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栽贓
回到家中。
一推開柴房門,付雪辭就感覺到些許違和感。
興許是因為職業病的關系,她對物品的擺放有着極為敏靈的感覺,哪怕隻是一個細微的改變她都能察覺得到。
在他們走後,有人進來過。
而且動了裡面的東西。
付雪辭憑着直覺,找到了那一絲違和感。
在柴房角落的木柴下,被人藏了一個銀镯子和一根成色一般的白玉簪。
“這是......”
付雪辭盯着手中的首飾看了半晌,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劃過一絲荒唐。
随後,她把首飾塞給站在一旁的付景珩,斂了斂眉眼,話裡藏不住笑:“收着吧,有人給咱們送銀子來了。
”
付景珩原本還一臉困惑,聽了她的話立刻反應過來。
冷笑一聲,拿着首飾走到角落,撥開角落裡那小塊地面一層土,一塊破舊的薄木闆露一個角,輕輕一扣,木闆就被扣了起來。
木闆下是一個小土坑,土坑裡藏着少許金銀首飾。
如若不是她對這種物品擺放比較敏感,尋常人家還真發現不了。
他剛藏好首飾,不速之客就上門了。
“砰——”
門應聲被踹開。
為首者并不是王秀花,而是一瓦刀臉顴骨高聳的六旬老太,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鬓角夾雜着幾根白發,顯得嚴肅兇狠,一言不發地盯着付雪辭。
一看就很不好對付。
大房一家和二房的李明珠全都跟在後面,估計是來看熱鬧的。
狹小的柴房瞬間被擠滿。
“娘,就是這小賤蹄子偷了我的首飾不承認,還敢出手打我和秋娘!
我現在腰還疼呢。
”
王秀花裝模做樣地捂着她的水桶腰,語氣陰陽怪氣。
她這話一出,宋老太果然長臉一拉,顯得更兇了。
“真的嗎?
”
付雪辭眼神一瞬不瞬地與她對視,“大娘,您這麼說可就有些污蔑我了。
是,我是打了秋堂姐,但都是因為她要伸手推我,我才輕輕打了一下她的手背,連個印子都沒留吧?
今早您是怎麼打阿珩和小卿的?
您看看阿珩身上這些傷,不就是您打的嗎?
!
”
說到他們,王秀花的氣焰果然消了大半,說話也結結巴巴的:“那......那還是不是因為......那兩個小喪門星想包庇你。
”
“包庇?
我又沒偷大娘您的首飾,何來包庇?
這柴房呢,秋堂姐也裡裡外外都搜遍了,也沒有你要的東西,你為何還要繼續污蔑我呢?
就因為我沒有爹娘您就可以随意欺辱我們嗎?
”
說着,付雪辭還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眼淚說掉就掉,“小卿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裡裡外外都找遍了也找不着她,我尋思着晚上她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去村長爺爺家,讓他帶我去縣裡報官。
”
聞言,幾人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宋老太輕咳一聲,不露絲毫破綻:“卿娘被我派去給她大舅家送點東西了,要幾日才歸。
”
聲音陰啞粗噶,難聽極了。
付雪辭才抹了把眼淚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小卿被祖奶您賣掉了,她才12歲啊,是我誤會祖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