是聽到雅雅說的荒唐事,她更是坐不住了。
當即就撥通了這混小子的電話。
“裴嘉胤,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
她以為阿胤離開會多少能冷靜冷靜,他們這樣的家族終歸都是要聯姻來維系生意的。
就算不是因為這個,那溫雅也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終歸差不到哪裡去,可這小子就像是被下了迷魂湯一樣,想到這,她對那姑娘的印象也更差了一些。
“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她聲音中聽不出異樣,可溫雅就坐在她面前,直白的看到了她沉着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