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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697 愛到絕境(3)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4445 2025-03-08 14:56

  白粟葉盯着那張照片背面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的,伸手要把照片取出來,可是,下一瞬,錢包已經被一隻大手奪走。

  夜枭拿了過去,順手扔在了儀表盤上,沉聲問:“看什麼”

  “沒什麼。
”白粟葉搖搖頭。

  夜枭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安靜的順着高速公路繼續往前開。
白粟葉将臉别轉到車窗外,窗戶上能映出夜枭的臉,她手指不自覺的在車窗上輕輕劃動着,像是劃着他冷峻的臉部線條,筆挺的鼻尖,再到緊抿的唇

  最終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胸口突然就變得空蕩蕩的,有些難言的苦楚。

  這個男人,離自己明明就是咫尺之間的距離,可是

  她能碰觸的,能放肆的,卻隻有影子

  她用力克制着,不再在他面前失控。
把手收回去,緊緊抱着他的衣服,躺回椅子裡去。

  有一種距離,叫咫尺

  有一種愛情,叫克制

  車,一路開着。

  開到沐界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夜色黑沉,但好在今晚月亮很圓,月光如玉般綻着靜谧的光。

  山腳下,停了許多車。
夜枭将車停在草坪上,推開車門先下去了。
白粟葉也跟着下車,冷風灌過來,将她如瀑長發吹亂。

  這是雪山腳下,比城市裡溫度幾乎要低上十多度。
若說城市裡還是深秋,可是,這裡現在已經是寒冬的溫度了。

  白粟葉隻是穿着裙子和風衣,體感溫度還是有些受不了。
她看一眼夜枭,把他的西服遞過去,“你穿上。

  夜枭上下看了她兩眼,沒有動。

  白粟葉凍得有些難受,但是,夜枭身上就一件單薄的襯衫更不行。
他現在身上的傷不見得已經全好,胸口的子彈肯定尚未取出來,若是再感冒,保不準又出現心悸的情況。
白粟葉見他沒動,也就自己動手給他把西服披上,“你既然打定主意要來這裡,怎麼也不帶件棉衣走上去要被凍死。

  “你不是從小就受體能訓練,這點寒扛不住”夜枭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垂目看她一眼。
夜色深沉,唯有涼薄的月光籠罩着彼此,兩個人,現在離得如此之近,面前的她,都是隐隐綽綽,很模糊的輪廓。
可是,因為周圍很靜谧,所以,她的呼吸聲便是那麼清晰

  甚至

  仿佛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那些都是小時候,幾年都沒有做過抗寒訓練了。
再說”白粟葉下意識擡起頭來,沒想到,和他凝望着自己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心,亂跳了好幾個拍,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了腦子裡,有些回不過神來。

  “再說什麼”夜枭問。

  她的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扯了扯唇,“再說,我現在也不年輕了,畏寒也很正常。

  手,在他肩上滑下的那一瞬,夜枭忽然伸手把她的手握住了。
她微怔,兩個人的掌心,都很涼。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掌心蜷縮了下,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卻根本舍不得抽回。

  最終

  夜枭重重的看她一眼後,拉着她,走到後車廂去。
後備箱打開來,裡面有一條薄薄的毛毯。

  “披上。
”夜枭把毛毯抛給她。

  她哭笑不得,“當披風嗎”

  “不然,就這麼凍着上去”

  “還真挺難看的。

  “臨時決定要來這裡,所以什麼都沒準備。
”夜枭看她一眼,“披上。
再難看,現在也是晚上,沒人看得到。

  白粟葉把薄毯裹在自己身上。
他剛說臨時決定白粟葉忍不住在想,他這個臨時決定的目的,又在哪裡

  大晚上,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來爬山,白粟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所以,走不到200個台階,她雙腳已經發軟。

  “夜枭,我不走了,穿高跟鞋爬山,根本就是酷刑。

  夜枭回頭看她一眼。
她好看的眉頭輕輕皺着,月光下,雙目正控訴的瞪着他。
她比他想象的沒有耐心得多,他原本以為,這倔強的女人,要再忍耐幾百個台階,才會在他跟前示弱。

  不過

  他一直在等她示弱。

  轉過身去,将她一把從地上打橫抱起來。
她心跳加速了些,擡目看他,“夜枭”

  “比我想象的弱得多。
”夜枭步伐沉穩的往山上走,嘴上也沒有饒過她,“号稱s國的巾帼英雄,就是你這種體力和耐力”

  風涼話

  “你們男人沒有穿過高跟鞋,不知道這是一件什麼樣的大殺器。

  “我們男人不會蠢到為了好看,天天穿着個折磨自己的東西。
”夜枭始終是面無表情。
垂目看她一眼,“抱住我脖子,否則摔下去,我不負責。

  白粟葉深目看他一眼,到底,緩緩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躺在他臂彎裡。
風,還在耳邊刮着,有些冷,她下意識将自己冰涼的臉往他胸口上貼了貼。

  明顯感覺到,他挺拔的身形,僵硬了些。

  隔着襯衫,她仿佛能聽到他胸腔裡,那顆心髒在砰砰的跳着,結實有力。

  夜枭的呼吸,略微重了些。

  白粟葉的呼吸,也亂了幾許。

  兩個人,就這樣緩步往山上走。

  “夜枭”白粟葉蜷縮在他胸口喚他。

  “嗯。

  “你那顆子彈,取出來了嗎”

  “沒有。

  “打算什麼時候取出來”

  “哪天不想活了,就去取出來。

  他說得雲淡清風,白粟葉聽得卻是心髒抽着疼。
她沒有出聲,環住他脖子的手,卻是收緊了很多。
好像隻要這樣抱着他,他就不會死,永遠都不會有事

  “抱這麼緊,是怕我死掉”

  夜枭問。

  白粟葉眼眶裡有幾分潮潤,“是,我是怕你死夜枭,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的命”

  “是嗎”夜枭低笑一聲,那笑聲卻是清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他沒有看她,視線隻是遠遠的看着前方,“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我的命,可是,十年前,卻拿走了許多比我命還重要得多的東西”

  ()(哈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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