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111 時光掩埋的情深(111)
景譽以為自己要死了,或許會死得無比的難看。
可是……
那‘咔哒’的聲音響了許久之後,她額頭上都不曾有強烈的痛感傳來。
“魚兒,魚兒!
你沒事吧?
”戚錦年沖過來,她又笑又氣,“餘先生和你開玩笑的,槍裡根本沒有子彈!
他和你鬧着玩的!
”
景譽這才緩緩睜開眼。
她乍然對上男人深重的雙目。
他那雙眼裡,這會兒很淡很淡,淡得失常。
甚至,連憤怒都沒有了,隻剩下濃重的失望。
很好!
很好!
為了梁晟毅,她當真連死都不怕!
他護她、愛她、寵着她,到頭來,她卻甘願為另外一個男人去死!
最諷刺的事大概也莫過于此!
餘澤堯像個戰敗者,将槍扔到莊嚴手上,松開景譽轉身就往外走。
景譽不是不怕的,剛剛差點她以為自己就去了鬼門關,恐懼讓她渾身無力。
這會兒沒有力氣的支撐,她身子一軟,無力的跌在地上,被梁晟毅快一步上前,将她抱住。
餘澤堯走出去兩步,腳步一頓。
“把她帶上!
”
這話,是和莊嚴說的。
他一步都不曾回頭,留給她的隻有冷硬和決然的背影。
隻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景譽覺得,那背影裡含着傷。
她突然無法自已,鼻尖泛酸。
“不行!
你不能再把魚兒帶走!
”梁晟毅激動的想要攔住莊嚴。
餘澤堯走到門口,轉回身來,冷眼看着一雙即将分開時凄涼的‘有情人’,“沒子彈的槍我隻有一把,但是有子彈的槍我多得是。
覺得玩得不過瘾,還可以再試試。
”
說到這,他視線又落向景譽,眼底森寒刺骨,“如果你可以棄景榮和你父親不管,大可以和你愛的男人走。
”
他每一個字都不重,可是,卻字字刺中景譽的軟肋。
她推開餘澤堯的手,支撐着自己站起身來。
————————
景譽以為自己會被餘澤堯重新帶回副總統府。
可是,并沒有。
莊嚴親自送了她到一座别墅裡。
這個别墅很清冷,裡面空無一人。
應該也沒有人常來住,這裡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
連暖氣都沒有。
景譽獨自一個人怔忡的站在大廳裡,仰首看着無比陌生的環境。
莊嚴解釋:“這裡是先生之前買的一套房子,一直都沒有人住。
先生的意思是以後景小姐就住在這兒。
”
景譽明白了。
她這是被餘澤堯打入了‘冷宮’。
“我的衣服呢?
”
“會有人送過來。
”
“好。
謝謝。
”
“如果景小姐需要人照顧,也會有人過來……”
“不用了。
”景譽打斷了莊嚴的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需要誰特别來照顧我。
”
莊嚴聽她這樣說,便也點頭,“好,我會和先生提。
樓上的房間景小姐可以任意挑,有事的話你也可以随時打我的電話。
”
景譽點頭。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在沙發上坐下了。
莊嚴還有事,并沒有多留。
準備走的時候,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景譽突然轉過身來,幽幽的問:“莊嚴,你跟在副總統身邊這麼久了,他做的事你一定都知道,對不對?
”
“景小姐想問什麼?
”
景譽喉嚨發緊,眸子酸澀,“我爸……是不是和他有關系?
”
莊嚴面上并沒有太多的波動,“景小姐,您父親的事,非同小可。
其中也不是一兩句說得清楚的。
”
景譽壓在沙發上的手,繃緊。
手指繃得骨關節都發了白。
莊嚴這話,言下之意,她不是聽不出來。
她多希望得到一個被否定的答案!
“你好好休息。
”莊嚴留下話後離開了。
整個别墅裡,異常的靜。
靜到仿佛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景譽躺下去,空洞的雙目看着天花闆,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他曾經問過自己的話——
——如果是你呢?
對方做錯了事,你會選擇原諒嗎?
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錯過了就錯過了,再回不去。
她眼眶泛酸,冰冷的淚從眼角滑落出來,打在沙發上。
原來,那時候,他的話裡早已經有所暗示。
早就有了……
——————
景譽在别墅裡就這麼待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有人過來給她送放在副總統府的衣服。
進進出出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她也沒有從沙發上起來看過。
到了傍晚時分,整個别墅徹底安靜了,也開始變得清冷起來。
景譽覺得冷,拉過還放在門口的皮箱打開來,翻了一件棉襖套上。
她透過窗戶往外看去,能隐約看到門口站着的兩個保镖。
她想,這一次,她是徹底被軟禁了。
她沒有食欲,晚飯也沒有做。
但是,偌大的屋子這樣的冷清讓她覺得滲人,她将電視打開,讓聲音在屋子裡響着,好像這樣就不再是她一個人似的。
景譽就這樣在這間别墅裡待了兩天的時間。
冰箱裡永遠都是滿的,每天都有人來給她添東西。
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看着枯萎的草皮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要一個人在這兒住多久,他總不至于要這樣關她一輩子。
第三天,景譽想去醫院看父親。
可是,毫無意外的被保镖攔住了。
她不得不給餘澤堯打電話,結果,她撥過去,他的私人号碼變成了空号。
聽着那‘嘟嘟’的聲響,景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她把号碼轉到莊嚴那兒。
“喂,景小姐。
”莊嚴接電話倒是并不慢。
“我想出去看看我爸。
”景譽道:“麻煩你和餘先生說一聲,讓他派來的這些人放開我,讓我出去。
”
“景小姐,你放心,老先生有專人照顧。
你不用操心。
”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能也不許去醫院。
景譽情緒一下子激動了不少,“莊嚴,我爸醒了,他是不是又想對我爸做什麼?
”
莊嚴沉默。
“讓他别傷害我爸,别傷害我爸。
”
景譽重複着這句話,可是,那邊,并未有回應,而是将電話挂了。
莊嚴開的免提,剛剛景譽的話,坐在窗口的男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
一次性寫完出來更新,所以就更得有點晚了。
今天更新完畢,明天的更新依然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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