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族占據的世界?
”
陸離聞言,不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那個地方在哪?
”
木潇搖搖頭,“我不知道,當初我們踏上通道在無盡黑暗中走了很久,然後我就從虛空中掉了出來,落在了深海之中。
”
“虛空中掉了出來?
”
陸離大感不可思議,“難道,就在寂滅海的上空?
”
“這個說不準,我們那世界并不是很大,或許隻是人們所說的秘境空間而已,而且,我的那些族人,也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我并沒有在寂滅海發現他們的蹤迹...”
“他們不是和你一起掉落的?
”
“不清楚,那通道黑暗一片,我們根本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不過,我落下來的時候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
秘境空間?
被魔族占領的未知世界?
陸離有些好奇道,“你們那世界叫什麼名字?
”
“那個地方叫木靈界,那裡生活的都是我的族人,可惜,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木潇有些緬懷道。
聽到這裡,陸離也不禁有些同情木潇的遭遇,想了想說道,“我或許可以幫你清除魔氣,不過,你可能要受些苦,你可願意?
”
“真的?
!
”
木潇聞言頓時神色大喜,然後就要往地上跪:“隻要前輩能幫我清除魔氣,我木潇願意終身侍奉前輩左右!
”
随着他的修為提升,他體内的魔氣也越發的厲害了,每每有情緒波動,這些魔氣就會爆發,讓他生不如死。
他毫不懷疑,如此下去不出五百年,他就算身子不死,也會徹底淪為沒有理智的傀儡。
而這樣的情況,在木靈界并不少見。
不待木潇跪下去,陸離便一把将其拉了起來,“侍奉就算了,我有手有腳的,就算是跟你結個善緣吧。
”
“是,是是。
”木潇連連點頭。
見狀,陸離也不廢話,當即就同木潇一起進了洞府。
陸離的辦法,其實就是光明咒,按照光明經開篇介紹,這光明咒不僅可以用來對敵,還可以用來清除魔氣和煞氣,隻是陸離從未用在這上面而已。
來到洞府,陸離就讓木潇盤坐在地上,随後,自己也盤坐在木潇對面。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陸離還是離木潇遠了些,以防這家夥已經魔心深種,到時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對自己發難,那可就麻煩了。
準備妥當之後,陸離又給木潇說明了一下其中利害,讓其做好心理準備,然後才單手結手印往身前一豎,嗡嗡地念叨了起來。
随着陸離越念越快,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了一片金光之中,緊接着,一個個金燦燦的符文忽閃而出,朝着木潇包裹了過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木潇就好像被點着的破棉絮一樣,滾滾黑煙瞬間升騰而起,朝着陸離的符文吞噬而來。
滋滋滋......
黑氣剛一接觸金色符文,便發出一陣紅鐵入水一般的滋滋聲響,化作一縷縷白煙升騰而上,看起來,根本就不敵陸離分毫。
陸離見狀,神色微微一松,立刻乘勝追擊,大片符文強勢地朝着木潇本體碾壓了過去。
那魔氣似有靈智一般,見勢不對,竟果斷的放棄了和陸離對抗,一溜煙縮回了木潇身體。
啊!
!
!
緊接着,木潇就發出一道難以自制的慘叫。
很明顯,是那魔氣在木潇體内作怪,想要以此逼陸離放棄。
“前輩,盡管出手,我今天就是死,也要和這東西同歸于盡!
”見陸離猶豫,木潇不由大喊道。
“好!
有魄力!
”
聽木潇這麼說,陸離也不再猶豫,原本僵停在半空中的經文再次光芒大作,嗡地一下,将木潇的本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這一下,也讓木潇更加的面目猙獰起來。
陸離不管不顧,驅動光明咒就往木潇體内鑽了進去,頃刻間,木潇身上就有縷縷白煙飄蕩出來。
正是那被光明咒磨滅的魔氣。
而木潇本人,則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十息,二十息,六十息......一刻鐘!
過程進展十分順利,但就在此時,面目猙獰地木潇卻突然‘啊!
’地一聲慘叫,直接化作了一個由無數荊棘藤蔓編制而成的怪物!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把陸離吓得蹦了起來。
“前輩,求求你,不要停手,幫,幫我...”荊棘怪人頂部,浮現出一張痛苦的人臉,正是木潇。
見此情形,陸離不由有些猶豫起來,但很快便又神色一定,手中法訣再次亮起,密密麻麻地符文繼續朝着荊棘怪物包裹了過去。
“心髒,它在我的心髒!
”
木潇身子變幻,密密麻麻的藤條怪手咔咔插進洞窟石壁,将自己牢牢粘在了石壁上,緊接着,心念一動,一抹綠光從荊棘怪人大腿位置綻放了出來。
樹心對于木潇來說,可是極為隐私的東西,輕易不會暴露其位置所在,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陸離本以為心髒是在荊棘怪人的胸口,但看到綠光閃爍,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連忙就調轉經文,朝着荊棘怪人右邊大腿撲了過去。
這一次,木潇叫得更厲害了。
藤條編制而成的腦袋,不停往後撞擊着石壁,顯得痛苦至極。
到最後,竟腦袋一垂,直接沒了動靜。
不過,陸離卻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又持續念叨了半刻鐘,直到最後一縷白煙散盡,之後幾十個呼吸也沒有白煙繼續冒出的時候,才身子一晃,停了下來。
而後也不管木潇情況,當即原地盤膝倒出一粒養魂丹,調息了起來。
約莫一刻鐘後。
荊棘怪人終于蘇醒了。
他先是感應了一下自身情況,當發現體内的魔氣已經盡數消失時,那僅存的人臉立刻就露出濃濃的驚喜之色。
而後搖身一變,再次化作了一個綠衫少年,站在陸離對面,靜靜地等候着。
又過一會兒,陸離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不過,當他看向木潇時,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幽冷,“我想,你應該要給我一個解釋對吧。
”
木潇一愣,旋即面露苦笑和慚愧之色:“前輩恕罪,晚輩之前确實隐瞞了一些東西,但晚輩可以發誓,我之前說過的話,沒有半句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