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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006 時光掩埋的情深(6)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4705 2025-03-08 14:56

  “先生,你看一下,這樣行嗎?

  “餘澤堯。

  突如其來的三個字,讓景譽迷惑的擡目,“嗯?

  他看定她漂亮的眼睛,“我的名字。

  餘澤堯。

  景譽點頭,“我叫景譽。

  他眸色微深,似話裡有話,“我知道。

  景譽愣了一瞬,複又想大抵是羅教授和他提過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隻道:“餘先生,你看一下,如果不行的話,我再試試。

  話才剛落,車子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下。
她一直是偏着身子的,這樣一颠,人都颠得起了身,頭重重的在車頂上砸了下,身子沒穩住,整個人狼狽的朝男人撲了過去。

  一手撐在了他結實的肩膀上,一手本能的拽着他的領帶,像是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穩住自己。

  男人坐得筆直,她這樣撲過來,他本能的便摟住了她的腰。
指腹下,女孩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
身上是輕柔的香味,就着點點藥味。
他一向不喜歡藥的味道,可此刻竟然覺得很好聞。

  “先生,你們沒事吧?
”前方的司機扭過頭來。

  “怎麼這麼颠?
”餘澤堯問。
身上的人大概還沒反應過來,手撐在他肩膀上沒動。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便也沒有收回去。

  “剛剛撞上了一塊大石頭,但是沒太大影響。
”這邊是山路,路确實難走些。

  “慢點開。
”餘澤堯并沒有怒意。

  景譽不是沒回神,隻是覺得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才一會兒,她都兩次撞他身上來了,自己都快懷疑自己是刻意了。

  “不好意思。
”她道歉。
手指先動,從他肩上慢慢移開。
垂目看他一眼,撞見他幽深又綿長的眼神,心裡亂了一拍。
後又發現自己還拽着他的領帶,更覺抱歉,“你的領帶被我抓皺了。

  “不要緊。
”餘澤堯看她一眼,“坐下來?

  男人聲音好聽到了極點,特别容易把人蠱惑住。

  景譽後知後覺注意到自己腰上他的手還擱在那,她窘,不着痕迹的推了下他的手,重新坐下去。
這一次,保持了一些距離。

  頭頂剛剛被砸了下,她此刻不覺得疼,反倒是頭頂發麻,連帶着渾身都在發麻。

  她努力平靜下來,手揉着頭頂,當做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也沒有再說話。

  好一會兒,她開口:“餘先生,進了市區,我自己打車走就好。
随便找個地方放我下來就可以。

  “你每周五下午有空嗎?
”他沒有接景譽的話,反倒是反問。

  景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周五都是下午和晚上的班,醫院裡很忙。

  他點頭,沒有再接話。
不知道他問這個為了什麼,但是見他什麼都沒說,景譽便也不再追問。

  ——

  車開進了市區。

  景譽要下車,餘澤堯也沒有堅持,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
她下車,和他說了謝謝,餘澤堯從降下的車窗和她說話:“今天辛苦了,下次再見。

  下次再見。

  這話更像客氣。

  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下次見的可能。

  景譽站在路邊上,看着那三輛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她走到公交站,等公交回醫院。

  ——————

  景譽剛回醫院,羅教授就打了電話過來問情況。

  “怎麼樣?
夫人滿意嗎?
沒說什麼吧?

  “應該滿意。

  “什麼叫應該?
夫人什麼态度?

  “夫人半途就睡着了,沒有說太多。
但餘先生路上有和我說’辛苦’之類的話,我想應該還好。

  “餘先生?
路上?
”羅教授特别驚訝,“餘先生送你回醫院的?

  “沒,隻是順路載我一程。
進了市區我自己打車回的。

  羅教授笑,“這可是不得了的待遇。
以前我也見過餘先生兩次,可沒見他要載我。
美女待遇果然還有不同。

  景譽是沒把這玩笑放到心裡去,隻邊往門診部走,邊問:“老師,這夫人和餘先生是什麼身份?
我看着好像挺不簡單。

  “你可别亂打聽。
病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尤其夫人是我們超級客戶,我能往外說?
”羅教授雖然話這麼說,但又道:“不過,你既然見過餘先生,過不了多久總是會知道他的身份。

  景譽其實也就是随口一問而已。

  挂了電話,把手機收起,手一擡,才發現自己袖口上竟然多了一枚男式的領帶夾,就穩穩當當的夾在她袖子上。

  這應該是剛剛在車裡那一撲,她扯他領帶時給順帶帶下來的。

  雖然是個小東西,但也是價值不菲。

  景譽有些抱歉,把領帶夾收進口袋裡。
也不知道未來能不能有機會再親手還給他。
實在不行,隻能讓羅教授下次去夫人那時幫自己帶過去。

  ——————

  另一邊。

  車,緩緩在參議院停下。

  餘澤堯彎身下車,莊嚴過來,目光落在那枚領帶上,“先生,這領帶沒打好,讓元瑤過來重新整理一下吧。

  元瑤是餘澤堯的生活秘書。

  “沒打好嗎?
”餘澤堯垂首看了一眼,唇角浮起淡淡的弧度,“挺好的,不必再多此一舉。

  莊嚴看那神情,腦筋轉了個彎,大略便懂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景譽一直醫院和宿舍兩邊跑。
父親的情況也沒有任何好轉,一直昏迷不醒。

  周末的時候,景榮去醫院看父親。
景譽把她帶回宿舍吃午飯。

  “姐,錦年姐回家去了?

  “她這兩天出差,去國外了,晚些會回來。
”景譽從冰箱裡把菜一樣樣拿出來,“我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玉米蝦仁,你看電視。

  景榮沒看電視,一會兒便竄進廚房。
他才18歲的年紀,但個頭已經比景譽要高太多。
景譽看他進來,趕他走,“你出去吧,裡面煙味兒重。

  “姐,你讓我幫你吧。

  “你能幫我什麼?
隻會越幫越忙。
”景榮一直是錦衣玉食,家裡的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

  景榮還想說什麼,此刻放在廳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景譽推他,“去去去,給我拿手機去。

  景榮出去了,一會兒沒動靜,景譽問:“誰打的電話?

  景榮走到門口來,神色沉沉的,把手機遞給她,“我媽。

  景榮的媽也就是景譽的後媽——陳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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