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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976 最需要一個人的時候,有你在(1)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3896 2025-03-08 14:56

  

  可是,下一瞬,夜晏并沒有多停,反而将車重新發動,毫不留情的往前開去。
看着那尾燈,舒年鼻尖泛酸。
但她也明白,他确實沒有理由在被她嚴詞拒絕之後,還上前幫她。
沒什麼可怨的。

  舒年閉了閉眼,極力将那些沒出息的低落情緒,掩藏下去。
她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怨天尤人,必須趕緊再想辦法!

  “這麼大的雨,還站在這裡發什麼愣?
”突然,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
明明是斥責,可是聽起來卻又分明含着心疼。

  她怔住,錯愕的睜開眼。

  原本以為已經離開的夜晏,不但沒有走,反而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他脫了身上昂貴的西服,拱在她頭頂上。
垂首,從上而下的看她,臉色不算好,“别站在這淋雨,上車!

  舒年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隻能呆呆的仰望着他。

  他手上的衣服,隻拱在她頭頂上,根本沒有顧得上自己。
傾盆大雨勾勒着他立體的五官,黑暗裡,他堅定的屹立在那,身形高大挺拔,好似能替她遮風擋雨。

  “你……你不是走了嗎?
”好一會兒,舒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聲調隐隐有些不穩。
她第一次覺得,他沒有走,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一件多好的事。
她心裡充滿了感激,以及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在沖撞着她的心髒、

  “你這副樣子,我走得了嗎?
”夜晏回頭瞥了眼自己的車,看她眼眶通紅的樣子,更覺心疼,語氣頓時軟了幾個度,解釋:“把車停在路邊,不然這條街也要堵上了。

  夜晏也覺得自己真是中了邪了。

  以前他什麼時候心疼過女人,什麼時候為了個女人讓自己受委屈過。
又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那麼強烈的拒絕,自己還沒皮沒臉的往上湊過?
如今,在這女人身上是全齊活了。

  “那你能幫幫我嗎?
我爸……”舒年懇求的看着他,回頭指了指單元樓裡,“我爸他血壓又升上來,昏厥過去了。

  “那還站在這幹什麼?
過去吧。
”夜晏舉步就走,步子邁得很大,舒年有些跟不上,被他一手拽住了手肘,在身邊跟着。
他另一手還沒忘給她拱着衣服。

  舒年看着他的側顔,又看頭頂上的衣服,原本沁涼的心,有了幾分暖意。

  “你把衣服給自己頂着吧,我身上都已經濕了,不要緊。
”她說着,把衣服推回去。

  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是夜晏的對手?
夜晏沒管她,隻道:“擋好了,不然要感冒了。

  舒年心裡的感激,演變成感動,還有更多溫暖。
這個人,真是有着極端的兩面。
混起來的時候,讓她氣惱得不行。
可是,不混的時候,又讓她覺得說不出的安心……

  ————

  夜晏蹲下身去,把舒達夫穩穩的背在自己背上。
舒年已經從一樓的家裡借了傘過來,幫父親撐着,貼着夜晏一路往車邊走。

  “小心點,得躺平。
”舒年叮囑。

  夜晏把舒達夫穩穩放好,動作很小心,不似平日裡那般毛毛躁躁。

  舒達夫躺在後座上,車上也就沒了桂嬸的位置。
桂嬸沒有跟着去,隻幾番叮囑。

  夜晏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打電話,“從慕斯公寓到慈安醫院這邊的路上,你派人過來疏導一下。
我車上有病人,必須立刻送醫院。

  “是,夜少爺。

  那邊應了一聲,趕緊派人出動。

  果不其然,原本堵得沒法動的街道,很快之後變得暢通無阻。

  舒年見狀,松了口氣。
回身看一眼身後的父親,又看了看身邊的夜晏,最後,視線低下去看了眼自己,“抱歉,把你車弄濕了。

  夜晏側目看她一眼,她頭發濕漉漉的,身上也濕漉漉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看起來特别叫人心疼,“旁邊有毛巾,你找找看,把身上擦一下。

  舒年找了找,在收納盒中找到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

  側目看他一眼。
她沒擦自己,反倒是先朝他遞過去。

  “怎麼?

  “你先擦。
”舒年看着他臉上滴下來的雨水,“你和我也差不多。

  “我開車呢,沒手。
”夜晏幹脆的甩了甩腦袋,他頭發本就短,這麼一甩,像個剛洗完澡的小狗似的,雨水甩得到處都是。
舒年躲了躲,覺得他這副樣子特别好笑,“你别甩了,甩得到處都是。
這車都濕了。

  “又不能擦,還不能甩掉,真感冒了怎麼辦?

  舒年拿了毛巾,微側身去,給他擦頭發。
她的手,才碰到他頭發,夜晏怔了一瞬。
能感覺到她動作的溫柔,毛巾偶爾從他臉上劃過,暖暖的,癢癢的,讓他神思有些恍惚。

  微側過臉去,看她。
目光和她的目光乍然對上,她亦是愣了一愣。

  讪讪的,把手抽了回去,毛巾還搭在他頭上,“你自己擦吧。

  她回到副駕駛座上。

  夜晏将毛巾從頭上扯下來。
舒年看着面前的綠燈變成紅燈,才輕輕的開口:“抱歉,剛剛在車庫裡,我情緒不是很好。
我怕我爸有什麼萬一,所以……”

  舒年沒有再說下去。

  夜晏心裡疼。
從胡洋那裡,他知道五年前她父親被氣得差點丢了命的事。
而他,卻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

  夜晏将車停下,什麼都沒說,拿了毛巾,轉過身去,給她擦頭發。
他手掌很大,一掌輕松把住她的後腦勺。
她一頭濕漉漉的長發,被他輕輕揉着。
舒年心裡又蕩了蕩。
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父親給她擦過頭發,夜晏竟是第一個給她擦頭發的男人。

  這種滋味,難以言說。

  她抿了抿唇,垂下眼,“夜晏,謝謝你。

  夜晏的動作頓了頓,“你知道,我并不是想聽你的謝謝。

  “可我除了謝謝,什麼都給不了你。
”舒年擡起眼來,看着他。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清楚。

  夜晏看着這樣的她,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薄唇抿緊,把毛巾交到她手上。
正好,紅燈又變成了綠燈,他重新啟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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