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故人重逢,故人驚呆了!
送走了影十九,沈婳和姜硯池的隔離也宣告結束。
姜硯池沒有複發,沈婳也沒有出現發熱、紅疹等症狀,表明兩人已經不再危險。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沈婳還是在臨時營地,進行了一系列的消殺措辭——
泡藥浴,從裡到外都換了幹淨衣服。
換下來的衣服,全部焚燒、掩埋。
乘坐的那輛馬車,将車架卸了下來,也都就地處理。
沈婳和姜硯池再次用蒼術熏煙,頭發絲都散着一股藥味兒。
“……可惜,沒有酒精!”
沈婳還嫌不夠,暗自嘀咕了一句。
她的空間裡,倒是搜羅了許多酒,隻是這個時候的酒都是糧食酒,酒精含量并不高,根本起不到消殺作用。
需要經過蒸餾、提純等一系列的工序,才能得到純度較高的烈酒。
而蒸餾等,需要場地、工具、人手,這些暫時都比較欠缺。
“看來,還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啊。”
沈婳跟着大部隊走,是有原因的。
一來,她要盯着元安帝,她還想報仇呢。
二來,她初來乍到,對于這個陌生的架空王朝,并不熟悉。
想要找個合适的落腳點,繼而打造成屬于自己的根據地,還需要篩選。
沈婳必須走出去,多多接觸外面的世界,才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當然,這樣的“随大流”,也是暫時的。
沈婳遇到合适的地方,就會停下來。
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似乎都等不到她找到合适的落腳點,大部隊可能自己就會潰敗。
沈婳暗自想着,對于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巨變”,開始做準備。
在這之前,沈婳還需要把姜硯池介紹給大家。
“王嬷嬷,這是姜三七,以後就是我的侍衛了!”
隔了好幾天,沈婳才又登上了鳳辇。
她任由激動的王嬷嬷将自己抱住,期間還不忘給兩人做介紹,“姜三七,這是王嬷嬷,從小照顧我,是我最重要的長輩。”
王嬷嬷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自家小公主,在鳳辇裡,她一直都在擔心。
就連吃飯,都不香甜了。
終于看到小公主平安歸來,王嬷嬷隻顧着高興,眼裡也隻能看到沈婳,根本沒有注意旁邊還有一個姜硯池。
聽了沈婳的話,王嬷嬷這才意識到還有外人。
她趕忙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扭頭看向姜硯池。
噫!
好個豐神俊朗、俊美無雙的少年郎。
模樣好也就罷了,還天生富貴,通身的氣派,看着就不是凡人。
王嬷嬷是王家的家生子,祖上好幾代都在王家做奴婢。
養移氣、居移體。
從小在富貴錦繡的世家長大,就連奴婢,也見多識廣、規矩端方。
一雙眼睛更是毒辣。
王嬷嬷長大後,又跟随王皇後嫁入皇家,随後入住皇宮,從一個富貴窩進入到另一個繁華地,眼界和心性進一步得到了提升。
雖然被困在冷宮十幾年,但骨子裡的教養和被淬煉出來的毒辣眼光,卻從未改變。
隻一眼,王嬷嬷就知道,姜硯池來曆不俗。
她甚至還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似乎從哪裡見到過。
等等!
姜三七!
姜?
難道是姜家的小郎君?
姜硯池的父親死的時候,王皇後還在。
王嬷嬷見過襁褓裡的姜硯池,一直到他的幼崽期。
然後,王皇後難産而死,王嬷嬷為了小公主去了冷宮,這才沒有繼續跟姜硯池打交道。
但,幼崽期的姜硯池就非常好看,白白嫩嫩,粉團兒一般。
不發脾氣的時候,就像觀音座下的金童子。
這麼好看的孩子,哪怕隻有兩三歲,也讓人記憶深刻。
偏偏沈婳沒有直呼姜硯池的本名,而是叫了他的“昵稱”,王嬷嬷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王嬷嬷定定的看着姜硯池,嘴唇蠕動,似乎想問一句:可是姜家二十一郎?
姜硯池:……
生得好、身份又貴重,從小到大,姜硯池習慣了衆人或打量、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這幾日他的頭疾都沒有發作,兼之沈婳剛才說了句“是我最重要的長輩”,姜硯池這才耐着性子,任由王嬷嬷盯着自己看。
王嬷嬷見到這麼“乖巧”的姜硯池,反倒有些遲疑了。
總聽人說,姜小郎君天生患有頭疾,導緻性情暴虐,就連陛下面前,也不知道收斂。
六親不認、瘋癫至極……實在跟眼前這個乖巧、好脾氣的小郎君,很不相似啊。
沈婳:……還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姜三七?老奴見過姜郎君!”
王嬷嬷收斂心神,微微欠身,向姜硯池行禮。
雖然小公主說這個什麼姜三七是她的侍衛,在身份上,應該和王嬷嬷這樣的奴婢是一樣的。
但,姜硯池的氣質太好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伺候人的主兒。
王嬷嬷哪怕不确定對方是不是姜小郎君,也下意識地十分客氣。
“嗯!”
姜硯池看在沈婳的面子上,難得地應了一聲。
至于王嬷嬷的行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倨傲小郎君,絲毫沒有覺得有問題。
沈婳:……算了!這就是個瘋子,跟他講什麼“尊老愛幼”的規矩?
介紹完王嬷嬷,沈婳又把高盛、鄭院正、朱大廚等人相繼叫來。
“這是高盛,我的管事,這幾日,馬車外面,多虧他跑前跑後。”
“這是朱大廚,禦膳房的副總管,現在是我的炊事班班長。”
“這位則是鄭院正……對了,鄭院正,你正好幫姜三七診診脈,看看他的身體到底怎樣了!”
“哦,還有,他後背還有傷,你也幫他瞧瞧!”
整個過程中,沈婳沒有提及“姜硯池”這個名字,也沒有點破衆人認識姜硯池的事實。
仿佛姜硯池已經消失,此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姜三七。
高盛&朱大廚&鄭院正:……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連二十一郎都投到了公主的門下。
姜硯池變成了姜三七!
這、是什麼令人炸裂的奇聞的。
高盛還好,他隻是個小太監,對姜硯池這樣受寵的皇帝義子,更多的隻是聽聞,并沒有直接打過交道。
朱大廚和鄭院正則對二十一郎非常了解。
尤其是鄭院正,姜硯池後背的傷,還是他給的外傷藥。
這才幾天不見啊,怎麼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