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087 時光掩埋的情深(87)
他着轉身就要讓人叫醫生過來。
景榮在心底哀嚎。
他後悔了,不該真聽他忽悠,跑到他這兒來休養。
他現在也很疑惑。
這樣沒有眼力的人,以前到底是靠什麼交到那麼多女朋友的?
“我很好,沒有不舒服。
”他擔心溫衍之真的興師動衆把醫生又急急忙忙的叫過來,連忙把他叫住。
最後,倍覺無奈,歎口氣,張唇,“我把粥都喝完,你别叫醫生。
”
溫衍之挑高唇,眼有得意,“這還差不多。
”
景榮看着他眼裡劃過的狡黠,覺得自己似乎、好像是被這人給耍了!
他哪有自己想的那麼笨?
——————
晚上。
景譽獨自一個人吃晚飯。
她在廳裡看了會兒電視,視線總是忍不住往外面飄去。
天氣預報今晚會下雪,這個點好像已經在飄着雪花了。
但是,外面一直都很安靜,這個屋子的主人并沒有回來。
她蹲在沙上把玩着遙控,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那麼靠在沙扶手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被管家叫醒來,“景姐,已經兩點了,您還是上樓去睡吧。
”
“兩點了?
”景譽看了眼牆上的壁鐘。
準确來已經是兩點一刻。
她見管家他們還沒休息,心有愧疚。
是自己睡在這兒,讓他們遲遲沒法下班。
她将身上的毛毯挪開,疊在一旁,“抱歉,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也睡了。
”
管家颔。
景譽站起身來,遲疑一瞬,還是問:“管家,先生回來了嗎?
”
管家搖頭道:“先生點多的時候來過電話,是今晚不回來了。
他現在人在國外。
這兩天都不回來。
”
“……”景譽一愣。
而後,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他原來出差了。
她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沒有再什麼,起身上了樓。
獨身躺在偌大的床上,翻來覆去卻是無法睡着。
其實在這住了幾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住一個這麼大的房間,睡這麼大的床,可是,今晚卻總覺得各種不對勁。
枕頭似乎沒有往常那麼舒服了,連床也沒有平時那樣軟,床單上的香味也似乎變了,連外面的光都覺得格外刺眼。
她莫名的變得挑剔起來。
這一晚上,餘澤堯果然沒有回來。
第二天,景譽原本想去療養院陪陪父親,可是保镖不放行。
哪裡都去不了的景譽,隻好給自己找點事做。
她找管家替她在外面買了些草藥種子,自己在溫暖的花房裡培育。
能有些東西在照料着,至少生活不至于那麼無聊。
算算日子,離春節并沒有太長時間。
希望真能如他的,春節後她可以如期回醫院去上班,景榮也可以回國來重新開始補落下的課程。
他們倆的人生都重新步上正軌。
連續兩天,餘澤堯依然沒有回,也沒有任何消息。
晚上的時候景譽翻出了他的私人号碼,可是,最終也隻是放棄。
将手機重新塞回了枕頭底下,那個電話始終也沒有撥出去。
另一邊。
餘澤堯一行人是下榻在特定的酒店。
裡裡外外都有重兵把守。
夜色已深,忙碌了一天到現在卻始終沒有睡意。
手機擺在手邊上,那是私人号碼,除了少數幾個人,鮮少有人知道。
他期待着它能響起,畢竟他離開國、離開家裡已經兩天。
可是,這兩天,這個電話除了溫衍之打過來随時彙報景榮的情況外,再沒有響過。
那種安靜,讓他覺得他從未被她牽挂。
“先生。
”就在此刻,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莊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餘澤堯回過神來,正了正色,才道:“進來。
”
莊嚴推門而入,餘澤堯問:“這麼晚有事?
”
“莫姐剛打電話過來。
”
餘澤堯皺眉,“有什麼事嗎?
”
“明天莫部長也會過來。
這次會議後的晚宴會帶女眷,所以,莫姐明天會跟莫部長一起過來。
”
餘澤堯面色始終寡淡,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最後也是淡漠的點頭,淡漠的回應一句:“知道了。
”
————
第三天,景譽和景榮通話之後,剛挂了電話,她手機就有電話沖了進來。
景譽接了。
戚錦年的聲音在那邊激動的響起,“魚兒,你看新聞沒?
”
“什麼新聞?
”
“v今天的花邊新聞。
”
“有什麼值得你特意打電話來和我八卦的新聞嗎?
”
“當然有!
”戚錦年的聲調一點都沒有降低,“你不會真的對副總統的事一直都漠不關心吧?
”
聽戚錦年提到他,又聯想到她的’花邊新聞’四個字,景譽微怔。
心下一緊,沉吟一會兒,問:“是有他和莫姐的新聞?
”
“原來你也有關心呢,我以為你當真一點都不關心。
”
景譽沒話。
戚錦年似乎感覺到她情緒低落,頓了一瞬,試探的問:“你是還沒看吧?
要不要我你看看?
”
景譽以為自己不會想看的。
畢竟這些事,她心裡早就清楚的。
但出口的話卻是:“好,你一會兒我微信上。
”
兩個女孩挂了電話,景譽重新回到房間,坐在窗口的沙上,目光出神的看着窗外荒涼的冬景。
戚錦年很關心她,很快便找了新聞鍊接給她,還附帶了一排文字,“魚兒,你好好問問他。
别被耍了。
”
景譽簡單的回了一個’嗯’字。
點開新聞鍊接,最先入目的是在全是各國政要人物出席的晚宴上,他們倆并行而立。
面對鏡頭,兩個人皆是從容淡定,低調卻又耀眼。
他穿着的是一身黑色西服,系了條藏藍色領帶。
而莫環剛好穿了條藍色的裙子,素淨又大方,兩個人相得益彰。
鍊接下方網友的留言很整齊,像是約好了似的,全部都是:
——幸福就是:你的領帶我的裙擺。
景譽默默的将鍊接關上了。
将手機放在一旁。
起先還是坐在沙上看着外面的風景,到最後,又歪斜的倒在沙上,似乎覺得這樣依然不對,躺平了倒下去。
可是,無論怎麼調整姿勢,胸口始終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