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七十九章 二婚三婚
第兩千五百七十九章二婚三婚
“哦,甯小姐剛才讓我們把客房收拾出來了。”
傭人老老實實的說着,也不敢去多問一句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傅邺川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傭人下樓。
他才去了客房門口。
家裡的幾個客房都空着,但是甯月說走廊盡頭的這個客房視線最好,她當初還想搬過來住呢,不過被傅邺川阻止了而已。
果然。
這個客房嚴密的反鎖了門。
他走過去,伸手想敲門,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應該讓彼此冷靜下來的。
但是他隐約覺得,如果真的冷靜下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做的話,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提起了。
傅邺川深吸了口氣,還是敲門。
甯月很快過來開門,看到是他,倒也不驚訝。
“還有什麼事情?”
“我們談談。”
“我以為剛剛都談完了。”
傅邺川哽了一下:“剛剛那是談嗎?你那是在通知我。”
甯月忍不住的笑了下:
“對不起,好,你想談什麼?”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傅邺川有些束手無措。
“回房間,不要在這裡,難道你還想跟我分居嗎?”
傅邺川轉身就回了卧室。
甯月挑了挑眉,還是跟了過去。
兩個人重新坐到了剛才的沙發上。
甯月平靜的看着他,“傅總,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是這麼想的?甯月,你是在别扭我和楚天的事情?
我承認當初放任绯聞的生長是我的私心,可那是對公司有利的做法,我不能熟視無睹。”
傅邺川打算從一個公事公辦的角度來解釋這件事情。
她在乎,是個好的信号。
甯月有些煩躁了,說來說去他都沒錯,都是自己的錯?
她站起來,笑着開口:
“那你就當是我不識擡舉?傅邺川,我不想跟你吵得,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你招招手,我就得舔着臉過來。
不是你願意結婚了,我就要高高興興的感恩戴德。”
她幾乎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和誰結婚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扯上我,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都說好了,幹嘛出爾反爾?
你以為當什麼傅太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嗎?
傅邺川,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有錢有勢的不假,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難道跟你結婚了,就能理所當然的當作你奮鬥得來的一切會成為我的嗎?
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你還是繼續賺你的錢吧,為了你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結婚幹嘛呀,想讓我跟你一樣這麼累嗎?
我對你得集團真的是一丁點都不感興趣,我絕對不會結婚。”
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何必為了一紙婚姻惺惺作态。
幹脆就在互不幹擾的前提下維護好自己就行了。
進一步,大家都不自在。
傅邺川的心髒像是豁開了無數縫隙,将隐忍了一晚上的情緒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說到底,你就是在怪我,怪我當初沒同意跟你結婚,怪我和别的女人糾纏不清卻沒有澄清是嗎?
可是甯月,你不能隻怪我,我們當初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談到結婚,就算是普通的情侶都有一個适應的時間,為什麼我們沒有?
現在我願意跟你結婚了,你卻說不願意了。
這段時間難道我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
我帶你去郵輪,就是為了跟所有人宣布我們的關系,我已經在一點點的改正了,你不能就這麼完全剝奪了我的機會。”
他心中隐隐燃着一股火,好像要将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那是一種若隐若現的疼,卻頑強,持久的灼熱着,架在火上烤。
“你想結婚,無非是覺得在你眼睛生病期間,我照顧的好?或者是已經适應了。
的确,比你那些可以接近你的名媛淑女,我的初衷要那麼純粹一點。
可能你覺得無害可以接受,就挑了一個哪怕最窮但是影響最低的,在你看來這是一種犧牲?
可是在我看來,這是我的犧牲。
我可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人,傅邺川,你也清楚,我們之間不該談這個。”
甯月說完,傅邺川就忍不住了:
“那要談什麼,甯月,婚姻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我們差不多了,可以結婚了!”
“我們都是婚姻的失敗者,就别期待更多的了,我可沒有信心去經營好新的婚姻。
同樣的,我也不想變成三婚啊!”
傅邺川臉色一白,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心口遽然一痛,他偏偏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甯月卻突然一笑:
“你都結過兩次婚了,還想結呢,國家應該給你發個證書,為提高結婚率做出貢獻。
但是可别找我,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成為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了!”
她笑了笑,略帶着幾分敷衍:
“談完了嗎?我要走了!”
傅邺川氣的牙根癢癢:
“往哪兒走?怎麼,不結婚連睡覺都不在這裡睡了?”
甯月看了他一眼,淡定的開口:
“我是怕你一激動想不開,我在哪兒都睡得着!”
她說着,就沒去客房,直接去了床邊躺下。
原來的位置,這麼大的定制大床,真是舒服極了。
要是客房也有一個這樣的就好了。
可惜......
她在這裡思維擴散到了定制床上。
那邊傅邺川被氣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眼角的濕潤被随手抹去。
肩膀都跟着微微地發抖。
啪的一聲。
燈滅了。
她怕影響到自己的睡眠,還關了燈!
傅邺川:“......”
更生氣了,但是好委屈!
這一整晚,甯月睡得倒是昏昏沉沉。
但是傅邺川壓根就沒睡着。
腦子裡想了無數遍反駁她的話,可是最後全都憋在了肚子裡。
次日。
甯月都起來去收拾自己的新酒吧了,但是傅邺川一直到九點才起來。
一起來,身邊的人都沒了。
他神色一凜,急忙下去,看着衣帽間裡她的東西都在,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一個求婚就把她吓跑了?
傅邺川頹喪的去了浴室洗漱。
下樓的時候。
傅雲澈已經去學校了。
傭人把他的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傅總......”
“甯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