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小公主,還有殺手锏!
“你有在聖駕的隊伍裡,有眼線?”
姜硯池用肯定的語氣,問出了一個問題。
沈婳笑着看向姜硯池:“為什麼這麼說?”
“正如你現在做出了猜測,我也有可能隻是猜測啊!”
元安帝日子不好過這種事兒,太顯而易見了。
他的悲劇,早在逃離京城的那一刻就埋了下來。
現在不過是矛盾在激化,他一步又一步地陷入泥潭。
“不,你很笃定,且,你已經有了計劃!”
沒有證據,但姜硯池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他眼底眸光閃爍,大腦飛快的運轉着,然後:“影十九?!”
“是他!對不對!是他暗中給了你情報,你順水推舟,借用影十九的影衛身份,做了一些事!”
甚至于,沈婳徹底将那些被“七絕丸”控制的影衛,都“解放”了出來。
沈婳不願挾恩以報,可是,以影十九為首的影衛們,卻不會真的忘恩負義。
他們或許沒有直接投入公主門下,卻可以為公主做些事。
比如窺探聖駕的所有情況,再比如通風報信。
“影衛?”
想到了影十九,姜硯池這才想起他險些忽略的一支防衛力量。
其實,不隻是他,估計就是崔宰相等權宦們也忘了,元安帝身邊不隻是有三大衛。
還有最後的、最隐秘的一支衛軍——影衛!
影衛神秘莫測,影衛飄忽不定。
他們就像一抹抹的影子,藏匿在黑暗裡,緊緊追随着元安帝。
可以說,他們是元安帝最後的底牌。
結果——
“你把影衛都颠覆了?”
姜硯池剛才還沒有證據證明沈婳做了什麼。
現在,“證據”來了。
影衛!!
還有,之前姜硯池也在疑惑,就算要在戰場撿漏,可他們一行人已經在戰場待了十天。
這麼長的時間,都夠大部隊一路奔逃到下一個比較大縣城了。
小公主卻一點兒都不着急,仿佛并不關心大部隊的狀況。
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沈婳不是不急,而是有所依仗。
她有眼線啊。
哪怕距離大部隊已經有了幾百裡的距離,她也不怕。
影衛有着太多的手段,飛鴿傳書、八百裡加急……隻要他們想,他們就能用最短的時間,傳遞消息。
對了!
還有之前的假聖旨,能夠那麼快速的出現在京郊的驿站,這裡面或許也有影衛的影子。
“不是颠覆!我隻是給了他們選擇的權利!”
沈婳面對姜硯池的追問,沒有絲毫的心虛。
她坦然自若,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頂多就是某些措辭,沈婳稍稍做了修飾:“我說過,他們都是人,他們都該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而不是被洗腦、被毒藥控制。
洗腦什麼的,沈婳暫時還顧不上,但七絕丸,沈婳還是可以幫忙解除的。
影十九離開後,并沒有遠走高飛。
他在影衛裡還有牽挂。
或者說,他也有自己的恩怨需要了結。
他離開後,很快就又偷偷摸了回來,找上了沈婳:
“公主,您再幫忙救個人,我、我影十九欠您兩條命!”
沈婳笑了:“不需要!我說過,我救你不是為了索取回報。”
“當然,你若是想要幫我,我也不會拒絕!”
就這樣,沈婳與影十九達成了交易。
沈婳為影十九帶來的幾個影衛清除了七絕丸的毒,影十九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則暗中為沈婳做事。
姜硯池沒有猜錯,假聖旨的事兒,也是影十九幫忙做的。
現在大部隊的種種情報,也都由影十九等幾個影衛不停的傳遞過來。
更有甚者,他們真的“颠覆”了整個影衛。
在元安帝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他那最不可能背叛的鷹犬們,早已“反叛”。
“……哈哈!哈哈哈!好個給他們選擇的權利!”
姜硯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的放聲大笑。
“公主殿下,您還是保守了,元安哪裡是日子不好過啊,他分明就是要完了!”
三大衛倒了,世家和權貴們都是牆頭草。
就連最後的影衛也都背叛……毫不誇張地說,元安帝身邊隻剩下了高忠良一條掉牙的老狗!
這對主仆啊,已經成了砧闆上的魚,任人宰割。
現在元安帝還是所謂的上皇,隻是多方勢力(尤其是沈婳)不想動手罷了。
隻要沈婳輕輕動一下手指,元安帝就——
“你不動手,故意留着,就是為了讓他們狗咬狗?”
姜硯池又想到剛才沈婳的那句“想報仇”的問話,雖然這麼想,有自我感覺良好的嫌疑。
但,姜硯池就是有種預感,沈婳是考慮到了他,想讓他親自報仇,或者是親自參與報仇遊戲,這才沒有直接下令。
“是啊,這樣不是更有趣?”
沈婳确實善良,可她也是真的記仇。
原主的仇、她的仇,還有姜硯池的委屈……她都要從元安帝身上讨回來!
嗡~~
兩人正說着話,外面忽然響起了細微的響動。
沈婳走出帳篷,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竹笛。
她将竹笛放在嘴邊,用力一吹,竹笛發出了有節奏的滴滴聲。
然後,天空中,有一個黑影撲了過來。
姜硯池沒有動手,但他已經做好了随時攻擊的準備。
沈婳擡起另一隻手,撲棱棱,一隻灰色的鴿子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熟稔地在鴿子爪子上取下一個小竹筒。
然後,她把鴿子交給了小宮女:“給它喂些米和水!”
等鴿子休息好了,再把信送回去。
打發了小宮女和鴿子,拿着竹筒,沈婳回到了帳篷。
打開竹筒,從裡面倒出來一個紙條。
沈婳小心地将紙條展開,上面是一行行的字。
這次,她沒有隐瞞姜硯池:
“兩件事!”
“一,崔氏、姜氏等暗中收留了至少二百的潰兵,其中還有西洲軍。”
“崔氏似乎還通過西洲軍,跟阿史那雄取得了聯系。”
“二,元安帝已經抵達了倉州,他暗中派遣影衛,試圖征調府兵。”
沈婳一邊複述紙條上的信息,一邊快速思索。
“不,不是倉州的府兵,他真正想要調動的,應該是散關的守兵?”
姜硯池也根據情報進行猜測。
沈婳笑了,“至此,狗咬狗的戲碼,才會激烈上演。”
按照原本的态勢,元安帝是趨于劣勢的。
可若是有了散關的守兵,元安帝就又有了兵馬。世家那一邊呢,估計就危險了!
姜硯池也笑了,“确實!一定會非常激烈、非常精彩!”
他,拭目以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