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離開
連續五天,謝初瑤都準時為族長還有四位長老熬藥清毒,五天後,他們身上的毒素終于被徹底清除了,族裡的人為了慶祝族長和四位長老完全康複,晚上舉行了篙火舞會,一整天,整個啊布族都是歡天喜地喜氣洋洋的。
而經過這五天的相處,族長對謝初瑤的偏見也算是徹底的放開了,他了解她的為人,也知道了商靖承和她的身份,當然,啊幹達也把他們的計劃給族長說了說,族長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卻是用行動來回應了,他直接便将手上的權杖交到了他的手裡,讓他帶領族中的壯碩青年漢子與他一起追随商靖承兩人。
這幾天,最開心的人要數啊衣夢了,她與謝初瑤相處,覺得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在她的身上,她又感受到了姑姑的那種溫暖,所以,這五天對她來說,是回到了以前幸福的日子,這也是姑姑離世後她笑容最多的幾天。
晚上,篙火舞會的時候,商靖承和謝初瑤坐在一塊,他們之間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是挺好的,最很自然的狀态。
啊衣夢從一旁過來,看了看商靖承又看了看謝初瑤,然後來到她的耳邊低聲笑說:“姐姐,你跟啊承哥哥真配,你們就光坐在這裡,我看着就是甜甜的樣子了。”不像她與啊幹達,總是互相吵鬧,好像他很嫌棄自己一樣,啊不對,她想那家夥幹嘛,他們又沒有那種關系,哼,煩死他了。
謝初瑤回頭瞥了商靖承一眼,見他眉毛輕挑,便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她的話,便微笑的輕輕撫了一下啊衣夢的腦殼說:“傻丫頭,你是這幾天看到啊幹達甜甜的吧,我們哪裡甜了,明明就是很自然的坐在這裡好不好。”
商靖承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手不禁緊了緊,不過卻是沒有說話,仍然面無表情的喝着自己的酒。
在這部落裡也沒有好喝點的茶,平時喝點開水,但是今晚上難得如此高興,桌上都備了酒,他便也就小啜幾口了。
啊衣夢扁了扁嘴巴說:“我才不想他呢,好啦好啦,我們不要說這些啦,姐姐,我們一起去跳舞了好不好,你還沒有跳過篙火舞吧,快過去吧,可有意思了!”說着,她便動手去拉她。
謝初瑤有些盛情難卻的被她拉了起來,然後低頭看了商靖承一眼問:“你要不要一起?”他一個人坐在這裡會不會很無聊呢?
商靖承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你們去吧。”他有酒就行了,看着他們跳也是不錯的。
謝初瑤還想再說幾句,卻是被啊衣夢一把給拉走了,來到了衆人身後,看着那些圍着篙火跳舞的男男女女,她的心裡很是興奮,畢竟是第一次跟一個部落裡的人一起跳篙火舞,而且這裡的氣氛非常好,一群人邊跳邊唱的,而且還笑得很是開心,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來啊,姐姐,我們一起跳舞啊,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鑽進人群裡的啊衣夢看見謝初瑤還傻站在那裡看着他們笑,卻是不過來,不禁大聲朝她叫道。
“不要不要,我還不會跳,你們先跳吧,我看着,等我學一會再跳,你們先跳吧!”她是真的不會跳,平時也不怎麼愛運動,這手腳也不大協調,所以她有點擔心自己會跟不上拍子而出糗。
“哎呀,你怕什麼,來嘛來嘛,一起跳,很簡單的,就擡腳踢腳跳就行了,快來快來!”啊衣夢又從人群裡鑽了出來,極快地過去把她拉向了人群中,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帶動着她一起跟着她的節奏跳了起來。
“哈哈哈,是不是很簡單呀,姐姐,你看你跳得多好,哇,姐姐,你跳得比我都還好,還說不會跳舞,你是騙我的吧?”啊衣夢發覺她才了她沒有兩下她就能自己跳了,而且跳得還極好,這讓她有些驚訝。
謝初瑤邊跳邊笑說:“你說什麼呢,我就是瞎跳的啊,哪裡能比你跳得好,啊夢啊,你可别再說笑了。”
“姐姐,我說的是真的啊,不信你問問旁人,你說是不是湘河大姐。”說着,啊衣夢用眼神詢問另一邊拉着謝初瑤另一隻手的啊湘河。
啊湘河本來與謝初瑤不熟還有些拘捒,現在被她這麼一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對,姑娘跳得真好。”
謝初瑤禮貌的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快,隊形便又換了換,這一次,謝初瑤的兩邊都換了男孩拉着她,啊衣夢在她的對面對她做了個鬼臉,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真的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兒。
“我說你這樣安排啊木哥還有啊陽哥過去,那人家的丈夫會把你打死的。”啊幹達拉着她的手一邊跳着舞一邊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家夥是不是有點毛病啊,怎麼會偷偷的讓兩個男的去拉那姑娘的手,人家可是有丈夫的,晉國人不像他們部落的人這麼開明,腦子裡可封建了。
啊衣夢嘟着嘴巴說:“要你管,那你拉着我的手幹嘛,我可是聖女,我告訴你,我的手可是神聖的,你一個男的拉聖女的手是會被詛咒的!”而且他還抱過她,一想到那時的場景,她的耳尖尖又不争氣的紅了。
啊幹達聽了她的話,手立即便甩開了她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看着她說:“還神聖,呵呵,你這隻是個山寨版聖女,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呢。”說着,便極快的鑽到了另一邊去,默默的拉起了另一個姑娘的手,這讓啊衣夢覺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她冷哼了一聲,憤憤的繼續跳着舞,不再理會他,但是那眼角的餘光總是會時不時的便瞥到他那邊去。
商靖承執着酒杯的手緊了又緊,那樣子好像要把酒杯給捏碎才罷休一般,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被兩個男人拉着手一起開心跳舞的女人身上,她的笑容那麼好看,她就那麼開心嗎?被别的男人那麼拉着手很快樂是嗎?
“那個,商公子,你,你要不要再滿上?”族長本來坐在他身旁的,現在卻是被他的氣勢給吓得退了好些距離,這人怎麼突然間氣勢就變了呢,剛開始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喝着酒嗎?他還想着他這人還挺平易近人的,不料他這想法剛剛升起這人就變了,男人啊,果然也是善變的。
商靖承沒有回應他的話,隻是猛地将酒杯用力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極快地離了座,目标很是明确的朝着那個笑臉如花的女人走去。
族長歎了口氣,開始為那兩個傻青年擔心了,這兩人明知道人家有丈夫還那麼開心的貼過去拉着人家心上人跳舞,這不是找打嗎?
謝初瑤正跟身旁的男子聊得開心呢,不想突然間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便被那隻手狠狠地扯了過去,二話不說的拉着她便走。
“哎,商靖承,你怎麼回事啊,你快放開我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喝醉了嗎?要不要給你煮點醒酒湯?”她被他拉着走,還要跟上他的步伐,整個人幾乎是被扯着的,雖然有些惱他的這種行為,但是内心深處還是會擔心他的狀況。
商靖承沒有說話,隻是拉着她一直走,直到來到了一辟靜之所才停了下來,他緊緊地執着她的手,眼睛深深地盯着她看,目光有些迷離,看得她心頭都呯呯直響,不明白這人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如此。
“剛才,你很開心?”他的聲音沉沉的,給人一種施壓的感覺。
謝初瑤被他問得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不禁問:“難道你不開心嗎?你怎麼了?”難道是腦上的傷發作?可是他隻是失憶,并不會有什麼其他并發症的吧?
“對,我不開心。”他回答得很是直接,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她,緊緊地,緊緊地絞着她的目光,且極具侵略性,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她瞥開了視線說:“那你是怎麼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跳跳舞,可能就開心了吧?”她這話問得有些軟弱,這男人怎麼回事,好像自己負了他債一樣,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了,從前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惹到他了。
商靖承輕哼了一聲說:“你陪着我在這裡說說話,别過去了。”他終是沒有把自己不開心的原因說出來,雖然他現在頭重腳輕的,但是還沒有碎得神志不清,還是知道要面子的。
謝初瑤連連點頭說:“哦哦,那好,你要不要坐下來,我看這地上還挺幹淨的,我們坐下來說話吧好不好?”她擔心他喝醉了會頭暈,所以才建議坐下來的。
他隻是看着她說:“你扶我。”
雖然隻有短短三個字,但是她卻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便動手扶着他坐了下來,然後側頭打量了他一會才說:“你酒量不是挺好的嘛,怎麼這麼一會兒就醉了,你說說你喝了多少酒?”
商靖承揚了揚唇說:“我沒醉,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對别的男人笑。”說着,他又将目光絞在了她的身上,那種像是要把她刻在眼裡的目光,讓她的心悸動了一下,也定定的看着他,慢慢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