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013 孩子玩的把戲
他心一緊,快步上前,下意識伸手要扶住她時,一個人影忽然閃出來,将他和夏星空蓦地攔住。
“兩位,請止步。
”
一個黑衣人。
冷酷高大的黑衣人。
那塊頭,一個人可以頂許岩兩個。
說出的話,也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夏星空細眉輕皺,不明就裡的看着對方,“你是什麼人?
”
對方面色嚴肅,緘默不語。
許岩微微側目,就見一群人過去了,而後,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直接攔腰抱住了星辰。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個氣勢凜然的高大背影,并看不到抱走星辰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們這是幹什麼?
”
見夏星辰被帶走,許岩掙紮,卻怎麼掙不開對方的牽制。
揚聲冷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帶星辰去哪裡?
”
“許先生,這不是你可以過問的事。
”
“你知道我?
”
許岩狐疑的看着對方。
對方不答,隻道:“夏小姐是我們先生的女人,先生不過是帶她回家,二位不必太緊張。
”
“你們先生?
”夏星空一邊探尋的看着那群人,一邊問:“你們先生又是什麼人?
”
“夏小姐不必知道得太清楚。
”
等到夏星辰被抱上了車,這邊,黑衣人對講機裡發出命令,他才轉身往外走。
許岩臉色不是很好,并沒有就此回去,反倒是緊步跟上。
“許岩!
”夏星空追上去。
兩個人到門口的時候,卻隻看到車隊的尾巴。
一行六台車,漸漸消失在車海之中。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許岩眉心皺緊,“出行這麼大排場的,勢必是大人物。
”
“大人物?
可是剛剛那人也說了,說姐姐是他的女人,有什麼大人物會看上帶着一個孩子的姐姐呢?
”夏星空的語氣裡頗有不屑,“神神秘秘的,我看,就算真是什麼大人物,也肯定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
”
如果真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那就更糟糕了。
星辰性子單純,根本不适合那樣的男人。
許岩想着,面色越發凝重。
夏星空見他還癡癡的望着車隊消失的方向,心裡又怨又嫉妒,面上卻隻是挽着他的手,撒嬌:“好了,許岩哥,我們别為了夏星辰的事跑出來了,裡面那麼多賓客等着我們呢!
我們趕緊進去吧!
”
…………………………………
豪華的房車内。
白夜擎親自把夏星辰抱上來的。
今晚剛好在酒店裡會見一位特别的客人,下了樓,冷啡眼尖,一眼就瞧出踉跄不穩的她來。
這種情形之下,原本是要放着她不管的。
可是,走過來,一眼見到她,腳步便理所當然的停住了。
夏星辰剛剛喝得急了,現在暈暈乎乎的,他一抱,她連人都沒看清楚,兩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乖順的躺在他臂彎裡。
等到上了車,白夜擎要将她在長椅上放下,她卻不肯松手了。
“夏星辰?
”
他低低的喚她一聲。
她纖柔的背已經抵在真皮椅内,但是,雙手還牢牢的勾着他的脖子,以至于現在他的姿勢是半俯着身,兩個人的臉貼得出奇的近。
近到,她身上的酒香,他聞得一清二楚……
“唔?
”她聽到有人叫她,嘤咛一聲,緩緩睜開眼來。
醉意朦胧的眸子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擡起一手,白皙的手指輕輕在他臉上撫了撫。
女孩的手指,柔柔軟軟。
熱燙的溫度,像是帶着細微的電流從他眉眼間竄過,讓他覺得酥麻。
“夏星辰,松手。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相當的不自在!
“為什麼五年前要讓我做那個夢?
”她忽然輕幽幽的開口。
白夜擎眯眼。
她又繼續喃喃:“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麼?
”
“……”
“我總是告訴我自己,有了大白,我的人生就圓滿了……可是,你讓我沒了18歲的花季青春,讓我背叛了我的初戀,丢了我的愛情,還讓我……不但被外人,就連家裡人都瞧不起我……”
許是喝多了,她聲音有些輕盈破碎。
說話間,目光迷離的看着他,眼角有些濕潤了。
白夜擎望着她眼角閃爍的細碎的光,目光深邃了些,“你喝醉了。
”
“是麼?
”她吃吃一笑,下一瞬,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突然伏起小臉來,埋首一口就咬在他脖子上。
白夜擎一愣,這女人,發的什麼瘋?
!
“松口!
”他低沉的冷喝一聲,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夏星辰像是發洩,又像是報複,這一口咬得極重,當下就咬出血來。
白夜擎惱火到了極點,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而易舉便将她拉開。
“發的什麼瘋?
”他捏着她的下颔,從上而下逼視她。
她唇上還沾着他的血,殷紅,不覺恐怖,倒有些勾魂的性感。
夏星辰坐起身,仰首迷蒙着一雙眼望着他,很無辜又很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是報複。
”
“報複什麼?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
微微彎身,逼近坐直的她。
她喝多了,也不害怕了。
就揚着腦袋,膽大的迎視他含藏危險的目光,“誰讓你當初欺負我的?
别以為你是總統,我就不敢欺負回來。
”
“你的報複就是咬我一口?
”白夜擎瞥了眼自己的脖子,衣領上還沾着這女人的唇膏,他幽聲問:“怎麼?
當初我這麼咬你了?
”
“你倒是沒咬我……”她靠在那,似是在認真地回想:“可你當初弄疼我了……非常疼……”
五年前的第一個晚上,是真的疼。
即便她當時覺得那是做夢,可那疼卻很真實。
白夜擎垂首細細望着她。
她現在這副樣子,不似真心要找他麻煩,倒有些天真的孩子氣。
也是。
要不是孩子,怎麼會用咬人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這女人,醒着也是咬,醉了也是咬。
他俯身,擡起她下颔,望着那漂亮的小臉,輕聲低語:“那麼多年前的事了,你還記這麼清楚做什麼?
”
“你不記得了?
”
他挑眉,“如果是呢?
”
她哼一聲,“你當然不記得,痛的不是你,被欺負的也不是你。
”
她說着,生氣了,伸手就推開他。
他往後一退,就勢拉住她的手腕。
他優雅的退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她卻因為他的拉力,整個人幾乎是朝他撲了過去。
狼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