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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792 緣來是你(1)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4088 2025-03-08 14:56

  “客人?
”見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年輕女子又輕喚一聲。

  對方回神,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
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請問,你和以前夜枭先生的未婚妻納蘭小姐是什麼關系?
哦,我問得冒昧了,隻是,你們看起來真是很像。

  女人嫣然一笑,“我和夜枭是老朋友。

  ——————

  三個小時後。

  宴會正式開始。

  費宅,一片熱鬧。

  夜枭站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神裡,一絲光澤都沒有。

  即使現在整個屋子裡熱鬧非凡,可是,他卻隻覺得到處都是空蕩蕩的,空得叫人心驚。

  隔着生與死的另外一個世界,又是什麼樣子?
她身上的傷,有沒有好?
到了那邊,可還會痛?
她一向不喜歡穿太多衣服的,但是,在Y冷的另一個世界裡,會冷吧?

  她已經喝過孟婆湯了嗎?
又是否還會想起他?
又知不知道,遠在這邊的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曾忘記過她……

  胸口,痛起來。

  他用力喘口氣,将酒一口抿幹,吞下。

  唐宋從外面沖進來,氣急敗壞的一把抓過他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能多活一天,你就不快活,是吧?

  “下去吧,宴會馬上開始了。

  夜枭面上連多的波動都沒有,所有的情緒,也已經在唐宋沖進來的這一刻,全部斂藏住。

  他往外走,隻留給唐宋一個孤落的背影。

  “靠!
越來郁悶,越來越無趣!
”唐宋恨其不争的低咒。
要是可以,真恨不能現在去挖了白粟葉的墳,将她從裡面拖出來救活了!

  夜枭是個足夠隐忍的人。
出事的那天,是他唯一情緒崩潰的一天。
唐宋從s國趕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昏厥,可是,嘴裡卻一直在念着她的名字。
他緊閉着眼,眼角有淚痕。

  唐宋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虞安和李時也一樣沒有見過。
當時,所有人,都看着難受。
連費倫斯,都不敢再他面前提‘白粟葉’這三個字。
那就好似一個魔咒,輕輕一碰,都是緻命的痛。

  後來,他醒過來,面對的是葬禮,是她冷冰冰的墓碑,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瘋狂,可是,出乎意料的卻是,他竟然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至少,表面上是平靜的。

  後來,唐宋知道了——他之所以如此平靜,僅僅是因為他馬上要去找她了。
此後,在那個沒有紛争沒有仇恨的世界裡,他們可以再不分離,可以執手相牽;所以,他反而平靜了,安詳了,開始憧憬了……

  這樣的夜枭,其實是殘酷到了極點。

  ————

  “這是送給費先生的禮物。
一點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樓下,客人将一幅畫遞給一旁收禮物的人。

  “謝謝厲先生。
您請進。
”對方招呼着厲先生進去。

  “那個……我想問一下,虞安先生在哪裡?

  對方指了個方向。
那位客人便見到了正忙碌着的虞安,他連忙過去。

  “虞先生。

  虞安轉過臉來,便認出對方來,“原來是厲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虞安的态度卻是不冷不熱。
這位厲先生,他認識,最近想和夜枭做點生意,但是,人品不怎麼樣,夜枭沒搭理過他。
這會兒找到他這兒來,恐怕也是和生意上的事脫不了關系。

  “虞先生,客氣話,我們也不說了。
我今天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談。

  “抱歉,厲先生。
今天是費先生的生日,我們有規矩,生日會上絕不談公事。

  虞安拒絕和對方對談下去,轉身準備走。

  “虞先生,這話我可隻說一次,您要不聽,說不定就要後悔了。
”厲先生把身體挺直了。

  虞安轉過身來,打量他一會兒,而後,哼笑一聲,“行啊,既然厲先生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聽聽。
不過,這事兒要是不如我想的那麼重要,以後,你的任何話可就再難入我的耳了,就更别提我們先生那兒了。

  言下之意,就是以後再想和夜枭合作,也基本是0可能了。

  對方卻是絲毫沒覺得慌,隻覆到虞安耳邊說了幾句。

  虞安一震,幾乎是不敢相信,“你沒有耍我?

  “借我10個膽,也不敢拿這事兒亂說。
她長得确實就是和納蘭小姐很像。
但是,看起來是比納蘭小姐成熟一些,不過也大不了幾歲吧。
好像還是個學生……”

  “大不了幾歲?
學生?
”虞安腦子裡一團霧水,就這兩條件看來,就根本不是白粟葉了。
也是,她人都埋了,還怎麼可能是她呢?

  不過……

  真能長得和納蘭想象,那也就說明和白粟葉也是有幾分像的。

  要是真能把她再弄回來,擱夜枭身邊擺着,說不定,夜枭還能重燃對生活的信心呢?

  這麼一想,虞安倒是激動起來。
他立刻道:“那地址呢?
畫廊的地址給我。

  “虞先生,我這也算是立大功了吧?

  “我去看了才知道立功沒立功。
要是不像……”虞安本性暴露,手掌在脖子上劃了一下,“你死定了!

  對方吓得渾身一抖,不敢再多言,趕緊把畫廊的地址給說了。

  ……………………………………

  虞安顧不上李時的追問,直接開着車,往市中心那家叫‘dark’的畫廊去。
一般來說,城市裡畫廊的名字其實都取得比較文藝,但是,dark似乎是偏黑暗系。
虞安本以為是一家個性或者黑暗系的畫廊,可是,車停在外面,卻愣住了。

  他還沒有進去,隻是遠遠的看着櫥窗上挂着的畫就怔坐在車内,沒有下來。

  那些是alex的名畫。

  alex是他唯一知道的畫家。
因為,十年前,白粟葉去看alex的畫展時,都是他在旁邊當保镖當陪同。
每一次,總是被那些看不懂的畫折磨得痛苦不堪,但每一次還不得不陪她去。
去的次數多了,他不但習慣了,還因為她的‘教育’而多少受了點熏陶,一眼就能認alex的筆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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