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095 時光掩埋的情深(95)
她俯身整理床單,長散到前面去,她微微擡頭将絲勾了捋到耳後。
餘澤堯的方向隻看到她的側顔,娴靜又淡雅。
仿佛這夜都因為這一幕,而變得無比的美麗動人。
他曾經勾勒過的妻子的、家庭的畫面,也不過是如此。
眸色微深,他沉步過去,從後将她抱住。
她沒注意到他,像是被吓了一跳,而後,身子直起來,靠在他懷裡。
“都幾點了,還忙什麼?
”
景譽轉過身,看他一眼,手指指着床單上那些斑駁的印記。
嗯~剛剛實在是有些激烈。
這床單很顯然是沒法睡了。
“睡隔壁。
”餘澤堯果斷的下了決定,要抱她走。
景譽推他的手,“等一下,我把床單先随便洗一下。
”
“深更半夜,你和我洗床單,真當家裡沒人了?
”餘澤堯不管那麼多,直接将她扛在肩上。
景譽又氣又好笑,捶了他背兩下,“你趕緊放我下來。
”
餘澤堯拍她的臀,“再動,今晚索性就别睡了。
”
景譽撐起身子,垂目看他,“好啊,那就别睡了。
”
誰怕誰?
餘澤堯挑眉,大步邁開,往她房間走。
才把她放下,景譽就跳開去,跑到床的另一邊,“我困了。
”
已經完全不是剛剛挑釁他時的嚣張模樣。
她的服軟,對于餘澤堯來還是相當受用的。
而且,他也沒打算如此不知節制。
來日方長,給她弄出心理陰影來,苦的一定是自己。
他率先翻身上床。
床上有她的味道,讓他覺得舒暢。
單手枕在腦下,看她一眼。
她還站在床邊,沒肯上來。
餘澤堯拍了拍,“上來。
”
“你先睡,我去換套睡衣。
”景譽着,往更衣室走。
但餘澤堯比她更快些,坐起身來,長臂一撈,把她撈到了床上。
“我就喜歡看你穿我襯衫,以後晚上都這麼穿。
”那些上下兩件套的睡衣,他得都給她壓箱底去。
“給你做襯衫的設計師要是知道都被我這麼糟蹋,心都要碎了。
”景譽很同情他們。
餘澤堯笑,抓過被子把兩人裹緊,将她攬緊些,“心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那麼容易碎。
”
景譽貼着他脖子睡着,聽着他的聲音,覺得無比的滿足。
一手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手藏在被子裡,抓住了他的手。
的動作,讓他心裡動蕩了下,反手将她的手扣得更緊些。
剛剛連續兩場酣暢淋漓的歡丨愛,該是又累又困,可是,現下兩個人卻是都沒有睡意。
餘澤堯把玩着她的手指,低聲問她,“要睡了嗎?
”
景譽搖頭,“睡不着。
”
“那我們話。
”
景譽喜歡同他話,這樣安靜的環境裡,兩個人靠得如此近,能聽到彼此心跳聲。
她換了個姿勢,半浮起身,垂下眼來看他,“你想聊什麼?
”
餘澤堯撩開她頰邊的絲,捧着她的臉,拇指從她鼻頭上輕輕擦過。
眼神才慢慢的落到她眼睛上,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問:“這兒還疼嗎?
”
“不疼。
”景譽搖頭,“其實昨晚撞的時候也沒有疼得特别厲害。
”
“那為什麼哭那麼兇?
”餘澤堯想起她昨晚眼淚漣漣的模樣,“沒見過你那副樣子。
”
景譽咬唇,“大概,當時就是覺得心裡委屈了。
”
“委屈什麼?
”
“……把我不聞不問的扔在這好幾天,一回來就打我鼻梁。
雖然不是你幹的,但是把我丢在這兒的是你,莊嚴也是你的人。
”她語氣裡可聽聞到怨氣。
餘澤堯笑,“果然和女人不能講道理。
”
到這,他長指停頓下來,望着她的眼神也深邃幾許,“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
景譽故作不懂,“哪幾天?
”
他卻是極有耐心,“我出去的這幾天。
”
景譽不答,反而道:“要不是管家和我,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
“你在躲避我的回答?
”餘澤堯笑一下,“你要是不,我就當你是想了。
”
景譽還是不語,目光卻定定的看着他,潋滟波動在她眸底閃爍。
她眼睛像是會話,此時此刻,仿佛是在和他輕輕的訴着思念,念着情話。
那個未曾出口的答案,此刻餘澤堯心裡已經明了,心下悸動。
将她抱過來,像抱個孩子似的把她放置在自己身上。
“真想我了?
”濃情翻湧,讓他再開口時,聲音低了許多。
長睫扇動了下,景譽沒有隐瞞,低低的’嗯’出一聲。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道:“你卻一聲不響的就走,把我一個人撂在這好幾天。
”
還沒等他什麼,她就道:“我想回去上班了。
”
餘澤堯拒絕這個想法,“别胡鬧。
”
“這幾天我一個人住在這兒,半夜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我連下樓都不敢。
”景譽望着他,“我那時候就在想,我還是應該去上班,不能依賴你像寄生蟲一樣生活。
這樣太糟糕——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錦年住我們的房子。
在那兒平時即便隻有我一個人,我也不害怕。
”
人就是如此,沒有依靠的時候,一個人可以走夜路,一個人可以扛重物,一個人可以做許多許多事。
可是,當身邊多了個依靠,再剛強的人也會變得軟弱起來。
餘澤堯把她圈緊,“要上班,我不會攔你,但那是年後。
可你得知道,即便你回去上班,我也不可能再讓你住那屋子裡。
以後這裡就是你家。
不管你去哪,得從這裡去,也得回這兒來。
”
最後幾句話,他得鄭重又認真。
景譽聽到’家’這個字眼,心裡掠過一絲暖流。
家裡出事的那天,她原來的那個家就散了。
她後來以為和梁晟毅會有一個新的家庭,可是,那個想法也沒有實現。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同她出了這個字。
心潮動蕩,嘴上卻是道:“沒有哪個家人,會出去好幾天,一個電話不打,就連都不一聲。
”
她還是在意的。
沒那麼大方。
餘澤堯含弄着她的耳垂,“那你怎麼也不見給我打個電話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