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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婦與總裁二婚三五事》第八百三十九章  不會這樣做

  蘇五味的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重,她看著傅淵,他卻已經低下了頭沒有再看她,可即便隻有一個後腦杓,但是蘇五味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傅淵的心情並不平靜。

  她很想坐下來抱著傅淵;她也很想對傅淵說就算這一回嚴峻提那樣的要求了,她也絕不會答應;她更想告訴傅淵,她這輩子一定會和他永遠在一起。

  可是……

  可是想到嚴朵,她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沉默良久,她低聲說:“我先走了,有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嚴朵就交給你了。

  她轉身的時候皮鞋在地面上摩擦,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傅淵眼角的餘光盯著她的鞋子,這是一雙單鞋,她纖細的腳踝露出來了,白皙精巧的就像是一個貝殼。

  他等了會兒沒等到意料之中的腳步聲,蘇五味依舊站在原地,他疑惑的擡頭,冷不防看到ICU走廊的出口方向站著一個人,而且正是蘇五味要找的人——安媚。

  傅淵立刻起身,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蘇五味的肩膀上,同時他低聲在她的耳旁說:“別怕,有我在。

  她的肩膀上是傅淵手心傳來的冰冷的觸感,而她的耳垂旁是傅淵灼熱的呼吸,一冷一熱,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安媚本來站在門口朝裡張望,看到傅淵的時候她笑著招手,一副唯恐傅淵沒看到她的表情。

  今日的安媚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紗裙,吊帶的設計,肩膀處又有荷葉邊的袖子,將性感和清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安媚的臉本就是在人群中不容易隱身的存在,今天的她更是尤其的漂亮,烈焰紅唇,大波浪卷發,怎一個美字了得。

  她們之間尚且隔著一兩米的距離,蘇五味已經聞到了一個濃鬱的香味,她的鼻子本就敏感,被這香味一衝,她捂著嘴巴打了好幾個刁鑽的噴嚏。

  打扮的這麽招搖,說她是來看望病人的,隻怕就算是瞎子也不會相信。

  但想到自己還有求於安媚,她強行將臉上的不耐煩壓製下去,換上了一副和氣的語氣:“安媚小姐,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我正準備去找你。

  可安媚就像是沒聽到蘇五味的話一樣,她直接走到傅淵面前,然後帶著梨渦笑道:“傅淵,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我們實在是太有緣分了。

  傅淵臉色沒什麽變化,或者說他在聽到安媚的話的時候臉色更冷淡了:“哦?
不知道安小姐來醫院是做什麽?

  “我……我來醫院做例行體檢啊。
”安媚紅著臉回答,可是她雙手空空如也,她肩膀上挎著的小包裝一個手機頂天了,連病歷本都沒有,哪裡是來做檢查的樣子?

  傅淵笑了笑,隻是這次是再明顯不過的冷笑了:“你來醫院做體檢居然會逛到ICU?
你還真是會逛啊。
ICU在急診樓頂樓,體檢在住院一部一樓。

  安媚的臉徹底紅了個透,她訕笑了下,朝著ICU的門口看了看,然後狀似關心的問:“嚴朵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嚴不嚴重?

  其實剛剛安媚和傅淵那番談話加深了蘇五味對安媚的厭惡,可是聽到這話她還是立刻接口了:“嚴朵的情況很嚴重,現在很可能需要換腎,我……我本來想去找你……”

  “找我?
”安媚瞪大了眼睛,一副真的很驚訝的樣子:“我不知道你來找我什麽事,是想要讓我給嚴朵捐腎嗎,抱歉,我這個人很愛惜自己的身體。

  蘇五味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此時傅淵卻一把將她攔住了,他自己同時也開口了:“我們想找你問一下你能不能放過嚴峻。

  安媚“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她的手背潔白如玉,手指上塗著精緻的指甲油,極白和極紅,兩種顏色對碰愈發顯得她的手柔弱無骨。

  做作的表情做完之後,她驚訝的問:“為什麽,蘇五味,難道你想腳踩兩條船,和嚴峻重修舊好?

  隨著她的這句話,周圍的空氣仿佛實質化了一樣,洶湧著朝著他們撲了過來,就連溫度也在直線下降。

  蘇五味並不是這場風暴的中心,可是她還是感覺自己的手臂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而被風暴對衝的安媚情況更差,如果說前一刻她還是花容玉貌,那麽現在她已經變得面無人色了。

  她連連後退,看著傅淵的眼神滿是驚恐。

  傅淵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如果你再亂說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無法開口。

  換做任何一個人和安媚說這句話,她都不會像現在這麽害怕,因為她太知道傅淵說話是多麽的言出必行。

  她恨恨的看了看傅淵,最終還是乖乖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不說了。

  蘇五味冷洋旁觀覺得傅淵太為難安媚不利於她接下來的交易,她趕緊笑著打圓場:“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安小姐,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請求您撤訴饒過嚴峻,不知道您能答應嗎?

  說著番話的時候蘇五味已經做好了被安媚為難的準備,可是沒想到安媚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最後笑眯眯的開口了:“隻要你給我的好處夠多,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對天發誓,這是蘇五味第一次覺得安媚一說話全世界都亮了,她驚喜的看著安媚,非常爽快的開口:“你說你想要什麽,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答應你。

  安媚眼波流轉,最後視線在傅淵的身上停住,她幽怨的說:“我想要什麽你們再清楚不過了,隻要你把傅淵讓給我,我可以立刻把嚴峻從拘留所撈出來。

  早在蘇五味說出前面那句話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想到了安媚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當她真的聽到安媚這麽說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不可能!

  這句話是蘇五味出於本能說出來的,可是當她看到安媚的臉色沉了下來的時候,她還是緩和語氣解釋了起來:“分手這種事不是某一個人可以做決定的,我是很喜歡傅淵沒錯,但是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絕不會因為想救嚴朵就把傅淵犧牲掉。

  不知道是不是蘇五味的錯覺,她感覺自己話出口後,周圍那讓人窒息的壓力如潮水般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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