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一章 探病
第兩千三百五十一章探病
陳勉都不用考慮去通知傅邺川的家人。
曲晴就算着急也是表面着急,來了還給傅邺川添堵,還不如不來。
傅雲澈嘛倒是乖巧聽話,可是太小了,說話沒分量,在傅邺川那裡跟隐形人一樣。
所以他也不考慮了。
陳勉想來想去,還是得自己留下來。
他躺在沙發上直接睡着了。
一來二去的,就把裡面的甯月給忘記了。
次日。
傅邺川醒的更早。
他看着周圍的陌生環境,就想起了昨晚上在車内看到的一幕,還有他的身體不适。
這是在醫院。
他坐起來,揉了揉眉心,清醒了一下,剛要喊人,就看着不遠處還有一張病床,病床上還躺着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
他愣了一瞬,下一秒,臉色就陰沉下來。
低氣壓籠罩着他,整個人都變得寒意凜然。
他眸子沉沉的翻身下床,睡了一晚上,胃部已經好多了,隻是額前的碎發垂落,讓他有些散漫慵懶。
他一走出去,看着睡在外面沙發上的陳勉,頓時擰了擰眉,走到對面坐下。
陳勉睡得很沉。
傅邺川的存在感很強,他站起來拉開了窗簾,光線照射進來,陳勉瞬間就有了反應。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傅總?”
傅邺川沉沉的應了一聲,目光晦暗不明,視線掃了一眼裡面: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嗓音低啞。
陳勉頓了頓,一時把她忘記了。
“那個,昨晚上給您辦完手續,剛好碰到她那個家暴丈夫在外面等着找茬,我怕出人命,隻能推進來了......”
傅邺川的眸子深邃了幾分,揉了揉眉心。
他站了起來:
“去辦出院手續,我馬上就走。”
“傅總,醫生說您暫時還不能出院,需要觀察兩天,以後要飲食規律,不能飲酒......”
陳勉剛要喋喋不休的轉達醫生的囑咐,就被傅邺川一個眼神制止了。
怎麼可能不飲酒呢?
就算是傅邺川在這個位置上,也不可能避免跟人交際應酬。
尤其是那些年紀比他大,又愛拿喬的大佬,不喝酒是不可能的。
傅邺川沒有多說,直接拿着東西回了公司。
公司裡有他換洗的衣服,比在家裡的還全。
所以他一點也沒有回家的打算。
陳勉歎了口氣,隻能跟着。
不過好在他沒有把甯月趕出那個病房。
......
蘇楠一大早起來,去了一趟公司,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想起來甯月了。
她實在是太特别了。
她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她們長得有幾分相似,而且能感覺到彼此的磁場是很接近的那種,相互靠近,彼此吸引,完全無害。
她既然住了院了,就不能裝不知道了。
那個酒吧她們常去,以後還是要認識的。
蘇楠想了想,就給甯知了發了個微信,問她要不要一起。
很快,甯知了回複:ok。
蘇楠松了口氣,跟商謙說了一聲,就去開車了。
兩個人在醫院樓下碰面的。
甯知了還有些詫異:“你怎麼想着來這裡看甯月?”
“昨晚上的事情畢竟我也摻合進去了,裝作若無其事的不太好,過來打個照面也算是交個朋友了。”
蘇楠拿着一束路上買的鮮花。
甯知了頓了頓,“上次沒來得及跟你說,這個甯大小姐其實挺可憐的。”
“怎麼說?”
“甯攸臣老爺子跟這個唯一的孫女相依為命,其實兩個人應該關系不錯的。
可是老爺子為了家裡的生意,卻偏偏的把她賣給了年大富那樣的人渣,婚姻不幸,生活不幸,她出國了三年又回來,過的還是那樣的生活。
老爺子明知道她生活的水深火熱,愣是見死不救,還不讓她離婚。
說是如果她前腳厲害,老爺子後腳就去死。
你說,道德綁架到這個高度,她還能怎麼樣啊?”
甯知了歎了口氣:“那個酒吧大概是她在國外打工賺的錢買的,結果一回國就被年大富盯上了,年大富對她三年前的逃跑耿耿于懷,所以恨急了她,知道她不敢提離婚,所以才肆無忌憚的打她。”
沒有娘家的底氣,還有相依為命親人的威脅,甯月的确很難。
蘇楠心裡也不是滋味,隻是心疼她。
兩個人問了護士,還特意的看了她們幾眼,“你們是她的朋友嗎?”
“對,是朋友。”
蘇楠點了點頭。
護士告訴她們房間号,“你們可以過去,但是希望你們不要把這個房間号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她的丈夫。”
甯知了和蘇楠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恐怕是送甯月來的人,跟這裡的醫生護士打過招呼了。
門口的保镖看到蘇楠的那一刻,神色有些微妙,不過沒說什麼就讓他們進去了。
甯月清醒過來,陳勉到底還是心軟,跟傅邺川是說了一聲,之前那個照顧過甯月的傭人又來了。
不過現在傭人不在。
聽着動靜,甯月看過去,看着蘇楠和甯知了進來的時候,眼裡一亮。
那張漂亮妖冶的臉上帶着幾分神采:
“是你們?”
她的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虛弱。
蘇楠和甯知了走進,把花放到一邊,笑着開口:
“希望你不會鮮花過敏。”
“不會,很漂亮,謝謝。”
“我叫蘇楠,她是甯知了。”
“我叫甯月。”
她們這是第一次介紹自己。
“昨晚上事出突然,沒能跟你一起來醫院,所以有些内疚。”
蘇楠說的誠懇。
甯月眼睫毛動了一下,扯着蒼白的臉色笑了:
“是我連累了你,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的,沒想到差點連累你受傷。”
蘇楠和甯知了坐在一旁,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像極了剝了皮的橘子,紅的透明。
“以後經常去我那,給你們打五折!”
甯月笑的很開心。
蘇楠笑着點頭:“好啊,謝謝甯老闆。”
甯知了在一旁看着她的病例,沒忍住歎了口氣:
“你這傷也太嚴重了。”
甯月的笑意微微收斂,目光黯淡下去。
“沒辦法,其實我不瞞你們,挨了打也白挨,那天我要是死在他手裡,也不會意外的。”
蘇楠的臉色微微一僵,“那就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