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婦與總裁二婚三五事》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遇險境
掛了電話後他歉意的看著蘇五味說道:“對不起,小味,我改了房子的鑰匙,也通知過物業我和安媚已經離婚,不要再放她進來,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進去的。
”
蘇五味此刻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立刻搖頭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如果她真的想要進小區,我們是防不住的,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孩子。
”傅淵一邊拿著車鑰匙往外走一邊說道:“你馬上把護工阿姨叫回來,沒人陪著你我不放心。
”
“知道。
”蘇五味趕著說道:“你不要著急,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
她說話的時候傅淵已經出門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叮囑傅淵聽到沒有,她的一顆心懸在半空總也落不下來,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五味有些煩躁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她轉了第幾圈,終於想起來傅淵臨走的叮囑,找手機打電話給護工阿姨。
她在床上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心急之下她直接把被子全翻地上去了,因為傷情的原因她沒有力氣去抖被子。
哢噠一聲響,她終於找到手機了,手機被她剛剛那一抖摔倒床的那一邊地面去了。
她以此刻她所能走出來的最快的速度朝著手機走去,終於到了手機前面,她一隻手撐在床上,雙腿彎曲,在不扯動傷口的情況下彎腰想要將手機撿起來。
病床和地面接觸的那一部分是懸空的,她彎下腰的瞬間,透過病床的縫隙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運動鞋,以及黑色的褲腳。
她的心突突突的跳個不停,而那雙腳已經在緩慢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一瞬間蘇五味的心裡轉過千百個念頭,她忍著疼快速的將手機撿了起來,可是糟糕的是她的手機因為剛剛那一摔直接摔死機了,她按屏幕沒任何反應。
蘇五味的心涼了半截,她緩慢的起身,終於看到了這位不速之客的全貌。
其實說全貌不準確,因為這位已經站在病房中間的身高馬大的男人,他帶著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而他穿著一件高領的黑色長袖,下巴埋在衣領裡,基本是把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
當然,除了他那雙陰鷙的,閃著寒光的眼睛除外。
蘇五味一邊拚命的按手機的開關機鍵,一邊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你是誰,你來我的病房做什麽?
”
“你不是很清楚嗎,還問我乾嗎?
”黑衣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還挺年輕,隻是他的笑容是那種磕磣人的陰笑,讓人聽了脊背發涼。
蘇五味強忍著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強裝鎮定的問道:“上次是不是你?
”
黑衣人從工裝褲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刀尖對著蘇五味,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一看就不是假貨。
他一步一步朝著蘇五味逼近,說話的聲音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看在你快要去見閻王的份上,我就直接告訴你,上次在病房裡動手的是我,在路上撞你的也是我,現在你知道自己逃不過了吧。
”
最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黑衣人已經揮著匕首朝著蘇五味衝了過來,他人高馬大的幾乎是擡腳一邁已經衝到了病床前面。
此事他和蘇五味中間隻隔著一個病床,而蘇五味又相當於卡在病床和牆的中間,兩者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
眼看著黑衣人手撐在病床上,這半米的距離已經不能成為阻礙黑衣人了。
蘇五味緊張的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裡,在間不容發之際她就像是渾身的力量爆發了一樣,猛的將不久前被她摔地上的被子扯了起來,然後直接朝著黑衣人砸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黑衣人看到一大塊東西甩過來,他本能的用手去擋。
可飛過來的是一床被子,他伸手一擋反而剛好讓自己的手被被子包裹住了,同時一起被包裹住的還有他的腦袋。
黑衣人憤怒的叫了起來,一邊想要把被子扯下來一邊怒吼道:“蘇五味,你敢暗算我,我要殺了你。
”
蘇五味像是全然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她猛的跳上床,一邊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命啊”,一邊掄起手肘對著黑衣人腦袋的位置一頓猛捶。
她當時完全沒想過自己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捶到黑衣人手中的刀上,隻是想著這個人幾次三番的暗算自己,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她逃得過今天也逃不過明天。
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
一開始黑衣人還在拚命的反抗,可是到後面他雖然還在原地打轉但是轉動的弧度卻已經小多了。
蘇五味心中一喜,自以為已經接近勝利,她猛的跳起來,想要以自己身體的重量給黑衣人來一個緻命的傷害。
然而在間不容發之際,黑衣人卻像是有如神助一樣,往旁邊移了一步,而蘇五味為了讓自己的攻擊正正確還扯住了被子。
兩人一扯一移之間,蘇五味居然誤打誤撞的將蒙在黑衣人腦袋上的被子給扯下來了。
黑衣人眼前一片光明,瞬間轉頭鎖定住蘇五味,明晃晃的刀子沒有任何花哨的直接朝著蘇五味而來。
他的鴨舌帽已經丟了,亞麻色的頭髮像雞窩一樣頂在腦袋上,他的臉也終於暴露在空氣中,一張算的上白皙的臉上縱橫的著數道血痕,想來是剛剛被他自己誤傷的。
蘇五味總感覺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可她到底在哪裡見到過,她卻完全沒想起來。
她尖叫一聲想要回到自己一開始的位置,可她的身體是保持著前衝的姿勢的,現在想要扭轉身體的趨勢卻是難上加難,最痛苦的是她突然感覺渾身疼,痛到她已經被迫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蘇五味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這種恐懼是那種她拚命努力卻依舊無法與命運抵抗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距離死神如此的近。
她清楚的看到黑衣人手中的刀朝著自己的咽喉而來,她的脖子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與刀鋒接觸時特有的那種顫栗。
完了,一切都完了,所有未完成的夢想,想要陪孩子長大的願望全都成了奢望。
蘇五味絕望的想,她已經準備好迎接疼痛,也許生命的最後一刻是她痛苦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