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她隻能為妃
血狼營打回大夏皇城的消息,很快傳遍各地以及周邊小國,相對于大夏境内的百姓,或許周邊小國更關注他們的動态。
周邊小國自是希望大夏保持内讧分裂的狀态,他們找準機會還能分一杯羹,若是陸雲景将大夏皇城拿下,他們占便宜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然而沒有合适的事由,他們是不能貿然出兵的,幹涉他國内政,于理不合,反倒會給他國送去把柄,誰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當然,若是宋皇帝開口同他們借兵,那就師出有名了。
周邊小國暗自清點兵馬,隻等宋皇帝開口,這慫貨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吭聲,也可能是還沒等他吭聲,那位戰神便将大夏國皇城一舉拿下。
攻下皇城,看着宋皇帝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時候,陸雲景或許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大寶陸修遠一雙眼睛像是要化為刀片淩遲了這狗賊。
他清楚地記得,這狗賊一刀砍下他母妃的腦袋,又一刀要了他那皇帝老子的命!
可憐那時候他隻有幾歲,親眼目睹爹娘慘死,兄弟姐妹不是被溺死,就是亂棍打死,家破人亡!
“枉我皇兄如此信任你。”陸雲景看着宋皇帝淡淡地說道。
宋皇帝如今已經肥成一頭豬,聽見陸雲景的聲音一身肥肉就顫了顫。
“九千歲饒命!”
宋皇帝已經吓破了膽,瑟縮在地上不住求饒。
見到他這副樣子,别說大寶陸修遠,就是陸雲景都受不了,眼神淩厲地看過去。
陸姓皇室,竟然是被這麼一頭無能的蠢豬推倒,說出去簡直就是恥辱!
看着宋皇帝現在的模樣,已經完全無法想象他當初的樣子,至少當初還有一副儒雅風流之象。
那道貌岸然的樣子當時騙過不少人,陸修遠的皇帝老子也在其中,認定他是高深莫測的術士,到了後期,幾乎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事實上,宋皇帝不是沒有一點本事,最開始他是認真出謀劃策,尤其是在卦象一途,的确是有幾分本事在的。
否則以陸修遠他那皇帝老子的精明程度,也不至于被糊裡糊塗地推翻。
到了前朝後期,宋皇帝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一般的大臣根本不敢得罪他,即便是一些近臣,多數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宋皇帝那時候非常親近兩個将軍,旁人都看出些許端倪,暗地裡對陸修遠的皇帝老子進言,他卻仿佛被灌了迷魂藥一般,别說聽不進去,甚至還明裡暗裡提醒宋皇帝。
宋皇帝不說權勢滔天,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裡容得旁人如此放肆,開始鏟除異己,在前朝皇帝的縱容下,他幾乎一手遮天!
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當時的宋皇帝願意,他甚至可以自由出入後宮,可見前朝皇帝對他寵信到什麼地步。
甚至于宋皇帝的刀架在了前朝皇帝的脖子上,前朝皇帝都不相信他會動手。
所以這宋皇帝哄人的手段,可遠遠在他蔔卦之上!
當初那個深謀遠慮,儒雅卻嚣張的宋皇帝,如今卻像狗一樣跪在地上乞憐饒命,陸雲景和陸修遠何嘗不感到悲哀。
陸雲景将刀給了十幾歲的陸修遠,已經殺紅眼的陸修遠,舉刀毫不猶豫地砍下,如同當初他揮刀砍死自己父皇母妃那般。
手起刀落,宋皇帝人頭落地。
鮮紅的血液像是帶着強烈的刺激沖擊着陸修遠的腦袋,他眼前黑了黑,幸得皇叔扶住才不至于倒在這金銮殿上。
手刃仇人,陸修遠心神松懈,才險些支撐不住。
宋皇帝的後宮自是一個都沒有放過,統統砍殺,不同于宋皇帝當初的做法,他們給了那些人一個痛快,留了個全屍。
将士們裡裡外外開始清剿,陸修遠坐在台階上,仰頭望着天,尚有些青澀的面容上有着不同于年齡的滄桑。
陸雲景站在一側的台階上,緩緩說道:“這才隻是開始。”
陸修遠輕輕呼出口氣,嗓音沙啞卻平穩,“我知道,皇叔,我隻是有些累了。”
“嗯。”
叔侄二人第一次并排站在這看盡天下的地方,不知不覺已經變回原來的稱呼。
掃平皇城其他的障礙,陸雲景和陸修遠便正式入主皇宮。
如今這個局面,解決掉宋皇帝是預料當中的事情,沒有他們,大夏敗落也是遲早之事,比較麻煩的是,那三個手握兵權的将軍。
奪回皇城,可不是奪回全部大夏領土,如今那三個将軍擁兵自重,割地為王,在陸雲景沒有攻入皇室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承認大夏皇室的存在,自然也就不再聽從大夏的命令。
他們才是今後需要解決的大麻煩。
不過當務之急,是肅清皇城的異己,将秦月等人迎入皇宮。
每每想到這裡,陸修遠便充滿期待。
大概月餘,皇宮很多地方已經修繕完畢,陸雲景也重整朝綱,秦月等人也來到了皇城腳下。
看着巍峨的皇城,秦月眼睛亮晶晶的。
為了能夠親眼看到古代皇城和皇宮,她可是一顆都沒有耽誤,馬不停蹄地趕來過來。
雖然見到之後有些落差,但秦月想想就能夠明白,這到底和她紫禁城不同,那是幾個朝代積累下來的,無法作為比較。
但皇城到底是皇城,原本雲都城已經算得上繁華,和這皇城一比,卻又小巫見大巫了。
皇宮富麗堂皇,宮娥清秀俏麗,将士們自是威武霸氣。
秦月坐着軟轎進得皇宮,六人轎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才到金銮殿,沒有金水橋,卻有浩瀚大道。
因為沒有正式登記,秦月自然也沒有冊封一說,更不必換宮裝,雖然她有過想穿一穿宮裝的想法,但想想這個時代這種衣服意義重大,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修遠親自迎了出去,見到秦月雙膝跪地,恭敬磕頭,“娘,您來了。”
他雖然對陸雲景的稱呼改了回去,可是面對秦月,那聲‘娘’不由自主地便脫口而出。
大寶深知宮中之事,在未冊封之前,他不能喊稱謂。
想到如此完美親善的娘親,卻無法登上後位,陸修遠心中不自覺感到不平衡,可他到底是比弟弟妹妹懂得更多,知道這個位置恐怕不是輕易就能上去的,即便上去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這種難題,還是交給他皇叔吧,總之秦月在他心裡,就是他的親娘。
秦月将陸修遠扶起來,無奈地說道:“怎的行此大禮,非年非節的。”
‘非年非節’四個字讓陸修遠莞爾一笑,娘還是娘,總喜歡說這樣的話。
秦月看着輝煌大氣的金銮殿,贊道:“到底是皇宮,将古建築的藝術性完美展現出來。”
陸修遠隻是聽着,他娘親的評價,永遠同常人不同。
這已經算是很高的評價了,看得出她對這裡很滿意。
陸修遠帶着秦月到處轉悠,這次雙胞胎和囡囡沒有過來,他終于不是大哥的角色,而是娘親的兒子。
看到活潑開朗的陸修遠,秦月松了口氣,雖然對他嚴苛,可也怕他壓力太大,産生心理問題,所以她時常會對他進行心理疏導。
“娘親,那邊是和坤宮,将來會是……”陸修遠說到這裡便頓住了。
他潛意識中就認為秦月必定會是皇後,會入主和坤宮,可是理智回籠便又告訴他,結合各方勢力,娘很難坐上那個位置。
秦月好像沒聽出什麼一般,指着另外一座宮殿問道:“那邊是什麼,怎麼還有垂柳。”
陸修遠悄悄松了口氣,帶着秦月去了禦花園。
将皇宮轉了個遍,秦月有一種遊逛故宮的感覺,不同的是,她不用花錢買門票,也不用人擠人。
夕陽餘晖,淡金色的陽光傾灑在這片玉宇瓊樓當中,平添幾分神聖氣息,秦月站在高處看着浩瀚大道,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以後陸雲景他們就住在這裡,可比以前的地方舒服多了,她便也放心了。
秦月去意已決,面上不顯,這次來便是要看看他們的居住環境如何。
“娘,皇叔的登基大典還沒定下,應當就在這幾日了。”陸修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登基大典之後就是冊封儀式,正常在沒有皇後的情況下是不會冊封妃子的,但是秦月有從龍之功,便有資格先行被冊封為妃。
也僅僅是個妃,連貴妃和皇貴妃的資格都夠不上。
可因為她這一特例,将來的皇後能夠容忍她嗎?
興許表面上不會做什麼,但定是會将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每每想到這些,陸修遠就有一種拉着秦月離開的沖動。
她這樣的奇女子,不應當消磨在後宮争寵當中。
察覺到陸修遠情緒低落,秦月擡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長大了。”
陸修遠微怔,擡頭便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和讓他感到溫暖的目光。
“娘……”陸修遠想要說出來,卻被秦月制止。
“既定之事,不必過分糾結。”她說道。
陸修遠以為她說的是妃位的問題,聞言點點頭。
秦月在這裡住了兩天,登基大典也正式定下來,便在五日之後的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