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634 白粟葉,你還是幹淨的嗎?
(3)
白粟葉突然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問他,“你在哪下”
“随便找個還沒關的名車店把我扔進去就成。
”
才買不到一個月的車送人了,如今就隻能再買了。
白粟葉習慣了他這随意的性子,也沒說什麼。
“我說,你就不想問問這十年,夜枭到底過得怎麼樣”唐宋又抛了個話題給她。
白粟葉握着方向盤的手,繃緊了些。
能怎麼樣呢
那一年,他死了那麼多兄弟,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其實我覺得,你真的挺狠的。
當時直接折了他手底下幾乎是最強勁的一群人。
也就是那一次,幽冥趁着他重創的時候,也背叛了他。
連着兩次被背叛,心情如何,我就不說了,但是,在兄弟們面前,接連發生這種事是要以死謝罪的。
當時,要不是兄弟們都跪下來求他,他那三顆子彈早就打在了自己腦門上,真是那樣,現在的夜枭也不過就剩下一堆森森白骨。
”唐宋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凝重了很多,再沒有剛剛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過,後來那些子彈也還是打在他身上了,穿腸爛肚。
我救了他一天一夜,才把他從鬼門關撈出來。
他真是命硬。
換做是别人,早就死透了”
時隔這麼久,唐宋說起來,聲調還有些變了調。
當時夜枭的慘狀,如今是真的連回想都覺得很殘酷。
白粟葉是第一次聽十年前的事,她不敢去問,不敢去調查,就是怕聽到這些,怕自己更愧疚。
握着方向盤的手,抖得有些厲害,她隻覺得眼前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踩下刹車,把車停靠到一邊去。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
該說的都說完了,唐宋當然也不會再留。
卸下安全帶,推開車門。
想起什麼,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别怪夜枭和虞安他們恨你,其實我也一樣恨你。
”
白粟葉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喉嚨間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讓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車門,被關上。
車内的燈,滅了。
她呆呆的坐在車内,隻覺得渾身冰涼。
涼透了
窗外,來來往往車燈從她面上掃過去,隻有一片灰白之色。
她趴在方向盤上,手用力捂住胸口。
那兒,又開始痛得厲害
前幾年回來的時候,是她心髒最痛的時候。
醫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後來把她交給心理醫生才好些。
這幾年已經好了很多,幾乎沒怎麼痛過了,但是,今晚卻突然又發作了
白粟葉呆呆的在車裡坐了三個多小時,心髒的劇痛才慢慢緩和過來。
良久,她從包裡翻出手機來。
想給夜枭打個電話,可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就沒有夜枭的私人号碼。
還好,有他家的座機。
她撥了電話過去,聽着那嘟嘟聲,心髒依然覺得壓抑得有些疼。
“喂。
”
“李嬸。
”白粟葉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夜枭,已經回來了嗎”
“嗯。
今天先生回得特别早。
不過就是心情很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你幫我和他說一下,我今晚就不過去了。
”
“啊,那您别挂,我現在和先生說一聲。
他還沒睡呢。
”
李嬸把聽筒放下,上樓去。
“先生。
”
夜枭剛洗完澡,裹着浴巾過來開門,神色一如既往的陰郁,“她回來了麼”
這都幾點了
“沒有。
不過,白小姐打了電話回來,說是讓我和您說一聲,今晚上不回來了。
我電話還沒挂,想先問問您的意見。
”
夜枭什麼都沒說,隻重重的把門甩上了,走過去,抓起房間裡的分機,“白粟葉,你今晚要是不給我滾回來,你以後都不用過來了”
語氣裡,能聽得出來他的克制和隐忍。
“我”
她想說什麼,可是,他砰一下,重重的把電話挂了。
聽筒簡直是被他扔回床頭的。
不回來
和那男人約會,約得太酣暢,所以,不舍得回來了想在外面幹什麼和那男人睡她身下還帶着傷,睡得了嗎
夜枭越想越火大,心情許久都不曾平複下來。
透過電話,白粟葉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夜枭的憤怒。
她沉吟一瞬,最終,也還是忍着心髒的痛回去面對他。
原本
是覺得心虛、愧疚,有些不敢面對。
一路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11點多。
夜色蒼涼。
臨走前,還是把雲钏送自己的花順手帶了下來。
開得還不錯,可以讓李嬸找個花瓶插在她房間裡。
按了門鈴。
原本以為來替自己開門的是李嬸,可是,拉開門的那一瞬,她怔了怔。
夜枭。
他一身寒氣站在門口,雙目冷銳的盯着她。
“你還沒睡”想起唐宋剛說的那些話,心髒的位置又擰着疼了一下。
“誰送的花”夜枭沒有側身,隻是把她擋在門外。
出口的字,每一個,都咬得很重。
白粟葉看得出來,他今晚的心情非常非常糟糕。
可是,并不知道是誰惹了他。
自己不要惹他就行。
如果惹着了他,他今晚這些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灑在自己身上,靠來折磨她發洩情緒。
她淡淡的道:“朋友送的。
”
“什麼朋友”他依舊是質問的語氣。
“普通朋友。
”
“普通朋友送你花”夜枭神色越添陰沉。
這女人,一如以前一樣,就是個騙子。
他冷嗤,“白粟葉,今晚你原本是打算讓他睡你,是不是”
他質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刺耳。
“夜枭,你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白粟葉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自己麻煩,找個理由來挑她的刺,方便發洩一下他今晚很不爽的脾氣,“我不想和你吵架。
如果你心情很不好,想必看見我隻會更不好,我就不進去了。
”
反正,他似乎也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白粟葉轉身,準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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