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1194 怒火(3)
“二叔……”
宋之星推拒不得,想喚人,可是,唇齒間又被男人堵着,根本發不出聲。
她隻嗚嗚着,隐約發出模糊的音。
唐禦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宋之星隻覺得肺腑中的空氣都快被他吸幹,這種感覺,比哮喘發作時,還要來得窒悶。
仿佛随時都會窒息而死那樣。
她第一次驚覺一個可怕的事實。
這個人,不隻是她的監護人,還是一個真真實實的男人!
一個成熟的,會有**的男人!
唐禦似乎是被她的掙紮和抵抗惹怒了,又或者說,他是不滿足于吻,狂躁的掀開被子,将她一把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身下,是男人結實的大腿肌肉,宋之星吓得手足無措,雙手撐着他的肩膀,瑟縮着纖瘦的身子,連連往後退。
可是,她的力量,對于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無異于螞蟻撼樹。
唐禦寬厚的大掌摁住她的後腰,不費吹灰之力将她一把壓了回來。
“唔……”身下,彼此的火熱相抵,讓她驚得倒吸口涼氣。
那種要被焚燒的感覺,太過陌生,又太危險,使她心驚膽戰。
擡目,觸到唐禦深得有些可怕的雙眸,她隻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隻被猛獸逮住,囚禁在籠中的獵物,心底的驚恐不斷的被放大,精神繃緊。
唐禦沒有繼續吻她,好看的長指落在她被吮得紅腫的粉唇上,像是帶着憐惜,又像是眷戀的在她唇上撫弄。
随着他手指的掠過,她唇瓣抖得有些厲害,呼吸也亂了。
這小東西,大概不知道,越是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越就能激起男人想要獨占的**。
“你怕我?
”唐禦擡目,對上她的眼,粗啞着聲低問。
宋之星覺得自己此刻一定是在做夢。
做一個可怕的噩夢。
他是叔叔啊!
怎麼能……?
可是,為什麼這麼噩夢,偏偏就是不醒?
她眼眶泛紅,眼角噙着淚,怯怯的看着他,“二叔……你到底想幹什麼?
”
“我想幹什麼?
”唐禦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她,額頭低下去,貼着她的,聲音裡透着不甘又透着無奈,“星星,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想對你做什麼……”
“你喝醉了。
”宋之星的聲音裡打起哭腔來,“二叔,你回你的房間去睡覺,好不好?
你要不要喝醒酒湯,我去給你煮。
”
她現在隻想逃離這兒!
逃離這個男人!
她說着,起身就要從男人身上站起身。
唐禦長臂拽住她,将她直接抱了回來。
她雙腿被迫半跪在他雙腿間,才一掙紮,就被他把住粉臀摁住了。
“乖點,别亂動……”
那一下,她整個人僵住,别說是動,就連呼吸都不敢了。
他手掌很大,她的臀落在他掌心裡,幾乎一手就能掌握住。
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他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的烙在她肌膚上。
宋之星輕顫不止。
這樣的感覺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讓她覺得羞恥,又丢人到了極點。
越是如此,更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可怕。
她害怕這個人會把自己拖進她無法承受的深淵。
她的下颔,被男人捉住,小臉被迫低下去,對上男人深重複雜的雙眸,“星星,為什麼要騙我?
”
“……什麼?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宋之星腦子短路。
“那件襯衫……”唐禦捏着她下颔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明明是你買的,為什麼要說是黎寒煙送的?
”
他都知道了?
也是。
這個男人,有什麼是瞞得過他的?
宋之星唇瓣翕動了下,想說什麼。
可是,還沒開口,唐禦又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别再惹怒我。
”
她此刻的思維一片混沌,她隻想趕緊結束這樣可怕又失控的局面。
所以,她根本不懂唐禦這話裡的警告,隻如實答道:“我是騙了你,可是,我沒有壞心思……隻是想讓你和小姨推快點發展進度而已……”
“二叔,我真的沒有惡意……”
宋之星說到後面,聲音顫抖起來,越來越小。
她不懂,為什麼得到她這樣的回答,他臉色沒有好轉一點點,反而變得越發的陰沉。
唐禦呼吸越發的重起來,手上的力道重得就像是要将她的下颔捏碎了一樣,“你就那麼希望我和她早點結婚?
那麼希望我娶别的女人?
”
宋之星驚呼痛得起來,掰着他的手,“二叔,你放開我!
”
“我再問一遍……”唐禦低低的重複,可是,話還沒說完……
“是,我就是希望你們結婚!
”他的怒火,讓宋之星心裡委屈。
驚恐後,倔脾氣洶湧的逼上來,她流着淚,對他低吼:“你娶誰都好,我就是希望你快點結婚!
隻要你結婚,成立了新的家庭,有了你們的孩子,你就再不會有心思處處管我……二叔,現在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壓抑……”
“閉嘴!
”
“為什麼你不願意我和小姨走?
你這樣霸道,讓我喘不過氣……”
唐禦恨極的将她一把甩在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從上而下的壓過來,淩厲的眼神逼視着她,“宋之星,我讓你立刻給我閉嘴!
”
她的眼淚越流越多,情緒失控,怎麼也克制不住,“為什麼你讓我閉嘴我就要閉嘴,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
你是我長輩嗎?
如果你是,那你現在又在對我做什麼變态的事?
”
她眼淚橫流,掄着拳頭捶他,又害怕,又生氣,說起話來,變得越發的口不擇言,“你半夜闖到我房間來親我,對我下手,這是禽獸才會做的事!
唐禦,你就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
變态……
禽獸……
心理醫生……
胸口一恸,唐禦被這幾個字狠狠刺到。
原來,在她的眼裡——在這個他深愛着的、一直縱容的小女人眼裡,他的感情,是如此不堪,又如此醜陋。
他在商場摸爬打滾這麼多年,一向所向披靡,無懈可擊。
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曆過?
什麼樣刺耳的話沒聽過?
又有什麼能奈何得了他唐禦的?
可是,唯獨她……
唯獨她的诋毀,她的鄙夷,輕而易舉能刺透他心髒的鋼闆,直抵最深處。
刺得鮮血淋漓。
...