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婦與總裁二婚三五事》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見面就交鋒
傅淵隻看了幾眼便知道這是大衛找出來故意給自己看的,或者說就算他此刻沒看到這份資料,大衛一會兒應該也會將資料的內容講給他聽。
這份資料沒有什麽特別,但是如果傅淵事先沒看到這份資料而是直接去找安媚的話,那麽可能他會在和安媚的談判中落下風。
厚厚的一疊資料堪堪看完,門口傳來了大衛的聲音:“你怎麽現在才過來?
”
傅淵擡頭看了大衛一眼,資料還在他的手中,可是大衛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的神情,這說明傅淵對於資料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他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路上出了點事情,所以才來晚了。
”
幸而大衛對他的回答並不在意,他一邊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一邊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的雙腿還直接放在茶幾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傅淵的眉頭大大的皺了起來,他將手中的資料丟在桌上,語氣平淡的說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大衛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了起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說道:“傅淵啊傅淵,我要早知道你丟給我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我絕對不會放棄我在國外的舒適生活。
”
這話說完後他終於開始說正事兒了,原來自從傅淵從醫院離開後,安媚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為難大衛。
一開始大衛的威脅還有用,安媚當時擔心自己以後落下後遺症什麽的,所以還老老實實的聽了幾天話。
可是後來安媚康復的越來越好,她知道就算真的把大衛氣走了,自己不久也會恢復如初,更何況有傅淵這層關系在,大衛是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的。
這麽一來,安媚劣勢瞬間轉為優勢,而大衛的優勢也變為劣勢。
再然後就是雞飛狗跳的開始,安媚每天找各種事情和大衛過不去,她的口頭禪就是:“你要看不順眼你就讓傅淵來說我。
”
大衛當然將安媚的話全盤轉述給了傅淵,並且多次和傅淵抱怨安媚的難纏程度,可是傅淵每日聯系大衛的時候隻關心安媚的康復程度,對於大衛受到的折磨來了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此刻傅淵被迫聽大衛的抱怨,他聽的面無表情外加內心毫無波瀾,他絲毫不意外大衛口中那些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安媚做不做的出來,在傅淵眼中就沒有安媚做不出來的事情。
大概半個小時後,大衛端起面前早已經冷掉的咖啡一口氣喝完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氣哼哼的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那個安媚明天必須要出院,否則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來舒城。
”
傅淵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容,然後慢慢加深,最後他笑眯眯的說道:“沒有問題,隻是你必須要配合我演一出好戲。
”
大衛一聽這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立刻坐在傅淵的身邊,兩個人小聲的開始討論了起來。
幾分鍾後大衛臉上有“陰險”的笑容,他大力的拍著傅淵的肩膀哈哈大笑:“沒想到你也有這麽奸詐的時候呀。
”
傅淵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拍開了,他已經恢復了一貫冷冽的表情,他整理了一下並不淩亂的衣服說道:“好了,我先走了,一會兒你看計劃行事。
”
說完之後他不再停留,直接從大衛的房間離開了。
安媚的病房在大衛房間的下一層,傅淵沒有坐電梯直接走的樓梯。
醫院的樓梯間平時很少會有人走,特別是晚上更是幾乎沒人會在這裡走動,傅淵的皮鞋在樓梯間發出嘚嘚的聲音,很響亮,樓梯間的燈也隨著他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燈光在傅淵的身上投射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巨大的影子就像是一個怪獸一樣跟在他的身後,影子的腦袋剛好投射在頭頂的天花闆上,乍一看就像是怪獸附身想要將傅淵吞噬一般。
然而怪獸還來不及低頭,傅淵已經將安全門拉開了,他出門後安全門又直接關上了,怪獸瞬間煙消雲散。
傅淵除了樓梯後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安媚的病房走去,遠遠的便看到她的病房門並沒有關上。
他在門口站定並沒有直接進去,站在這裡他一眼便看到安媚正坐在沙發上吃晚飯,不小的茶幾上擺滿了飯菜,她一個人卻足足點了四個菜一個湯。
如果不是安媚穿著病號服,你從外表上看壓根看不出她是不是生病了,因為她的一言一行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茶幾的高度和沙發的高度一緻,在茶幾上吃飯必定要彎著腰夾菜,按理來說她是腰受傷了,可是從安媚的動作看她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傅淵心中對於大衛剛剛的話又多了幾分信服力,他伸手敲了敲門,下一秒安媚便擡起了頭。
此時的安媚一隻手端著碗,另外一隻手拿著筷子,筷子裡還夾著一筷子菜,甚至她的嘴裡還含著一口來不及下咽的飯菜。
她萬萬沒想到傅淵居然這個時候過來,她看著自己面前夠四個人吃的飯菜瞬間不由得尷尬了起來,嘴裡的一口飯菜她沒有嚼直接吞下去了。
因為這個動作太過猛烈,以至於她差點沒把自己給整的咽氣了,最後還是傅淵快步上來給她倒了半碗湯,她這才順過氣來。
可即便如此,安媚的一張臉還是因為剛剛憋氣變得紫漲起來,而且因為剛剛那丟臉的一幕,她的眼眶蓄滿了淚水。
她並不願意放棄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淚水,是以她睜著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安媚說道:“淵,你終於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
傅淵早就料到安媚會來這一招,是以他臉色不變的說道:“我聽說你要出院了,提前來幫你辦一下手續。
”
沒想到傅淵說話這麽直接,安媚的臉上有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下一刻她立刻變得委屈巴巴的說道:“淵,是不是大衛在你面前說了些什麽,我感覺我還沒有完全好,我就這麽出院了,以後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醫院肯定不會負責的。
”
傅淵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他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醫院住一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繼續在這裡住著,我會替你交錢,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