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972 耍流氓(3)
舒年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是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您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
”
“拿着!
”夜晏這脾氣,哪是能收回去的?
舒年不領他的情,轉開臉去,用力抽自己的手。
夜晏低頭,覆在她耳邊,“舒年,你要是不拿着,信不信我在這兒再吻你一次?
”
“……”舒年咬唇,生氣的瞪他,雙目忽閃。
手被夜晏掰開,将唇膏塞到她手上,他看她一眼,“我不會和你道歉,親了你我也不後悔。
唯一覺得抱歉的就是……”
他的目光,落到她唇上。
她能感覺到那眼神灼得她發燙,她把手裡的唇膏握緊,隻聽到夜晏低語:“這次我把你咬傷了,以後注意。
不過,前提是,你不準再惹我生氣。
”
他脾氣一上來,粗蠻得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舒年是又氣又惱,紅着臉反駁,“根本就不會有以後。
”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
”夜晏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我說了才算。
”
這副好似天王老子的樣子,特别欠扁。
舒年能感覺到有不少探尋的目光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她沒再和夜晏争辯,反正自己也争辯不過他。
隻将手從他掌心裡抽開,匆匆離開。
夜晏一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視線一直追随着那身影,等到她消失了,才摸了摸自己的唇。
疼得要命!
她性子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又烈又倔。
剛剛接吻的時候,居然把他咬出了血。
不過……
其實,她應該也有那麼一點點享受吧?
——————
舒年唇上被他咬破了,疼得厲害。
她也沒虐待自己,索性就拿了夜晏給的唇膏抹了抹。
“咦,舒年,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這次負責照顧夜晏的看護田敏瞅着那支唇膏,“這不是夜少爺剛讓我買上來的嗎?
”
田敏聲音不低,這一下,大家都聽到了。
一群女孩子,視線都投向舒年手裡的唇膏,而後,又落到她唇上。
大家心知肚明的互看一眼,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
夜少爺叫你買來就是給舒年的呗。
”
“是嗎?
”
“可不就是。
舒年,老實說,你和夜少爺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
“上回我就看出來了,他對你,好像很不一般哦!
”
經過了一陣子的相處,大家都熟悉了起來,之前不好意思問的八卦這會兒全問了出來。
一群人興緻勃勃的盯着舒年,等舒年給個答案。
“你們别亂猜了。
”舒年把唇膏合上,“我和他就是老同學而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
“老同學?
不會是初戀吧。
舒年,要是真能和夜少爺戀愛,那不就是飛上枝頭了,你也用不着每天那麼辛苦的上班還要跑去上課了。
”
“戀什麼愛呀,舒年可是已經結婚了!
”
不知道是誰提醒一句,大家頓時想起這至關重要的事來。
而後,幾個人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和暧昧。
這要是婚外情,婚外質量也太好了!
想想也很刺激啊!
舒年卻是心事重重。
她的生活已經夠亂,沒想過要再加一個人來給她添亂。
但是,好在,在那之後,夜晏又消失了。
舒年隐隐約約覺得那天在病房裡那個吻,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很快就能忘記。
這天,她下了班,正好晚上也沒有課程,所以,便坐着公交去慕斯公寓。
舒父一個人住在這,舒年給他請了一個保姆,照顧着。
慕斯公寓,面積不算大,是表姐家餘下一套房子。
當初,舒年幻想過,一家三口安甯的生活,但是,沒想到……
“怎麼又是你一個人過來的?
”舒達夫見到女兒,面上多了幾分精神。
“沐陽說晚些時候會過來。
做完飯,差不多他應該就要到了。
”舒年看了眼時間。
她早上和向沐陽提過今晚的事,向沐陽是答應的。
他們雖然關系不好,但是,在父親面前,舒年必須還是得裝成恩愛夫妻。
父親的病情,最近好不容易有所好轉,勉強能下床,坐在輪椅上,她不能再讓他受半點兒刺激。
“嗯,能來就好。
我也是好久沒見着他了。
”舒達夫颔首。
“您這幾天身體怎麼樣?
”舒年蹲下身,給父親捏了捏腿。
“你别太擔心我,這幾天,桂嬸一有空就帶我出去曬太陽,精神也好了很多。
”
舒年欣慰許多,“我就說桂嬸照顧人仔細。
”
“爸。
”就在此刻,門被人從外推開。
向沐陽一身正裝從外面進來,看了眼舒年,沖舒達夫道:“抱歉,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
“也不晚。
你桂嬸才開始進廚房呢!
”
向沐陽走過去,攔住舒年的肩,主動的秀着恩愛,“怎麼不等我去醫院接你,自己就過來了?
”
舒年扯了扯唇,“怕你不方便,我們醫院那邊又堵得厲害。
”
“傻瓜,再不方便,也要接你。
”向沐陽一臉的寵溺。
這一刻,舒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激他願意陪着她在父親面前演這一出戲。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能把這樣的相處化作現實,其實日子是可以過下去的。
而且,這段時間,向沐陽其實表現得不錯,舒年看得出來,他在努力讨好自己。
可是,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就像走在一根鋼繩上,如履薄冰。
因為,她不确定,什麼時候,向沐陽就改變了态度。
她不敢讓自己淪陷進去,不願依賴他,怕又被他撕裂傷口。
舒達夫看着兩個人恩愛有加的樣子,心裡頗覺欣慰。
“年年,廚房裡正好沒有醬油了,你們能去超市趕緊買點回來嗎?
”桂嬸從廚房裡探頭出來,“我今晚打算弄點兒雞翅。
”
“好的,桂嬸,我們馬上去。
”向沐陽應一聲。
“爸,您也一起去吧,我推着您出去走走。
”舒年拿了件厚重的外套,披在舒達夫腿上,“好久都沒和您出去散散步了。
”
“隻要你不嫌爸爸是拖油瓶就行。
”舒達夫感慨,面上有幾分黯然。
舒年知道他又想起了棄他們而去的母親,心裡隐隐作痛。
她故作輕松的道:“走吧,帶您出去看看外面的夕陽,特别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