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019 不再愛你(1)
“為什麼不可以?
”她像個讨糖果的孩子,“我也想要你快樂。
”
“……我這樣已經很好。
”這是謊話。
他一點都不好。
“可我不好。
”商時雨的身體緊緊貼着他。
他雙手捧着她的臀,痛苦的看着她如此可愛又大膽的樣子,恨不能就此拉着她一起堕入那黑暗的深淵裡。
他如果自私一點,可以隻要短暫的歡丨愛和快樂,不用去管他死去後,她是否會好,是否能堅強的活下去。
可她是商商~
他最愛的那個小孩兒。
“商商,我不能要你。
”唐未聲音沙啞,“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你應該把她交給你未來的丈夫,而不是我。
我對你負不了責,你明白嗎?
”
這句話說出來,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自己活生生的淩遲了千萬刀。
這幾年,他總克制不住的去想,等他死後,她未來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每每想到這,都因為太痛苦,而中途終結。
今天說出口時,才知道這個話題讓他痛得有多深切。
“我不用你負責!
我不是孩子,我願意給誰就給誰,我不用任何人負責。
”商時雨也因為他這句話,再次淚流滿面。
唐未深吸口氣,“我想,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
”
商時雨把他抱住,下颔壓在他肩上,“我不會要你負責的……唐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
這話一落,唐未的身子狠狠一震。
還是疼的。
剜心的痛。
她給誰了?
她繼續撒謊:“我愛你是沒錯,可是,我也是有**的。
而且,我喝醉,總會亂來……”
他很生氣,渾身都繃緊了,每一個字都是從唇間咬出來的,“酒後亂性?
一夜丨情?
”
“是。
”
“你不該如此作踐你自己!
”他眼眶都紅了,眼裡彌漫出來的是極緻的痛苦,還有一抹恨。
他恨的是自己。
他的商商,屬于她的那麼重要的第一次,不該被這樣糟踐。
巨大的沉痛和挫敗,洶湧而至,唐未無處可洩,隻能咬她的唇。
他不知道是在報複自己,還是報複她,長指更深更用力的占有她。
無論她如何求饒,他都不肯放過她。
唐未到最後也還是沒有真正要她。
他對她負不了責,和她是不是第一次無關,隻和他即将死去有關。
商時雨在他指尖一次次高丨潮,可是,越是如此,心頭的空虛越擴越大。
他不肯要自己,哪怕他已經到了無可忍耐的地步,哪怕她說不需要他負責,哪怕明明于聲已經給他準備了避丨孕套,他也還是不要。
他在為蘊靈守身如玉?
這個可能,幾乎要撕碎了她堅韌的靈魂。
“你和蘊靈做過了嗎?
”她不甘心的問,“你的第一次,給她了?
”
唐未這會兒滿身的狼狽,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道:“我抱你去洗澡。
”
“為什麼不回答我?
”
唐未将她抱出房間,抱到公共浴室的浴缸裡,才和她道:“商商,今天的事,沒有第二次了。
還有……”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望着她的眼,“我的第一次,無論給誰都好,但不會是你。
明白嗎?
”
商時雨痛得縮了縮身子,她什麼都沒有再問,隻是縮在浴缸裡,抱緊自己轉過身去,用背對着他。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在不斷抽動的身體。
唐未站在那,僵立了一會兒,終于,轉過身去,帶上浴室的門走出去。
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灌了鉛。
他的外套被随意的擱在了沙發上。
于聲給他的那盒避丨孕套,掉在地毯上。
他自嘲苦笑,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回房間去,不顧身體糟糕的狀态,沖了個冷水澡。
否則,今晚他沒有因為癌症死在這,反而會被浴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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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完冷水澡出來,又吃了藥片,她還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唐未怕她真出什麼事,不安的沖進浴室的時候,在看到她正靠在按摩浴缸裡睡着的時候,繃緊的心,松口氣。
還好浴缸裡的水是恒溫,不至于把她凍着。
他拿了大浴巾,攤開在腿上,将她從浴缸裡抱出來,用浴巾将她包住。
手指,不經意碰到她絲滑細嫩的肌膚,指尖還在發顫。
渾身滾燙。
一想到她真正那麼任性的把第一次稀裡糊塗的交代出去,就心如刀絞。
有種怒火熊熊,要好好教訓她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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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
商時雨睡得昏昏沉沉。
翌日。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她隻覺得頭痛欲裂。
摁着眉心睜開眼的時候,神思有些恍惚。
有片刻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可是,很快的,昨晚激情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不斷的闖入她腦海裡。
她記得她和唐未都做了什麼事,她也記得自己求丨歡于他,可是,卻更記得他不但沒有要自己,還無情的告訴她他的第一次,永遠不會屬于她。
心酸,攪着心髒。
她勉強撐着身體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正睡在他的卧室裡。
隻是,身邊的位置是空的,而且并沒有任何有人躺過的痕迹。
昨晚,他并沒有睡在自己身邊。
這張床,蘊靈也睡過嗎?
或者,他們倆一起睡過?
想到這,商時雨臉色發白。
即便身體再難受,也是一刻都躺不下去,掀開被子,就急不可耐的跳下了床。
唐未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她這副急急忙忙逃走的樣子,好像床單上沾染着什麼細菌。
他問:“怎麼,床上有蟲?
”
“沒有。
”商時雨看他一眼,低下眼去,咕哝一聲,“但很髒。
”
她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耐心的和她解釋:“這是這周鐘點工新換的消毒後的床單,你第一個睡,應該不髒。
”
這一周畢竟他都住在了醫院了。
他還是那麼溫和、那麼冷靜的樣子,好像昨晚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好像昨晚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些無情的話。
比冷靜,比泰然,比無情,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念念不忘的,從來都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