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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零六章 走投無路

  第兩千六百零六章走投無路

  溫襄笑了笑,看着蘇易風情緒好了起來,就站起來去廚房:

  “我去看看晚上要準備什麼,知了晚上回來嗎?”

  蘇祁笑着應聲:“嫂子不用忙,她怕懷孕變胖,入口的東西都要想好久。”

  氣氛逐漸的好轉。

  車上。

  傅邺川接到了陳勉的電話。

  “鑒定結果出來了?”

  蘇易風這裡的結果不順利,但是其他的鑒定結果都很順利。

  “是,沒有我們想找的人。”

  陳勉一句話,讓車内的氣氛徹底的涼了下來。

  甯月的眸子微微黯淡。

  她有些失望。

  這麼一來,他們的希望還是落在了蘇易風的身上。

  傅邺川抓着甯月的手:

  “别急,會有辦法的。”

  甯月點了點頭,“我覺得蘇董不像是那種人。”

  時時刻刻地把亡妻挂在嘴邊,也讓家裡的兒女一團和氣。

  很少見的豪門。

  事情擱置了兩天。

  甯月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國外送來的祛疤産品,甯月用了連點疤痕都看不見了,淺淺的粉紅色,寓意着正在恢複。

  甯珍珍消失。

  甯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上門來找甯月。

  甯月坐不住,身體好了以後,那邊的親生父親沒有眉目,隻能跟肖沉一起去跟進酒吧的事情。

  大伯母直接找到了新酒吧的位置。

  甯月正在跟肖沉核對酒水的品類單子。

  大伯母就過來了,不同于以往的頤指氣使,終于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估計也是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甯月借着傅邺川的勢力也是不好惹的了。

  “甯月,大伯母來這裡,也沒有别的事情,珍珍好久沒回家了,自從從你的婚禮上回來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上她,打電話發信息都沒有回複。

  我心裡有些擔心她,你知道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肖沉端着一杯水過來,看着甯月的臉色帶着幾分不耐煩,也沒說什麼。

  沒有拒客,是他們的職業習慣。

  甯月扯了扯嘴角:

  “大伯母,我怎麼會知道呢?當時我還在婚禮上啊,根本就見不到甯珍珍。

  真是奇怪了,她和你們一起回來的,你們都找不到她,卻來問我?”

  大伯母臉色尴尬:“我也是随口問問,說不定她又回去了。”

  甯月眸子冷冽的看着大伯母:

  “所以你是知道她又回到婚禮現場了?”

  大伯母頓了頓,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捂着嘴有些慌亂:

  “我......我隻是懷疑而已。”

  “我是不知道她的下落的,不過大伯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大伯母微微一愣,臉色變了變: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你的身世老爺子瞞得很好,我們是在你從國外回國以後,才開始懷疑的,後來意外的聽老爺子說起這件事情,他沒否認,我們才确定。”

  甯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甯珍珍在哪兒,您是問錯人了,我還有事情要忙,您請便吧!”

  大伯母急了:“甯月,大伯母是真的不知道,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任由老爺子那麼疼愛你,不過......不過我之前聽老爺子說過,你親生父親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好像是哪個大集團的高管,不然也不能把你媽媽騙到手啊!”

  甯月擡了擡眼皮,臉色淡漠:

  “我想看看我媽媽的東西,您知道在哪兒嗎?”

  “知道知道,你爸媽的東西都被老爺子留在他們結婚時候的别墅裡,那個别墅啊早就沒人住了,賣又賣不出一個好價錢,裝修也是浪費錢,原本想低價賣了,結果不知道誰傳出那裡發生過命案,一直沒人敢買。

  我還因為這個發愁了好久,這不就砸手裡了嗎?你要去看就去好了。”

  大伯母迫不及待地開口:“最好把你爸媽的東西都帶走,那别墅按照老爺子的遺囑,已經給了我們,你可不能帶走。”

  看着甯月的臉色難看,她笑着補充了一句:

  “你現在是傅太太了,要什麼沒有,自然也看不上那個破房子了,是吧?”

  甯月拿着包包站起來:“肖沉,我去一趟,這裡你盯着。”

  “放心吧,不過你一個人嗎?不然找個人跟你一起?”

  肖沉看了一眼大伯母,總是不太放心。

  甯月看了一眼大伯母,笑着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跟傅邺川說了,讓他去那裡接我。”

  大伯母的臉色微微一僵,随後又笑了笑:

  “放心吧,我能做什麼?不過你能不能讓傅總幫忙,找找珍珍到底在什麼地方?這點小事傅總應該是舉手之勞吧?”

  甯月笑了笑:“好啊。”

  大伯母松了口氣,“好好好,走,先去别墅那裡。”

  甯月一上車,就給傅邺川發了個信息。

  她不是不顧自己安全的人,小心為上。

  甯月父母生前所住的别墅,甯月一點印象也沒了。

  她本來就是老爺子養大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爺子帶來的。

  但是一站在門口,雜草橫生的院牆,和長久無人照管的院落,讓她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過往的時候。

  那些被壓抑在記憶深處的情感似乎被勾了出來。

  别墅的牆上爬滿了綠植,蔥翠欲滴的籠罩住斑駁的牆體。

  那些爬滿苔藓的磚頭和掉漆的窗戶,密封住裡面沉落已久的往事。

  大門被鎖住。

  大伯母焦急的在門口開鎖:

  “都生鏽了,怎麼回事?”

  甯月站在那裡,看着院子裡面的秋千架,好像一瞬間看到了那個小小的自己坐在上面,一個溫柔大方知性的女人面帶微笑,彎着腰扶着小小的孩童。

  日落西山下,薄暮的光線将整個人籠罩起來,記憶裡的畫面定格。

  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出來,隻是心裡莫名覺得一陣難過。

  那種說不出來的,突如其來的難過,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的胸口被那些塵埃記憶重重的捶了一下。

  大伯母在前面松了口氣:“終于打開了,回頭讓人換把鎖。”

  她回頭去看甯月,甯月垂眸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就低着頭跟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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