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零三章 大喊冤枉
第兩千六百零三章大喊冤枉
甯月抿唇,沒有說話。
比起她的反複試探,傅邺川的方法直接管用。
也最節省時間。
從生理上來說,血緣關系似乎是不能選擇的。
甯月也從未想要因為這層關系,讓自己的生活有什麼變化。
但是如今卻要靠這層關系,找到那個人,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親子鑒定需要時間。
傅邺川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甯珍珍的身上。
甯珍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比起普通的醫院,精神病院更适合甯珍珍的休養。
“我沒病,我沒病,快放我出去。”
甯珍珍拍打着門口的鐵窗。
醫生:“每個生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這說明你病的很嚴重。”
“你胡說,快放我出去,我根本沒有任何精神問題!”
甯珍珍氣的渾身發抖,還伸出手去想要拽着醫生,威逼他放自己離開。
她在這裡要被憋瘋了。
身邊的人都是瘋子,跟她住在一起的女瘋子會自殘。
她晚上睜開眼,就看着那個女瘋子就站在甯珍珍的面前,然後瘋狂的甩着自己的耳光。
吓得甯珍珍一晚上都沒睡好,尖叫了半夜。
醫生搖了搖頭:“看來病得很重,先打一針鎮定劑吧!”
身後的醫生随後過去,将她控制在床上。
甯珍珍的反應劇烈,拼命地想要掙紮反抗,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從她到這裡開始,就一直反複面臨着相同的場景。
她反抗的精力沒有絲毫的衰退。
除了清醒就是沉睡。
傅邺川帶着人進去。
醫生到了一旁,傅邺川眸子淡漠的看着那個女人,因為藥效發揮的較快,甯珍珍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罵人的力氣了。
她精神帶着幾分恍惚,看着眼前的傅邺川,似乎很激動。
傅邺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甯小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肯說的話,你這輩子就在這裡度過餘生吧,住院費我替你交了。”
甯珍珍神色一怔,想掙紮着起身,可是沒有絲毫的力氣。
最後跌倒在床上,她狼狽的哭着:
“我說......”
她神色越來越恍惚,瞳仁也開始渙散,聲音也越來越小:
“是蘇......蘇易風。”
傅邺川的臉色瞬間凜冽,氣勢驟然變得冷沉無比。
他很清晰地聽到了她的話。
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直接轉身離開了。
甯珍珍已經扛不住藥的作用,閉上眼睛睡着了。
傅邺川的臉色凝重。
涉及到蘇楠的父親,他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印象裡的蘇易風,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不過能将蘇氏集團推向頂峰的人,也不能小觑。
傅邺川回到車内,吩咐前面的人:
“去找人接近蘇易風,做親子鑒定。”
“是。”
蘇易風一般不外出交際,他現在已經是退休狀态了。
蘇宅上下的人都是跟了十幾年的老人了,不會為了一點利益背叛蘇家。
而他出入都有保镖和管家随行。
想找到缺口,還真是不那麼容易。
傅邺川派去的人隻能喬裝成釣魚處的工作人員。
他接近蘇易風的時候,不小心把他撞倒了。
剛要去剪頭發,就被保镖摔在了地上。
就此落網。
電話是蘇楠直接打給傅邺川的。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甯月也在。
傅邺川猶豫着要不要接電話。
甯月輕笑了一聲:“接啊,我還需要回避嗎?”
她這麼一問,傅邺川頓了頓,立即當着她的面接了起來。
也按了擴音。
蘇楠氣急敗壞的聲音直接傳過來:
“傅邺川,你是不是有病,敢讓人動我父親,你是好日子過夠了想給自己找刺激嗎?我告訴你,你的人你親自過來帶走,否則的話,你的父親那裡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傅邺川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行動失敗了。
真是一群蠢貨。
竟然還能失敗!
甯月震驚的看着他:“什麼意思?你跟蘇楠的父親動手了?”
傅邺川欲言又止,隻能實話實說:
“甯珍珍說是蘇易風指使的。”
甯月先是一震,而後又凝重的抿緊了唇。
她眉心帶着幾分疑慮:“可是他沒去參加我們的婚禮啊!”
傅邺川頓了頓,這也是他大意疏忽的地方。
甯珍珍一說,他隻覺得就把目标對準了蘇易風。
甚至都沒理智地去思考辨别真假。
胸腔裡的怒火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它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湧。
近乎失控的忘記了蘇易風根本沒去婚禮這件事情。
甯月抿了抿唇:“算了,我們去一趟吧,去跟蘇楠的父親道歉。”
“如果是真的呢?”
傅邺川開口。
如果是真的,蘇易風明明有兩個女兒,一個被他視為掌上明珠受盡了寵愛。
可是另一個卻無人問津自生自滅。
何其不公平!
甯月看着他,目光裡帶着幾分堅定和冷漠:
“如果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那我就把一切都捅破,當着他心愛子女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這是我的報複。
如果不是,我們就去道歉,解釋清楚,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的思緒也很緊張淩亂。
她和蘇楠似乎在冥冥之中真的有着千絲百縷的聯系,如果是真的?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
傅邺川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前往蘇宅。
蘇楠沒有找上門來算賬,已經很是客氣了。
傅邺川清楚,這一趟,必須要去。
那麼多的線索都跟蘇家脫不了幹系。
傅邺川心底很亂。
他不願意傷害蘇楠,但是如果蘇易風真的傷害了甯月,也隻能希望蘇楠理解了。
他别無選擇。
兩個人前往蘇宅。
蘇家的管家看到他的車子,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就讓人去打開了大門。
管家伯伯的臉色都很難看,對待傅邺川也是愛答不理的。
傅邺川站在蘇宅,神色中有一瞬間的恍惚。
曾幾何時,他也是到這裡來,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想要挽回他那一段錯失的婚姻。
可是現在,是為了身邊的甯月。
兜兜轉轉,他和蘇楠還是沒有緣分。
甯月看着他出神的樣子,或許是想到了他的曾經,沒有多說什麼,走過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